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紀歐詣的馬車,停在了太師府大門口。
“那是誰家的馬車?”
紀歐詣一從車廂出來,就注意到了停在太師府門前的馬車,微怔片刻,對一旁的門童開口問道。
門童搖搖頭,道:“奴才也不知,這輛馬車辰時到了府前,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動過了?!?p> “辰時?”
門童點頭:“沒錯的老爺,是辰時。”
這一下,就讓紀歐詣回想起了昨晚收到的信件。
難不成,真的是夏侯嬋媛那丫頭出谷了?
但是按照夏侯谷主的性子,會讓那個小丫頭出府嗎?
“紀歐詣回來了?!?p> 長孫棲遲的耳力很好,一下就聽到了紀歐詣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下車吧?!?p> 夏侯嬋媛說著,起了身。
紀歐詣剛下車準備朝著夏侯嬋媛與長孫棲遲所在的馬車方向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就見夏侯嬋媛出來,從車轅上跳了下來。
紀歐詣看著她,只覺得眼生,只是對上那雙靈眸的時候,卻又覺得格外的熟悉。
這就是媛兒?
小時候那么水靈,長大怎么就長殘了?
紀歐詣心里萬分的疑惑。
隨后,長孫棲遲也跟著下了馬車。
看到長孫棲遲,紀歐詣幾近是下意識的黑了臉。
對此,夏侯嬋媛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參見殿下?!?p> 盡管對于長孫棲遲不是很欣賞,但該有的禮數(shù),紀歐詣也是沒有少。
“太師客氣了,。”
長孫棲遲回禮。
最起碼,紀歐詣是從小教導長孫棲遲的老師,這一禮,紀歐詣還是受得起的。
只是長孫棲遲突然這么知禮數(shù),懂禮節(jié),倒是讓紀歐詣有些不適應了。
“殿下客氣,還是入府詳談吧。”
紀歐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率先抬步,為二人引路。
長孫棲遲和夏侯嬋媛,便跟隨紀歐詣入了太師府。
紀歐詣沒有領二人去正廳,而是直接把他們領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紀歐詣這才看向夏侯嬋媛:“媛兒,你昨日同我傳書信,所為何事?”
夏侯嬋媛將面具取下,露出了那張美到雌雄難辨的臉,倒是笑了:“師叔,媛兒這次出谷的目的,是為了給殿下謀得主位?!?p> “主位?”紀歐詣看了一眼長孫棲遲,收回視線:“媛兒,此事,難吶……且不說殿下如今孤家寡人,單說裔王同煵王斗得如日中天,殿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成功坐上主位,難如登天?!?p> “更何況,皇帝一開始封殿下為儲君,為的就是保護裔王和煵王,擾亂眾人的視線,皇帝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想把皇位傳給殿下?!?p> 紀歐詣的話,也正說進夏侯嬋媛的心坎兒里。
她點頭,道:“說是這樣說,但這并不代表我們沒有機會?!?p> 紀歐詣嘆了一聲,看向長孫棲遲:“聽聞殿下在狩獵場舍命相救皇帝,如今的傷,可是好全了?”
“自然還未好全?!遍L孫棲遲實話實說。
“既然如此,殿下就該在宮中好好養(yǎng)傷,為何還要到太師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