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央笑吟吟的摸了一把她氣鼓鼓的臉頰:“乖,姐姐只是看你乖巧可愛?!?p> 乖巧可愛?
她?
夏侯嬋媛嘴角抽了一下,輕哼一聲轉(zhuǎn)開話題:“對了,毒煙的事情查探的如何了?”
“你只管放心就是。”姒央斂下笑意:“夜闌如今已經(jīng)喬裝改扮,私下探查,不日必定會(huì)有結(jié)果?!?p> 說完,便直起身子來:“時(shí)辰不早了,我該回風(fēng)月樓了?!?p> 夏侯嬋媛也只得起身告辭。
……
夏侯嬋媛照例還是從鬧市穿過,在回宮門,以防有人暗中探查她的行蹤。
“夏少師?!币坏罍匚暮Φ纳ひ粼诒澈箜懫?。
夏侯嬋媛剛剛?cè)肓藢m門,聞言轉(zhuǎn)過頭去。
長孫煌琰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唇角含著一抹慣常的笑意:“夏少師今日出宮作何?”
他身上不知熏了何種熏香,盡管味道淡的近乎沒有,卻仍古怪難聞的緊。
夏侯嬋媛眉頭蹙了一下,躬身見禮之后,方才笑答:“左不過是宮中煩悶,去宮外喝了盞茶而已。”
長孫煌琰眸光微閃,似有幽光輕轉(zhuǎn),看她的眼神似和從前一般無二,又似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夏侯嬋媛心中一跳,隱隱覺得不安:“看煵王殿下的樣子,難道趕巧也是從茶樓所來?”
“自然不是?!遍L孫煌琰笑著搖頭,忽而道:“父皇這兩日私下經(jīng)常召本王與兩位皇兄,似是有意給大皇兄指婚?!?p> 說話間,他眸光一斂,不動(dòng)聲色的觀察著她的每一個(gè)面部表情。
夏侯嬋媛愣了一下,兩手無意識(shí)的輕捏袖口,心中莫名的有些堵塞。
長孫煌琰眸色微暗,臉上笑容不變:“夏少師這是怎么了?”
夏侯嬋媛迅速將眸底的神色掩去:“如此,反倒是該恭喜煵王殿下了,太子殿下只比你年長一歲,待太子殿下大選之后,必定就該輪到煵王殿下您了?!?p> 長孫煌琰眸底暗色漸濃,笑意微斂:“大皇兄前面還有二皇兄在,本王并不著急。”
微風(fēng)拂來,他身上熏香的味道隨之鋪面而來,他卻像是并未察覺。
夏侯嬋媛心中一凜,笑問:“殿下,你也知我終日在宮中頗為無趣,又對京都不甚熟悉,除了一些茶樓酒樓,便無處可去,不殿下能否指點(diǎn)一二?”
身為男子,問起這樣的地方,實(shí)在不算是奇怪。
可若是女子,終日想著找地方消遣,便有些怪異了。
“夏少師日日為太子操心,想來不便去那些魚龍混雜之地,況且,本王也不喜歡那樣的地方?!遍L孫煌琰微皺眉頭:“倒是有一處城東的聽雨閣,頗為雅致?!?p> 他雖覺奇怪,但不知為何,不愿她去那等地方。
“多謝煵王殿下。”夏侯嬋媛笑著躬身道謝:“殿下既然還要面圣,下官便不做多做叨擾了。”
說罷,起身告退。
一個(gè)青衣官員從宮門內(nèi)進(jìn)來,夏侯嬋媛回頭看了一眼,正巧與那官員目光相觸。
那官員像是被什么燙到一般,快速收回視線,明明剛剛看上去還是要和長孫煌琰長談的架勢,現(xiàn)下只說了兩句便低著頭匆匆從她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