未無清起草的那個國書,本來就夠嚴(yán)重的了,還被今上說不行,不夠嚴(yán)重。真的是吧未無清整笑了。未無清是真的不知道還如何改,跟未泓磨了許久,楊閣老實在是看不過眼了。
”你為難她作甚?她是第一次寫這種國書的東西。你要是實在不行,我給你改啊!”楊閣老說道,他看著未無清整整寫一個早上了。
“你可知曉,是誰給她開的蒙?”未泓問道。未泓這樣不依不饒的,楊閣老自然是不太能理解的。楊閣老也不知曉就也去問了?!罢l啊?”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到這個話題來了?奇奇怪怪的。
“我,我之前教過她寫?!?p> 楊閣老一聽就明白未泓不依不饒的原因是什么了,好嘛,原來是之前開過小灶,怪不得這般惱火。原來如此。
“你可知曉,在她入仕之前那段時間是誰在指導(dǎo)她功課?”未泓這一問可把楊閣老給問蒙了,那段時間,以未泓來說,未泓可沒有這樣的閑暇指導(dǎo)未無清的功課。這就難搞了,究竟是哪位大師能指點得了未無清的功課?
“未老爺子?!蔽淬χf道,未老爺子能指導(dǎo)功課,兩個孫輩的如此強也就說得通了。
”該不會所有的文書你們都教過她寫吧?“楊閣老這樣一問,可算是問對了。這就是事實。
“何止會寫,寫得比你還溜?!蔽淬@樣說道。
未無清就聽著這兩人聊天。
“行了,你給我吧。”未無清雖然是文采斐然,但是與未泓還是有些差距的,比不過未泓這種老油條就是了。
未無清一聽,二話不說馬上遞給未泓,讓他自己愁著去。
至于蘇子瞻還在起草調(diào)糧方案,楊閣老在起草調(diào)兵方案。
“那我就閑下來了?”未無清這樣一問。未無清才不信她爹這么善于壓榨人的會放過她。
“你腦子活,你等下去各大庫房看看兵器所剩幾何,還有去戶部看看有多少銀子?!蔽淬瓦@樣隨手給未無清指派任務(wù)去了。
未無清真沒想到會把這種苦差事交給她。她還不如寫那個國書呢。
“對了,你抽時間寫封信,用我的口吻寫吧,大概是叫你二叔回來?!蔽礋o清是沒想到,未泓居然這么快就要找未家的老二回來了!前世也沒見他真的讓老二回來過啊!上回水災(zāi)已經(jīng)寫好信說是要叫老二回來。
“好嘞?!?p> 戰(zhàn)止那邊發(fā)現(xiàn)拿著未泓的令牌是真的好用!用得也是真的順。就是沒想到未泓會把未無清用過的那塊令牌給他用。也許是因為常石也在,所以這塊令牌真的有那么一些好用。未無清給他的那個小白瓷瓶是真的好用,這批人沒多久就招供了。就是無法確切證實到是蜀后安排人做的,只查到,是潼關(guān)外的那個大營的一個將軍安排的。對于這些善于用鴛鴦鉞的究竟是什么人!蜀國是什么情況,看來還是要用到諜血,尤其事關(guān)西蜀皇室的人物關(guān)系脈絡(luò),也可去問一下他母妃,只是他母妃當(dāng)年也只是一個處于深宮的公主,未必能知曉什么情況的,但畢竟聊勝于無嘛!
“誒,這個篆刻著康寧二字的牌子為何如此好用呢?”常石這樣問道。
“康寧之前無雙國士用過。肯定是未泓給安好身份了?!睉?zhàn)止直接可以猜到。這安的身份必然是不低,大有可能是拿了未老爺子來作勢了。
一個房間內(nèi)
房間里只有戰(zhàn)止還有另一個人。戰(zhàn)止想了想,才緩緩開口說道:“幫本王清楚,西蜀在潼關(guān)外的將軍們無論大小,本王要他們的底細。還有,與西蜀蜀后許家的底細以及西蜀善于用鴛鴦鉞的那些家族以及他們勢力幾何?!?p> “是。”
戰(zhàn)止現(xiàn)在入宮不便,又不好入宮去問他母妃,這個時候,他的勢力最好安安靜靜的,畢竟,戰(zhàn)止傷勢越重,對眼下的情況越有利。戰(zhàn)止就只能讓未無清去幫忙了。
這天字牢里都是西蜀的人,包括才被抓的那禮部侍郎齊宣。現(xiàn)在看來,只要能撬開他的嘴,或許許多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這回就是常石在審,戰(zhàn)止在旁盯著看。
”你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與你的上線如何聯(lián)系?!?p> 常石早就派人在旁拿好刑具在側(cè)伺候了,就拿那么站著也是挺嚇人的,尤其這牢房里還一股子霉味兒?!拔矣X得你也是真的傻,為何要幫著西蜀做事呢?我要是你,我就待在晟京,才不管他們死活呢?什么西蜀,山高皇帝遠的,根本就管不著我。要是我,我就娶上幾房嬌妻美妾的。才不管什么西蜀呢。這能有什么好處。要是我是你,我就想辦法干到未泓那個位置,位極人臣,然后伺機攻打西蜀?!背J蠲撁撘桓逼ψ拥哪樱駱O了一個佞臣。
戰(zhàn)止也看見齊宣有些松下來的樣子,但是好像整個人頹了一樣,瞬間就泄氣了,臉色有些灰敗。
“終究是有些事情逼著我去這樣做的?!闭f完,他就昏了過去。
戰(zhàn)止是徹底沒轍了。
“叫郎中吧。”常石吩咐手下。
戰(zhàn)止臉色有些凝重。齊宣暈倒前說出的那樣一句話讓戰(zhàn)止不禁心中有幾分疑慮。是親屬在西蜀做人質(zhì)還是他被下毒了,定期給解藥的那種。一個棋子、臥底做到侍郎這個位置想必是耗費了不少心血的,要是戰(zhàn)止在西蜀安插臥底,戰(zhàn)止也會想盡一切方法來牽制他的。
至于這個牽制的法子,戰(zhàn)止也清楚,真正有用的也不就是那幾個,戰(zhàn)止想到最直接的就是下毒。這個想法,在郎中來到之后就得到了證實。
那個郎中一臉無奈,對常石說道:“草民無能。這人身重劇毒,以老朽的醫(yī)術(shù),連弄醒他都很難做到。”
戰(zhàn)止這個時候就想到了未無清,只是現(xiàn)在想讓未無清過來可也不簡單。戰(zhàn)止不曉得未無清現(xiàn)在的毒術(shù)如何,但她的解毒能力,戰(zhàn)止是見識過的。
“倒是有個人說不定可以?!睉?zhàn)止這樣一說,常石就更急了。
“你倒是說呀?!?p> “你去請吧,注意,這事兒不好讓未相知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