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和景陽將水備好,正準(zhǔn)備退下,長孫棲遲卻出言,攔下他們:“等等?!?p> 寒笙和景陽停下準(zhǔn)備離開的步伐,轉(zhuǎn)身面對長孫棲遲:“殿下有何吩咐?”
長孫棲遲試探性的問道:“孤,晚上可會(huì)打呼?”
寒笙:“……”
景陽:“……”
二人連忙搖頭,景陽急忙向長孫棲遲解釋:“殿下您不打呼,不磨牙,也不說夢話!先生只是跟您開個(gè)玩笑而已,您千萬不要多想!”
長孫棲遲頓了頓,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寒笙與景陽如釋大赦一般,火速告退。
長孫棲遲寬下衣衫,踏入暖池中,又用寒笙和景陽準(zhǔn)備的皂莢水,擦了擦被夏侯嬋媛碰過的肩膀。
但是奇怪的是,他這次心里,卻沒有以前那樣,那么急切想要擦干凈的想法。
長孫棲遲蹩了蹩眉。
不對,他在亂想什么呢?
想著,長孫棲遲加快了手上的動(dòng)作,直到肩膀被擦出粉色,他才慢慢停下來。
這感覺,有些不對啊……
此時(shí),風(fēng)月樓——
姒央安靜的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人潮與車馬,畫面靜美,卻透露著些許哀傷。
她雖是遠(yuǎn)世谷的人,卻也是個(gè)下人,什么幻想著能和少谷主在一起的事,完全是天方夜譚。
夏侯夜闌身為遠(yuǎn)世谷的少谷主,又怎么會(huì)跟她一個(gè)下人在一起?
可即便是知道如此,姒央依舊控住不住自己的心。
她想要就在夏侯夜闌身邊,哪怕只是卑微的一個(gè)下人……
“姒央,姒央!”
姒央回了神,側(cè)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時(shí)站在她身后的夏侯夜闌。
姒央收斂了心中的酸澀,笑了笑,道:“少谷主有何吩咐?”
夏侯夜闌也沒有懷疑,直接開口:“媛兒離開前說的那件事,你覺得先從誰身上下手最合適?”
姒央抿了抿唇,想起了夏侯嬋媛離開前說的話——
“如今長孫棲遲勢力太過單薄,想要拉攏朝臣,只能拉攏那些對他有惻隱之心的,姒央姐姐,你幫我整理一份朝廷重要官員的家世背景,越詳細(xì)越好。”
回憶結(jié)束,姒央看向夏侯夜闌:“媛兒不是說,要幫她整理一些朝廷重要官員的家世背景嗎?少谷主要對誰下手?”
夏侯夜闌負(fù)手而立,目光微動(dòng),轉(zhuǎn)向窗外:“媛兒自己行動(dòng),未免太過操勞,我們既然在她身后,自然是要幫襯著些,不能讓她這般過度勞累?!?p> 姒央聞言,微微垂下眼瞼。
是嗎,又是媛兒啊……
姒央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卻透露著一絲苦澀。
夏侯嬋媛,這個(gè)名字,著實(shí)是讓她又愛又恨啊……
“你怎么了?”
見姒央一直不開口,夏侯夜闌回過頭問道。
姒央回神,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既然是少谷主吩咐的,姒央一定盡快照辦。”
聞言,夏侯夜闌眸中閃過了一絲狐疑,小聲的嘟囔著:“這人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聽話了?”
姒央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像是沒有聽到夏侯夜闌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