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與景陽表面笑著,心里卻叫苦不迭。
他們哪里是有眼光,分明是怕夏侯嬋媛把從長孫棲遲那里受的氣,出到他們身上??!
也不知道這么違心說瞎話,會不會被天打雷劈啊……
夏侯嬋媛撩了撩額頭兩側(cè)的鬢發(fā),問道:“來吧,你們兩個,跟我講講裔王和煵王在騎射方面的實力?!?p> 寒笙和景陽相視一眼,景陽開了口:“先生,不瞞您說,每次狩獵會,說是所有皇子和世家公子的比拼,其實到最后,都成了裔王和煵王的比拼。”
“沒錯?!焙宵c頭:“而且每次狩獵,那二位爺都會把殿下比下去,在朝臣和陛下面前出盡了風(fēng)頭。”
夏侯嬋媛聽著,微微頷首,不語,卻思考著如何利用起這次的狩獵會。
“如今正值盛夏,這時候舉辦狩獵會,你們也真是閑得慌?!毕暮顙孺骂H為無語的吐槽著。
“其實,狩獵季節(jié)原本是秋季,也就是秋季狩獵,可是陛下說,凌越的男兒,在任何困苦的環(huán)境下,都應(yīng)該有剛毅堅強的品質(zhì),所以就把秋季狩獵,改到了盛夏季節(jié)?!焙系馈?p> 夏侯嬋媛挑了挑眉,這是什么白癡理論?
非要把人逼到中暑才罷休?
尤其是長孫棲遲這種有潔癖,而且潔癖那么嚴(yán)重的人,在那里出了汗,一定不會隨時有時間清洗自己,更何況,他還那么廢水!
想到此,夏侯嬋媛心中也有了一個打算。
“寒笙,景陽,你們兩個出宮,幫我?guī)Щ貋硇〇|西……”
……
夏侯嬋媛在廂房里等著二人,寒笙和景陽的速度也很快,不過半個時辰,便回了東宮。
“先生,您要的東西都買來了!”
寒笙和景陽走進(jìn)夏侯嬋媛的廂房,兩個人,雙肩一邊背著一個大包袱。
“都放這兒吧,辛苦了?!毕暮顙孺聨退麄兊沽藘杀?p> “先生客氣了,您要這些東西也是為了殿下,我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放下包袱,寒笙和景陽接過茶盞,對夏侯嬋媛道了聲謝,便將茶盞中的水一飲而盡。
再次道了聲謝,便重新隱于暗處。
寒笙與景陽離開后,夏侯嬋媛便開始翻那幾個大包袱。
兩包袱的藥草,兩包袱的制藥工具,檢查完,沒有發(fā)現(xiàn)被遺漏的,夏侯嬋媛便開始了制作藥丸。
夏侯嬋媛擅醫(yī)擅毒,她的聰慧才智并不低,但醫(yī)毒這兩項,卻遠(yuǎn)高于她的智謀。
這也就是在馬車上,夏侯嬋媛說她的藥,千金難求的原因。
從選藥到制丸,夏侯嬋媛把自己關(guān)在廂房里,從清晨到日落,都沒有出房門一步。
戌時一刻,天色暗下,夏侯嬋媛才算是終于大功告成。
她伸了伸懶腰,把剛剛裝好的三個小藥瓶拿在手里,勾了勾唇角。
她大人有大量,幫長孫棲遲制作三瓶可以解暑的藥丸,看這次長孫棲遲領(lǐng)不領(lǐng)她的人情!
夏侯嬋媛拿著藥瓶,打開了房門,做賊一樣,偷偷的跑到長孫棲遲的門外,貓著腰,打探著長孫棲遲正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