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怔,的確,在前面的他并不知道有人橫空出手?jǐn)r截救了他一命,不過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質(zhì)問道:“這是你的箭,你又怎么解釋?”
為了防止清點獵物的時候出現(xiàn)扯皮,所以秋獵的時候皇子們的弓箭上面都有編號,趙彧的箭上面刻有“三”字。
“剛才飛過一只大雁,我要射的是它?!壁w彧面不改色,但平靜的眼眸后面是洶涌的恨意。
“大雁?”六皇子怒極反笑,哪里會相信世上有這么巧的事?以趙彧的功力,這樣的距離,若想射殺他,或者射中馬匹,根本不是難事,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逃過一劫?
六皇子嘲諷道:“當(dāng)我是三歲孩子嗎,別狡辯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下起黑手來駕輕就熟吧?”
這番挑釁,讓趙彧眼底涌起深濃殺意,表面上依然平靜如水,“此話怎講?”
六皇子面露鄙夷,口吻不屑,“宣寧侯府的事,你還沒忘吧?利用完徐寒煙,又手起刀落,干凈利索地除掉了她,這手段,這狠勁,我等真是望塵莫及啊。”
秦林聽得心驚膽戰(zhàn),他注意到彧王手握弓箭的手臂已經(jīng)青筋暴起,殺氣襲人,六皇子說的這話觸到了殿下的逆鱗。
趙彧微微搖頭,嘆息道:“看來六弟對我誤會頗深,宣寧侯府謀逆一案,鐵證如山,父皇親自過問,豈是我一手造成的?”
“這里又沒有別人,你就裝腔作勢了。”差點死于趙彧之手,六皇子怒恨交加,“別人不知,我還不知嗎?可憐徐寒煙那個傻女人,對你太不了解了,心甘情愿做了你的走狗之后,被你利用殆盡之后,你嫌她礙眼…”
“住口!”趙彧一聲怒吼,雖然六皇子并沒有說錯,但這依然是他心底不能觸及的黑暗,惱羞成怒,“宣寧侯府謀逆案,所有證據(jù)都是父皇御覽,你這么說,是質(zhì)疑父皇嗎?”
“你少拿父皇壓我!”六皇子鄙薄道,死里逃生的憤怒讓他口不擇言,雖然平時還能維護(hù)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但生死之間什么都懶得顧忌,“趙彧,不要以為如今你得勢了,父皇喜歡你了,那些丑事就被徹底掩蓋過去了?徐寒煙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若她知道背后都是你策劃的,怕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p> 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千顏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將這番精彩的爭吵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徐寒煙也是快意恩仇之輩,但剛才趙彧為了爭奪頭籌想殺六皇子,還是讓她意外兼震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說千顏對六皇子也沒什么好感,但如今形勢逆轉(zhuǎn),立即出手救了六皇子一命,她不介意給趙彧添點堵。
不得不佩服趙彧心志的強(qiáng)大,面對六皇子的挑釁,他依舊面不改色,溫和從容,“六弟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六皇子見趙彧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嗤笑一聲,卑賤之人果然不擇手段,他握緊手中箭矢,“我會將此事稟告父皇,你到父皇面前去狡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