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之死五
顧靜遠當(dāng)時想殺藍芬芬的心都有,不過終是沒有付諸任何行動,她是女人,不想為難女人,裝模作樣地問水表在哪,看了看水表,然后凄然痛心地離開了。
戴東杰把陳小瞇與藍芬芬的情況詳細問清后,決定先去藍芬芬家。
戴東杰二人快離開顧靜遠別墅時,王天可與偉已經(jīng)與叫劉桐的保安取得了聯(lián)系。
劉桐住在星園小區(qū),這是杭東市中心最為高檔小區(qū)之一。
王天可東看看,西瞧瞧,羨慕不已。
張偉卻覺得一個保鏢,即便薪水再高,能住進這樣的小區(qū),也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他與王天可進到劉桐三室一廳的房內(nèi)時,更是瞪目結(jié)舌,這豪華的裝修,沒有個百八十萬,怎么拿得下來。
二人剛落坐,從臥房內(nèi)走出來一個女人,說不上有多漂亮,但她渾身卻散發(fā)出一種令人舒心的溫婉知性美。
對于這個男人所擁有這樣的一切,張偉對他的懷疑更是加深了幾分,因而問話的語氣里不禁,帶上了審問嫌疑犯時專用的語氣。
“聽說你給陳志軒當(dāng)保鏢已經(jīng)近10年了,最近為什么辭職?”
張偉目光一直鎖定在劉桐臉上,越發(fā)覺得這事太過巧合。
劉桐辭職2個月,他保護的人就死了,也許就是他干的。
興許,他被人收買了,早就給陳志軒下毒,估摸著陳志軒要死了,所以干脆辭職離開。
既得了錢又把關(guān)系撇清的一干二凈,又或許,劉桐背后的兇手,在十年前就買通了他,他一直潛伏在陳志軒身邊。
“與案子無關(guān),我可以不說嗎?”
劉桐看著去廚房給警察準備茶水的妻子,沉默半晌,冷冷地回道。
“有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說了算,配合警方查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wù)?!?p> 張偉將警官證再次亮出道。
王天可笑了笑接過劉桐妻子手上的水杯遞給張偉道:“別急,喝口水,我看還是我來問,你來記錄?!?p> 王天可說完又將本子與筆遞到了張偉前面的茶幾上。
李期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的反常,沒再多說什么,拿起了筆。
“是這樣,如果你覺得關(guān)系到你的隱私,我們保證,會為你保密,這也是我們身為人民警察應(yīng)盡的義務(wù)。”王天可微笑解釋。
“好吧,我說,陳總物色上了新保鏢,所以將我辭退了。”
“新保鏢,是誰?我怎么沒見他們同時出現(xiàn)?!?p> 劉桐不耐煩道:“不知道,可能還沒上崗,這事你們直接問他本人,不是更方便。“
“他死了。”
劉桐著實吃驚,人一下子就僵滯住了,他本能的反問:“什么?死了?陳總死了,這怎么可能?”
張偉在心里冷笑,裝什么裝。
陳志軒過逝的消息,轟動了杭東,現(xiàn)在恐怕整個國家的人都知道了,你會不知道。
“前天凌晨5點左右死的,中毒而亡,所以還請你,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們詳細說清楚?!?p> “我只知道他后來請的保鏢是個女人,具體你們問他的助理關(guān)鵬飛,我最近因為身子不舒服,又難得有時間陪我女人跟孩子,所以在屋子里宅了兩個月,真的不清楚。”
張偉心想,他分明是做賊心虛,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不敢出門,還說得光冕堂皇。
趁王天可喝水的功夫,忙問:“你這房子不錯,租的還是買的?”
“買的。”
劉桐的妻子微笑著回答。
“要不少錢吧!”
劉桐似乎看透了張偉的想法,很是生氣,認為還是跟他解釋清楚的好。
“我父親有一套房子拆遷,得到的補償款給我付了首。
我老婆娘家又拿出120萬來裝修置辦家具,難道這也與本案有關(guān)?!”
“我就是隨便問問?!?p> 張偉看著滿臉慍色的劉桐回著,心想你最好像你表現(xiàn)的這樣坦然,沒犯事,否則看你能嘴硬到多久。
王天可再問了一些陳志軒的生活習(xí)性,經(jīng)常去用餐的場所后,站起身準備離開。
“后續(xù)有什么情況,或者想起了什么,及時跟我們聯(lián)系?!?p> 王天可二人離開劉桐家后,張偉讓王天可先行回警局,他推說有點急事,找到了劉桐的父親,看有沒有拆遷那回事。
令張偉失望不已的是,劉桐的房子果然是拆遷款付的首付。
而且他當(dāng)保鏢的工資也相當(dāng)高,一月有一萬。
這樣看來,他擁有市中心高檔小區(qū)奢華的房子便不足為奇,張偉只能將先前的假想一概推翻。
不過他這一趟去劉桐父親家也并不是全無收獲,至少他知道了劉桐辭職的真正原因。
張偉與王天可走后,劉桐沒有任何心思做任何事。
他的妻子看出他心不在焉,忙走向前來安慰。
“沒事,我相信陳志軒的死跟你無關(guān),我也相信警察,一定會查清楚事實的真像?!?p> “我還好,你去忙你的,陳志軒就這么走了,我只是有些難過,畢竟跟了他十年了。我靜一靜就好。”
他看著妻子乖巧的點頭離開,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不是羞于啟齒,不是擔(dān)心妻子多想,他大抵不會刻意隱瞞。
他總覺得他的辭職與陳志軒被殺一案有重大關(guān)系。
劉桐找出一本陳志軒為封面的雜志,嘆氣道:“陳總,我說了,女人就是禍害,可你偏不信,這回把命搭進去了,總該信了吧!”
今天他說了謊,有些事情,越說越亂,只會讓他陷入無止境的麻煩。
離職的真正原因,還要從年初說起,不是很久遠,卻令他痛楚,往事在他腦海中倏然閃過。
“先生,這是你的錢包嗎?”
一個甜美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那天是他不可多得的年假,大年初三,他買了大包小包的各類禮物去看父母。
很多人回家過年了,所以平日繁華喧囂的街道有些清冷落寞,行人極少,他想女人喊的一定是他,因而回過了頭去。
這真是一個曼妙的女子,她站在清冷的風(fēng)中,對著他嫣然淺笑。
一雙迷人的酒窩,像能將人的魂給勾走,若換作一般的男人也許會神魂顛倒,不過他沒有,他是一個理智而冷靜的人,他這一生一世都忠情于自己青梅竹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