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止對未以寧沒什么好感,自然會幫未無清,更何況,未無清就非常值得她幫。
“好,交給我,你放心。”戰(zhàn)止吧手里的賀禮遞給未無清便帶著白曄匆匆離場。
戰(zhàn)止才走出去,戰(zhàn)羽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如今,在戰(zhàn)止眼中,眼前這個用非常奇怪的目光望著他的人不過是一個死人。市面上有生死亂賣,戰(zhàn)止怕他中毒太淺,便給他加了些。
“太傅,我突然有些事要忙,便不留下來吃酒了,對了,賀禮已經(jīng)交到了永清手上?!?p> “永清”是未無清的字,戰(zhàn)止如此稱呼,不僅合乎禮數(shù),更顯尊敬。
“去忙吧。”未泓笑著說道,他倒是很好奇這小子怎么不趁此機(jī)會靠近無清了?
戰(zhàn)羽如此一聽趕緊進(jìn)去了,戰(zhàn)止能交到無清手上證明無清就在門口處。他興高采烈地進(jìn)門了。
“狀元!”
未無清已轉(zhuǎn)身開溜,戰(zhàn)羽卻在后面叫道。
無清聽到是戰(zhàn)止的聲音唯恐避之不及。未無清知曉,她現(xiàn)在在戰(zhàn)羽心中恐怕更值錢了!
現(xiàn)在未無清不單單是丞相未泓的閨女,還是武狀元的妹妹,且她自個兒還是無雙國士。如此看來,能讓未無清青睞有加,無異于得了一謀士,還得了武將,未泓又是文臣之首,如此看來,這樁婚只掙不賠,莫說問鼎至尊,起碼也是能與旁的皇子爭上一爭。未無清雖不至于傾國傾城,但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未無清回首,面無表情。面無表情還是給臉皇家了,若她不給面子,恐怕戰(zhàn)羽莫名其妙就死在他的王府中,證據(jù)都沒。他的野心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真是讓人厭惡。
“恭喜無雙國士。”
“嗯?!蔽礋o清淡漠地點了點頭。
“聽聞國士答擢才卷之時說了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真乃萬世典范,小王佩服。”戰(zhàn)羽一副諂媚的模樣:“國士一介女流,能有此抱負(fù)!能奪狀元,罕見、罕見!”
戰(zhàn)羽這副恭維的模樣,讓一旁的俞敏有些反胃。
“不敢當(dāng)?!蔽礋o清擺了擺手。
她對旁人絕對如此態(tài)度。
“俞敏,好生招待?!蔽礋o清淡淡地說道:“殿下請入席。我還有事要忙,恕我招待不周?!?p> 未無清確實有資格在戰(zhàn)羽面前自稱“我”?!盁o雙國士”這個頭銜是一品的,倒與他親王的位份無差。
未無清分分鐘想將他趕出去。
未無清早就做到喜怒不行于色了,倒也不會在戰(zhàn)羽面前失了氣度。
未無濁一轉(zhuǎn)頭,剛好看見了未無清這面無表情的模樣,便朝她招手,好讓她脫身。
未無清跨過門檻,一副解脫的模樣。她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向他父親表明方才發(fā)生何事了。
“嗯,你辦事,我放心。不過,你攔以寧不讓她回府一事可要小心些,莫讓人看出端倪來?!?p> “女兒省得。”未無清說道。
西復(fù)門
一輛馬車后拉著一個平板車,車上有一堆茅草。
“干什么的?”白曄把馬車攔下,呵斥道。他認(rèn)出這是未府的馬車,馬車上掛著個大大的“未”字。
未大姑娘有求,燕王爺有令,這攔起來,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偌大個京城,最不能同未家講禮法,誰也講不過未家父女;最不能同燕王府的人講理,因為燕王從來都不講理的。如今是燕王帶著燕王府的人幫未家父女。未大姑娘的要求也簡單,攔下別讓未以寧在相府的宴會結(jié)束前讓未以寧回府。也就一兩個時辰,這有何難?
“你看不見這是未府的馬車嗎?”未以寧把簾子掀開大喊。她還要在宴會結(jié)束之前趕回府呢!
白曄自然不會讓她如此輕而易舉地回府了。自家主子仰慕未大姑娘,未大姑娘的任務(wù)必須圓滿完成!否則,主子的臉往何處擱?主子在未大姑娘面前沒臉面,他們自然也落不著什么好處。
“呵,這年頭,冒充未府的人多了!阿貓阿狗都敢自稱是未家的人?!卑讜夏帽强讓χ匆詫帯?p> 后面的百姓怨聲載道的,白曄自然聽見了,便把未以寧拉到一旁,讓后邊的百姓通過。
“軍爺,我是未家的二姑娘,未以寧。”未以寧一臉哀求。
“滾一邊去,未家不是兩位公子嗎?何時有有姑娘?”白曄一手把未以寧甩在地上。未家兩位公子自然是他信口胡沁的,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干脆說未家兩個公子。
白曄剛開始覺著如此做不好,畢竟是未家的閨女,可未大姑娘說了,不管用任何手段,只需未以寧在未家宴會之前回不了府即可。
“未家的人,自然是要從玄武門進(jìn)的,哪需走西復(fù)門?”白曄如此說道。他不過是在想法子把未以寧扣下罷了,并無意與未以寧糾纏。
唉,還是未大姑娘好,秀麗端莊、明凈雋永,不似這未二姑娘,脂粉味兒太濃,著這一身紫,卻襯不起這身紫,顯得整個人老氣橫秋,俗不可耐。主子眼光真好。
“軍爺,勞煩您放我過去吧?!蔽匆詫幊吨讜系男渥釉诮o白曄拋媚眼。
白曄覺著眼睛疼?!拔醇胰?,何須稱我為爺?呵!”白曄也覺察出來了,未以寧身上哪有未家人的風(fēng)度?
未家人,在京城中何須稱旁人為爺?鎮(zhèn)國公爺,丞相爺,二位狀元郎,走路當(dāng)然是昂首挺胸才是。
白曄走到平板車后,掀開那堆茅草!赫然一具焦尸,唯獨臉是沒有燒的。
此時,未以寧才慢慢走過來:“這是丞相的夫人!”
白曄就瞬間明白了!這哪里是什么丞相夫人?堂堂丞相大人的夫人必不會如此在平板車蓋上茅草回城!這女子,好狠的心腸!未家一門雙狀元,二位狀元郎還未授官,便要被迫回家丁憂三年!果真是好算計!
“茲事體大,煩請姑娘上城樓等候,我去問一問相爺有無此事?!?p> 哼,等她上了去,自然有人將她鎖起來的。
白曄有些難受,他好好的衣裳就沾上了庸俗的脂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