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傻乎乎的喜歡找虐的,除了右仆射左大人家的四公子,未無清的“師弟”易旻。
恰好其他人皆比完賽,便來圍觀。
“挑戰(zhàn)永清大師哥、月露的無濁兄,青陽周兄,辰溟徐兄?!泵餮廴艘谎劬湍芸闯鲞@是柏廬的內(nèi)部對戰(zhàn)罷了。囿于規(guī)則,未無清又不能反駁。這個右仆射家的公子自以為他是柏廬的未無濁,看“永清”不爽,以為“永清”搶了他的“大師哥”之位。當(dāng)然,他也看未無濁不爽。哼,若未無清不化名永清,那柏廬更無易旻的立錐之地了。
未無清又與未無濁使眼色,意為:聯(lián)手讓他無處反駁。
兄妹聯(lián)手自是無敵。易旻說一句,未無濁回懟一句。周汝誼與徐君集向來不服這些年輕的小輩,又逢未無清挫敗予他!自然是咄咄逼人,回懟未無濁了。未無濁也是巧,站在未無清對面。他拼命使眼色!
“大家討論得挺熱鬧,永清也沒插過幾句話。都各抒己見,暢所欲言,言之有盡了吧?”未無清這控場也是厲害得很吶!意思是,你們都瞎逼逼完了吧?是時候讓我總結(jié)性地說幾句了吧?你看,方才你們都不留插話的空間給我。
未無清說的那叫一個漂亮!還很有條理,邏輯清晰,她邊說,未無濁邊補(bǔ)充,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跟說相聲似的。
“無濁公子氣宇軒昂,永清公子鋒芒畢露,瞧這架勢易旻師兄怕是要輸了?!?p> 未無清自然也聽見有人在身后議論。哼,易旻是輸了,從他提出要比試那一刻便輸了。你把未家兄妹一同惹了,怕是病得不輕。
“白蘇,你覺著無濁公子如何?”戰(zhàn)靈均這問題問得也是夠莫名其妙的。
“挺好的,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劍眉星目,溫潤如玉,才華橫溢?!卑滋K便覺著戰(zhàn)靈均這樣問怕是動了情了。這可不得了啊!
“呵,未無濁有什么好的?他那嫡親的妹妹未無清咄咄逼人?!眳晴娴故抢溲韵鄬α?。
“吳姑娘怕不是上次宮宴輸給了郡主心有不忿吧?”白蘇捂著嘴嬌笑道。
那些個姑娘仿佛看戲一般,那小眼神都望過來了。在她們心中未無清雖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鮮少露面,但終究是丞相之嫡長女,想必才情、人品皆不會差。
“什么郡主?”吳珂當(dāng)然是忘了,她只記得戰(zhàn)靈均是靈均郡主。
“未大姑娘乃今上親封的永康平寧郡主?!卑滋K淡淡說道。是了,吳珂上次輸?shù)谩拔垂媚餅楹芜瓦捅迫耍瑓晴婺惝?dāng)心里清楚,莫要再丟人現(xiàn)眼了。”白蘇上次宮宴沒去,居然也知宮宴上發(fā)生的事。自然是書院其他姑娘有份去啦!對丞相之女未無清那是頗有贊譽(yù)的,才貌兼有之,性子直爽。
這時,吳珂倒不敢說什么了。你這惹上兩個郡主,傻呢?
“無珂為何突然不滿無濁兄?”戰(zhàn)靈均自知未無清那張嘴是得理不饒人慣了的,吳珂又與未無清的庶妹交好,吳珂抓住了未無清的把柄就損她自是正常。
“那吳珂許了右仆射家的公子易旻?!卑滋K果真是消息靈通。
未無清知道,女院那邊吵成一片了,她聽著都難受。比這五大書院,各大高手清談還要針鋒相對。她倒是與未無濁二人生生現(xiàn)場作了一篇策論。
這倒是難得,清、濁二位公子不吵了,反而聯(lián)手了!罕見、罕見。
“我瞧那永清和無濁倒是春闈最強(qiáng)的了?!眹蛹谰评畲笕伺c副手在談?wù)摗?p> “無濁公子倒屬下是無異議,只是永清公子倒不知是何方神圣了,不知籍貫,不知家住何方,不知父母是何人?!?p> 未無清音落,未無濁鼓起了掌。易旻不自量力??!輸?shù)媚墙幸粩⊥康亍?p> “如無異議,那本場就月露未無濁與柏廬的永清獲勝了?”國子監(jiān)祭酒李大人停了一會兒看看各人的反應(yīng)。顯然,無人有異議嘛!“無濁與永清,你們二人可要分個勝負(fù)?”
真是說笑了,是時候回去吃完飯了,還比?不用吃飯?
“不了,謝謝大人美意?!?p> 未無清與未無濁為了避嫌,二人是分開走的。未無清一回去就換衣服,一想起今晚還有家宴便頭疼。
“予安,你去問問父親,今晚家宴要不要放未以寧出來?!蔽礋o清自己當(dāng)然是不想放。好不容易找由頭禁足了,還要再放出來,再找由頭禁足?她有許多大事要忙呢,沒這閑情逸致。
“予燃,準(zhǔn)備衣裳,今晚家宴要穿?!?p> “姑娘,是穿這件粉的還是這件青的呢?”
未無清果斷選了那條青色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