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棲遲點(diǎn)頭。
江少瑜知道,還有一點(diǎn),長孫棲遲沒有說出來,但是他依舊明白。
他是怕殺害素兒的人,是那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坐上那個(gè)位置,也當(dāng)真是為素兒報(bào)仇的。
江少瑜抿唇,點(diǎn)頭:“殿下,您的意愿,臣自然是鼎力相助,但若真兇真的是那人,您當(dāng)真要狠下那心?”
長孫棲遲道:“自然?!?p> “好!”江少瑜起身:“既然殿下都這么說了,臣定當(dāng)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從將軍府離開,夏侯嬋媛這才如夢初醒。
“殿下,你與江將軍的關(guān)系這么好,之前怎么沒見你提起過他?”
坐上馬車,夏侯嬋媛問道。
長孫棲遲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急什么?這不是告訴你了?!?p> “這不一樣好嘛!”
早知道長孫棲遲身后有這么一個(gè)大腿,她還至于這么愁嗎!
長孫棲遲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開口:“沒什么不一樣的,不論有沒有少瑜,這件事都要做下去。”
夏侯嬋媛?lián)u搖頭。
長孫棲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
如果有了江少瑜,他們就可以做到百密而無一疏!
即便是最后,凌越皇依舊是不愿將皇位傳給長孫棲遲,但只要有了江少瑜手中的兵力,再加上她和紀(jì)歐詣的謀劃,他們完全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讓長孫棲遲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當(dāng)然了,這個(gè)情況的前提,是要背上叛黨逼宮的罪名,并且記入史冊。
夏侯嬋媛掀開了帷裳的一角,望著馬車外的車水馬龍。
“殿下,我們不是要回宮嗎?”
夏侯嬋媛不解的看向長孫棲遲。
馬車行駛的這個(gè)方向,可不是回宮的路線啊。
“先不回宮?!?p> “那我們?nèi)ツ膬??”夏侯嬋媛問道?p> “到了你就知道了?!?p> 說完這一句,長孫棲遲便閉眸假寐,不再開口了。
夏侯嬋媛撇撇嘴,倒也不再追問,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
直到片刻后,馬車停下。
“殿下,到了?!?p> 駕車守衛(wèi)道了一聲,長孫棲遲這才睜開了假寐的雙眸。
看了一眼剛好看向他的夏侯嬋媛,道:“下車?!?p> 夏侯嬋媛不知道長孫棲遲的意圖,只能按著他的意思行事。
下了車后,她才發(fā)現(xiàn)車廂的另一邊,竟然是一家藥鋪!
夏侯嬋媛心中訝異。
長孫棲遲帶她來這兒,是買藥?
可是太醫(yī)院里什么藥沒有?
“太醫(yī)院的藥材,都是有明確記錄的,不可能任由著你用,這里買的藥材就不一樣了,你用的上哪些藥,直接買回去好了?!?p> 長孫棲遲不知何時(shí)下了車,在她的身旁道。
聽了這話,夏侯嬋媛就更加的詫異了。
“殿下,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要給我買藥了?”
“不是你自己說,喜歡中藥的嗎?”長孫棲遲挑眉,道:“孤為了你不要經(jīng)常去打擾劉院首,帶你來備藥,若是用光了就跟寒笙或是景陽說,讓他們給你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