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嬋媛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拿出了厚厚一摞紙頁,置入桌上:“大人看過之后便知。”
周澤霖將信將疑的拿過,垂眸一一看去,越看越是心驚,不由抬眸定定的盯著她:“你到底是何人?”
夏侯嬋媛仿若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這些只是他們做下的一小部分,若要一舉搬到他們,大人還要自己多費心才是?!?p> 頓了頓,她從又拿出一張字條,遞給周澤霖:“這兩人品行端方,若是大人能夠成功,便可像陛下舉薦這兩人?!?p> 天下從未有白吃的午餐,她這般作為,反倒讓周澤霖打消了幾分懷疑,收起了那紙條:“我會好好斟酌?!?p> 夏侯嬋媛這才站起身,解答了他一直以來的疑惑:“大人不必好奇我的身份,待日后自有相見的時日?!?p> 周澤霖捧著那厚厚一摞紙頁,面色凝重。
……
“你如何篤定,周澤霖便會相信你一個素不相識之人?”長孫棲遲看了一眼桌上的斗笠,挑眉問道。
夏侯嬋媛朝后靠了靠,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若是我,我也不會相信吶?!?p> 長孫棲遲眉心跳了跳,一把捏著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來:“你近日越發(fā)懶散了。”
還不是這東宮的吃食什么的實在太享受了。
夏侯嬋媛默默在心里哼唧了一聲,勉強坐直了身子:“他又不是傻子,今日回去之后必定會著手調查,探一探這些事情的真假,再去收集更多的證據(jù),一舉搬到馬世杰崔錚勇,屆時,殿下再推波助瀾即可?!?p> 長孫棲遲垂眸深思片刻,站起身來:“周澤霖一人之力,想要在短時間收集齊全了證據(jù),恐怕頗為艱難,孤去安排一下,命人在暗中住他?!?p> 夏侯嬋媛隨意的點了點頭,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
長孫棲遲目光涼涼的掃過來,她立馬一個機靈打起精神,一臉誠摯的望著他:“殿下加油!”
長孫棲遲:“……”
他按了按跳動不已的眉心,轉身離開。
馬世杰與崔錚勇身在尚書的職位已經(jīng)數(shù)年之久,家族根系龐大,想要不動聲色的探查出頗費心力。
但有長孫棲遲與夏侯嬋媛暗中相助,此事唯用了半個月,便已探查清楚。
這一日,御書房內,凌越皇坐在書案前,翻看著一本策論,不時的點著頭:“不錯,太子近日的功課愈發(fā)好了,這策論也寫的極好?!?p> 不知何時,長孫棲遲平日的吊兒郎當與情婦已經(jīng)褪去,便是聽聞凌越皇如此夸贊,也仍是不卑不亢,不見任何輕浮高傲。
他的蛻變都是循序漸進額的,因而,凌越皇并不覺奇怪,只轉眸笑吟吟看著一旁的夏侯嬋媛:“可見識夏少師對太子的輔佐之功。”
夏侯嬋媛垂下頭,謙虛道:“臣子既食祿,自然該一心輔佐勸導太子殿下,況且,太子太師近來常常入宮,這策論也是太師教導太子的功勞?!?p> 長孫棲遲略抬了眼:“太師的確讓兒臣收益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