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大夫,看著并不像是權(quán)貴之人。
“這,這……”
她料果然不錯,那張大夫聞言,頓時結(jié)巴下來,遲遲答不出。
夏侯嬋媛露出透出一抹嘲諷,繼續(xù)逼問:“我且再問你,遠世谷谷口之處共有多少處機關(guān)?又有多少個迷障?”
這張大夫似徹底慌了陣腳,答不出便索性胡言亂語起來:“這,這我,我記得,約莫,約莫兩重迷障?”
“先這些最基礎(chǔ)的都答不出,還敢冒充遠世谷之人?”
夏侯嬋媛雙手環(huán)臂,皮肉不笑的開口。
長孫煌琰不知是面上掛不住,還是當很騎氣惱,一怒之下直接拍案而起:“好,好你個假冒之人,先前在王府之內(nèi)不是答的很好?如今遇到真正懂得之人,便啞巴了?”
說著,竟屈尊降貴,抱拳俯身:“宋統(tǒng)領(lǐng),是本王的失誤,險些便讓這樣的人沾了宋夫人的身子,還請宋統(tǒng)領(lǐng)不要見怪?!?p> 宋統(tǒng)領(lǐng)平日也算是個頭腦清醒之人,此刻一旦觸及到他的愛妻,便直接冷下臉來。
“不必了,只愿殿下盡快將這等人帶走便可?!?p> 長孫煌琰自然不愿意就此失去拉攏宋宗元的機會,道:“宋統(tǒng)領(lǐng)若是不覺解氣,本王便將此人留給你,任由宋統(tǒng)領(lǐng)處置?!?p> 說完,便直接抬步離開,竟然就真的這般將這個張大夫留在了此處。
宋宗元還不待開口,夏侯嬋媛便突然上前一步,道:“宋統(tǒng)領(lǐng),我自小受遠世谷中之人恩惠頗多,實在不愿見人冒充遠世谷之人,殿下可否賞臉,將此人交給我?”
對就治了自己夫人的夏侯嬋媛,宋宗元頗為寬厚,當下便點了頭。
“多謝。”
夏侯嬋媛低眸道了謝,待為宋夫人請了平安脈之后,便直接將那人帶到了一間隱秘茶樓之中。
“師兄,不必在裝了?!?p> 她倒了茶自斟自酌,頗為無語的望向“張大夫”。
一直萎靡著不敢開口的“張大夫”這才站直了身子,修長如玉的手在臉部邊緣摸索了一下,而后揭下薄薄一張面皮。
一張俊逸非凡的面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正是夏侯夜闌。
他湊了過來,拿了茶壺倒了杯茶水飲下,這才道:“可憋悶死我了,對了,你如何會發(fā)現(xiàn)?”
夏侯嬋媛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了兩句話,我就看出來了?!?p> 其實,前些時日,姒央就曾暗中傳信給她,告知她長孫煌琰近來動作頻繁,似乎在暗中招攬大夫。
當日開始她便心生警惕,自昨日之事,又有宋夫人告知,她心中已然有數(shù)。
今日的事原本也不再意料之外。
唯一讓她詫異的,便是夏侯夜闌了。
若非她自己也常常用這易容之法,恐怕也難以看出。
夏侯夜闌唇角微勾,劍眉微微挑起,笑的張揚而又愜意:“我怕這個長孫煌琰會找機會報復你,一直盯著他,媛兒,師兄今日這一出如何?”
夏侯嬋媛忍住再次翻個白眼的沖動,敷衍道:“是是是,師兄最是厲害了?!?p> 夏侯夜闌眸色微微一暗,轉(zhuǎn)瞬又重新笑了起來:“如今,那長孫煌琰大失了臉面,日后應(yīng)當就不敢去尋你的麻煩了,這宋宗元,他放棄也要放棄,不放棄也要放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