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棲遲與夏侯嬋媛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笑而不語。
周澤霖放下茶盞,繼而道:“想來,殿下這一個月來的轉(zhuǎn)變,也并非偶然,殿下……你許是一直這般聰慧?!?p> 長孫棲遲并不遮掩,坦然承認(rèn):“周尚書所言不錯,既然如此,尚書可知孤的用意?”
周澤霖浸淫官場如此多年,又豈會不知他們的用意,沉吟片刻,道:“宋統(tǒng)領(lǐng)也是殿下的人?”
長孫棲遲略一點頭。
“新上任的刑部尚書鐘睿恩兵部尚書徐楓,亦是?”
“誠然?!?p> 周澤霖長久的沉默下來,目中涌上幾分驚嘆:“殿下當(dāng)真是不能鳴則已,一鳴驚人。”
長孫棲遲頗為謙遜的笑言:“不過是他們看得起孤罷了?!?p> 夏侯嬋媛適時的上前:“周大人可記得,你初時探查那些證據(jù)之時若平遇到一件難事無法解決,第二日在看必定已經(jīng)被被解決好了?”
周澤霖面上閃過幾分恍然,低眸深思。
夏侯嬋媛跟長孫棲遲都不急,各自耐心的等待著。
良久,周澤霖才站起身來,拱手朝長孫棲遲深深躬身:“殿下是真正的大義大智之人,臣愿意俯首?!?p> 成了!
夏侯嬋媛眸內(nèi)閃過一抹笑意,與長孫棲遲一同站起身來。
后者扶起周澤霖,面容堅定肅然:“定然不辜負(fù)周尚書所望?!?p> 周澤霖這才站起身來,看長孫棲遲的目中滿是贊賞:“殿下日后定然有所成?!?p> “尚書過譽(yù)了?!遍L孫棲遲仍然謙遜有度,氣度沉穩(wěn):“宋統(tǒng)領(lǐng),送周尚書回去吧?!?p> 門外的宋宗元應(yīng)了一聲,很快領(lǐng)命將周尚書送了回去。
屋內(nèi)沒了旁人,夏侯嬋媛徹底按捺不住了,直接歡喜的跳了起來:“成了殿下,連最公正最不好啃的骨頭都被咱們啃掉了!”
她笑的眉眼彎彎,一張平淡無奇的小臉都擠在了一起,委實有些……不忍直視。
長孫棲遲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你先把面具摘了。”
夏侯嬋媛笑容一頓:“你這是什么意思?”
長孫棲遲默默無言,但面上的嫌棄已經(jīng)極明顯的表露出來。
夏侯嬋媛:“……”
她有那么丑嗎?!
啊啊啊啊,真是氣死她了,早知道當(dāng)初就選一張好看點的面具了!
心里抱怨一通,但她還是老老實實揭下了面具。
抬手之時,夏侯嬋媛不小心碰到了發(fā)冠,三千烏發(fā)如瀑般傾瀉,柔軟順滑的垂落面頰兩邊,將她本就白嫩的面頰映襯的冰膚是勝雪。
一雙清潤的眼眸靈動狡黠,似有星子輕閃。
如此看來,倒是有些肖似女子。
好在她眉頭上揚(yáng),看上去頗為英氣,可堪是美的雌雄莫辯。
饒是長孫棲遲閱人無數(shù),一時竟也呆了幾分,心臟跳動的頻率驟然上升。
夏侯嬋媛似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慌忙用手?jǐn)n住自己的頭發(fā):“殿下,我可是男子!”
長孫棲遲這才回過神來,掩唇輕咳一聲:“你亂想什么,我只是在想,要給你何種獎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