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嬋媛暗罵一聲,偏偏此計他們根本無從脫身,否則便會露出馬腳,功虧一簣。
忍著心底翻騰的怒意,她不得不舉起了酒杯:“太子殿下嚴(yán)重了,微臣愧不敢當(dāng)?!?p> 長孫煌琰唇角微揚,端著酒盞上前:“依照本王來看,大皇兄就是聰慧無雙,便是沒有夏少師,也可應(yīng)對自如?!?p> 夏侯嬋媛捏了捏桌角,看向長孫棲遲。
本以為他和毫無應(yīng)對之法,沒想到,他竟面不改色,笑道:“爺雖然也有些聰明才智,但還是少不得夏少師的?!?p> 說著,就把酒盞轉(zhuǎn)向了夏侯嬋媛:“爺可是片刻都離不得夏少師。”
夏侯嬋媛忍住扶額的沖動,干笑著回應(yīng)。
長孫煌琰的目光在夏侯嬋媛身上略一頓:“夏少師年紀(jì)輕輕就得父皇重視,也的確是難得的人才。”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作為一個與親王級別相差太多的小小少師,夏侯嬋媛不必多說。
多說多錯,若是可以不說話的話,她寧愿只吃不說。
左右如今也不能與長孫煌琰有正面的沖突,倒不如順其自然。
她很快就想開,低著頭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飯菜。
長孫煌琰的目光卻未就此移開,忽而道:“大皇兄,夏少師如此激靈,便是本王看著也甚是喜歡,不如皇兄把她給了我?!?p> 夏侯嬋媛差點沒被一口湯嗆死,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長孫棲遲面色瞬間變了,面帶怒容的起身:“你明知她是爺?shù)娜耍瑺攧倓傄舱f了離不得她,還敢討要?”
長孫煌琰目中劃過一抹篤定,忙賠了笑:“是我考慮不周,皇兄萬萬不要動怒,如此,本王自罰三杯,權(quán)當(dāng)做賠罪。”
長孫棲遲微哼了一聲,未曾反駁也未應(yīng)下。
夏侯嬋媛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壓低嗓音道:“殿下見好就收?!?p> 長孫棲遲這才重新坐了回了,只是面色仍舊不好。
長孫煌琰見狀,便道:“大皇兄莫要惱我,我這就叫了歌姬來,皇兄見了也好消氣。”
一眾容貌俏麗,身姿曼妙的歌姬魚貫而入,滿室之人都沉浸在了酒肉池林,歌舞美色之中。
周澤霖忍了一會兒,便按捺不住,直接起身離開。
夏侯嬋媛一直密切注視著他的動靜,此時見狀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周尚書。”
夏侯嬋媛叫住了正準(zhǔn)備出府的周澤霖,恭敬的行了一個下官禮。
周澤霖回頭看了一眼,略一頷首還禮。
然,他腳步卻不動聲色的退后了幾步,與夏侯嬋媛拉開了距離。
她今日在宴席上飲了些酒,身上有些酒氣,面頰也微微泛紅,周澤霖一向不沾酒水,如此舉動,顯然是把她也當(dāng)成了一丘之貉。
夏侯嬋媛無奈的苦笑:“諸位大人太過熱情,夏某推脫不開,失禮了,大人見諒?!?p> “不必,我只是不喜酒氣?!?p> 周澤霖倒也沒把事情鬧的太過難看。
夏侯嬋媛略松了一口氣,上前道:“下官斗膽,敢問尚書是否對太子殿下有何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