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荷剛剛就好奇的問題,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問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媽還真是辛苦,真不容易?!币荒樀耐榕c感動。
鄭錢心里都樂笑了,這傻妞還真是能給自己提供發(fā)揮的機會,“是呀,自從我媽生了病以后,真是辛苦的很。一想到她含辛茹苦地把我養(yǎng)大,我就是三天不吃飯,也要把所有的錢寄給她去看病。”
說完,又喝一口水掩飾一下自己得意的神態(tài)。
夏白荷疑惑地看了看鄭錢,“剛剛你不是說你寄錢給你媽,是為了給你弟弟妹妹讀書用嗎?怎么變成你媽生病用了?”
“咳咳咳”,鄭錢被剛剛喝進去的水嗆到了。
“咳咳,是呀,我媽就是為了我弟弟妹妹讀書需要錢的事操勞過度,所以病倒了。我寄錢就是給弟弟妹妹讀書用,也給我媽看病用。
哎,可惜我媽這病一下子好不了,弟、妹又剛好到了交學費的時候。所以花銷比較大,所以剛剛我才......,你不會像他們一樣以為我是騙子吧?”鄭錢一開始一臉的傷心、難過,然后變成愧疚,最后一臉期盼的看向夏白荷。還真是個會演戲的老手。
夏白荷也是臉帶同情、難過,立馬否定:“當然不會。這個世界這么大,什么樣的情況都會有的,你也不容易,我理解你。只要你永遠的堅持下去,一切都會變好的?!?p> 鄭錢表面一臉感動的點了點頭,其實心里早就笑的不行了。這個傻瓜這么容易相信人,看來自己的計劃馬上就能實現(xiàn)了,哈哈哈。
夏白荷看著鄭錢那難過的樣子,決定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看了看滿桌的菜,“吃飯吧,菜都快涼了?!?p> 其實兩人都早就餓了,剛剛在情緣咖啡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飯點,經(jīng)過這么一番鬧騰,現(xiàn)在都快兩點了。夏白荷是吃了早點出來的,鄭錢為了省錢泡妞,連早點都沒吃,就等這一頓好好表現(xiàn)呢,誰知弄成這個局面。
鄭錢一聽可以吃飯了,心里那個激動呀,立馬用筷子夾起一大塊早就看了半天的麻辣雞放到嘴里嚼起來。恩,又麻又辣,真夠味,爽。
夏白荷剛吃了一口米飯,想起了什么來,疑惑地看向鄭錢,“對了,你不是獨生子嗎?你哪來的弟弟妹妹?你不是本地人嗎?你媽怎么跑鄉(xiāng)下去了?”
鄭錢立馬“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停不下來。麻辣雞是這個店的特色之一,選用的花椒都比較麻,而選用的辣椒也是特別辣。鄭錢剛剛吃到嘴里嚼了幾下,就聽夏白荷來了這么幾個問,一下子被驚嚇到了,又再次被嗆到了。
不過鄭錢這次可就不像被水嗆到那么好運了。喉嚨火辣辣的,難受得要命,恨不得立馬丟了這副喉嚨,真是難以言說的痛苦。臉上也被辣得火紅火紅的,就像剛出爐不久的紅鐵塊一樣。
鄭錢立馬連喝了好幾口水,還是一點用都沒有,一直“咳咳咳”。直接把水壺拿到自己面前,一直倒,一直喝。喝了差不多一水壺,臉色有了一定好轉,喉嚨也不再像剛才一樣辣得難以忍受,但火辣辣的存在感已然很強烈。
夏白荷看鄭錢終于停止了一直“咳咳咳”,然后一直倒水,一直喝這一系列無限重復了半天的連串動作,終于有插話的機會。擔心地說:“鄭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上醫(yī)院?”
鄭錢心里早就把夏白荷咒罵了無數(shù)遍,但表面還是裝的很平靜的樣子。
鄭錢勉強地對著夏白荷笑了笑,“沒事,沒事,剛剛是不小心被嗆到了,現(xiàn)在好多了,我們吃飯吧?!?p> 雖然經(jīng)歷了剛剛的慘痛教訓,但是鄭錢還是執(zhí)著地想吃辣,誰叫肉菜都是辣的,他又把筷子伸向了一塊紅燒肉。
夏白荷眼疾手快的把那碗紅燒肉移到了自己這邊,鄭錢有點惱怒地看著她。
夏白荷一臉嚴肅的說:“你剛剛被辣到了,現(xiàn)在可不能再吃辣了,否則你的喉嚨會壞掉的,那樣就嚴重了?!?p> 說完,又把一碗水煮魚,一盤香辣大蝦移到自己這邊。而把一盤清炒苦瓜,一盤清炒綠豆芽和一盤清炒土豆絲放到了鄭錢的面前。
夏白荷放好后,笑呵呵地說:“你只能吃這些,辣得這些只能我來吃了?!?p> 鄭錢看了看眼前這三盤素凈的除了菜還是菜,連一絲肉絲絲都沒有的素菜,又在心里把夏白荷罵了個無數(shù)遍,但臉上還笑呵呵地說:“夏小姐這么懂得為別人著想,真是好人?!?p> 夏白荷也呵呵呵地笑了。兩人開始吃飯。
夏白荷吃的那叫一個開心、爽快,這個店的辣菜果然做的夠味、入味、新鮮、講究,真是不虛此行,太值當了。
夏白荷吃得直點頭,心想要是能把這技術學到手就好了,看來以后要經(jīng)常來吃。
鄭錢苦著張臉用筷子挑了挑苦瓜,又挑了挑綠豆芽,最后夾了幾根土豆絲到碗里,隨便吃了一口飯,就放下筷子不動了。雖然不能說自己平時吃的多好,多講究,但肉菜那是頓頓不能少的,少了吃不下飯。
鄭錢現(xiàn)在是一肚子的水外加一肚子的氣。
鄭錢看了看夏白荷那吃得歡快的樣子。又看了看那碗色澤油亮的湯里飄著片片嫩白魚肉的水煮魚;還有那碗紅撲撲,亮晶晶,引誘著人咬上一口的紅燒肉;還有那碗自己剛剛吃了一口,現(xiàn)在還回味無窮的麻辣雞,口水不由的咽了再咽。
鄭錢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不要說自己現(xiàn)在一肚子的水有點漲,就是再喝下一壺水,只要能吃到這些美味,自己也能吃的下,而且還能吃完??涩F(xiàn)實是,自己只有干看不能吃的份。這感覺不是一般二般的難受,而是特別的難受。
鄭錢一邊看著這些誘人的美食,一邊想著它們的味道。感覺肚子越來越餓,越來越餓,剛剛的那肚子水好像也隨汗液全部排出了體外,無比饑餓??墒强戳丝囱矍暗乃夭耍€是有些吃不下。
鄭錢看了看對面沒心沒肺吃的一臉心滿意足的夏白荷,又想在心里把她咒罵個幾遍,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連咒罵她的思維都餓得動不起來了,好像頭有點暈。
鄭錢現(xiàn)在想的是,不行,不行,必須立馬吃點什么進去,不然可能真會暈。也不管這些菜素不素,飯白不白,提起筷子立馬就大口吃起來。
夏白荷這個時候已經(jīng)吃好了,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突然想起剛剛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
“對了,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鄭錢這時候一心只想著填飽肚子,根本沒注意夏白荷說的問題是什么。手上不停夾著菜,隨口問到:“什么問題?”
“你不是獨生子嗎?你哪來的弟弟妹妹?你不是本地人嗎?你媽怎么跑鄉(xiāng)下去了?”夏白荷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鄭錢再次被剛吃到嘴里的飯菜嗆到了,“咳咳咳”的聲音又再次不斷響起。還好這次不是又被辣椒嗆到,不然估計他這喉嚨是徹底報廢了吧。
這下子連夏白荷都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等鄭錢平復了以后,夏白荷稍帶愧疚地說:“鄭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每次我一問問題,就害你被嗆到。這......是不是我問了什么不該問的問題,讓你為難了?”
鄭錢難過地低下了頭,那樣子就像在痛苦,在悔過,在猶豫。其實這個時候,他是在咬牙切齒地罵夏白荷:這該死的夏白荷,三番兩次讓我出丑,讓我連頓飯都吃不順,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不過,現(xiàn)在該怎么說才能把她糊弄過去呢......
想好以后,鄭錢一臉后悔地抬起頭,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專業(yè)水準,裝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沒錯,我是騙了你。不對,我沒有欺騙你。應該說是我欺騙了楊詩涵小姐,但是我是有苦衷的,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嗎?”
夏白荷猶豫了,不知道還該不該相信他。
猶豫就是有機會,鄭錢再接再厲往下表演,一臉渴求地看著夏白荷,說:“我只需要你給我這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以后絕不在糾纏?!?p> 夏白荷還在思考中。
“難道一個人連唯一的一次悔過的機會都不應該擁有嗎?”鄭錢一臉的痛苦與不甘。
夏白荷看鄭錢這個樣子,心有不忍,決定給他個機會,“那好,你說吧?!?p> 鄭錢覺得自己今天還真是有點虧,從大早上餓到現(xiàn)在,幾乎沒吃過飯,還要在這賣力表演給這個傻妞看。要是平時的自己,現(xiàn)在都是跟美女在一起逍遙快活,什么時候受過這窩囊氣。但是只要能把這傻妞哄住了,那就將是一張長期飯票,到時候還怕沒錢花,真是穩(wěn)賺不賠呀。
想到這里,鄭錢用最大的毅力把餓的不斷叫囂的肚子傳來的欲望壓制下去,把餓的已經(jīng)發(fā)暈的大腦拉回了清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奮力地開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