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劫這個詞,用的有點兒不合適吧?
甘單說著,余光瞥到了夏侯嬋媛手中的牛皮紙。
他怔了怔,不解的皺起眉頭:“少師大人,您拿著鍋底煤灰做什么?”
夏侯嬋媛翻了個白眼,懶得去解釋。
敢情這主仆二人,都是一個德行!
見夏侯嬋媛不理會自己,甘單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長孫棲遲的斜后方站定。
“殿下,少師大人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啊……”甘單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長孫棲遲揚了揚眉,眸光輕轉(zhuǎn),瞥了一眼夏侯嬋媛。
不知是不是甘單的錯覺,剛剛那一瞬間,長孫棲遲似乎笑了……
夏侯嬋媛第一次來狩獵場,長孫棲遲雖不是第一次來,卻也是第一次以狩獵人的身份,進入到狩獵場之中,也就更不用提一直跟隨長孫棲遲的甘單了。
于是,三個初來乍到的人,在狩獵場中轉(zhuǎn)起了圈圈。
最后,夏侯嬋媛選定了一處地勢頗高,而且方便隱蔽的地方。
由于長孫棲遲和甘單都不怎么愿意碰那不知名的黑色藥粉,所以夏侯嬋媛只能自己動手,將黑粉撒在他們的四周。
夏侯嬋媛一邊撒,一邊在心里吐槽著。
她這次出谷還真是值得!
要知道,她在遠(yuǎn)世谷里,那就是無人不知的“小霸王”!
也就長孫棲遲,知道她的身份,還這么對她!
夏侯嬋媛念念叨叨的在那邊撒著,長孫棲遲和甘單站到一旁。
相對于長孫棲遲的淡然,甘單但是有些坐立不安。
“殿下,要不然,咱們?nèi)蛶蜕賻煱桑俊备蕟为q豫道。
長孫棲遲乜斜著甘單,道:“別咱們,要去你去,爺可不去!”
說罷,長孫棲遲收回視線,雙手扯著衣袖,扇了扇風(fēng):“父皇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fēng),這種天氣,竟然讓爺也出來狩獵!”
“哎呀!殿下!”
甘單聞言,急得都快哭了!
他急切又不失警惕的環(huán)看四周,道:“殿下您可千萬慎言啊!這里可不是東宮,萬一被有心人傳到陛下面前,那可是大罪!”
長孫棲遲嘁了一聲,絲毫不在意的看向一旁。
夏侯嬋媛忙活完了之后,便直接扯著長孫棲遲的衣袖,躲在了一層灌木叢后。
甘單站在原地,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那,那他現(xiàn)在怎么辦?
躲到灌木叢后,長孫棲遲二話不說的扯過了自己的衣袖,不悅的看著夏侯嬋媛:“夏侯子佩!孤警告你,你若是再……”
“甘單甘單,你快去那邊躲著!我們在這兒等野獸上鉤!”
夏侯嬋媛完全沒去在意長孫棲遲說了些什么,她沖著甘單揮揮手,指了指他們對面的灌木叢。
甘單得到指令,連連點頭,直接跑去了灌木叢后面躲了起來。
“夏侯子佩!孤在跟你說話!”
長孫棲遲黑著臉,雖然聲音刻意壓低,倒也能感受得到他迸射出的霸凜寒芒。
夏侯嬋媛有些不知所以的看向他,靈眸中滿是疑惑,她道:“啊?你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