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花清清的身體逐漸變軟,許稚美扶起她,一步步的帶著她往步梯上走,花清清模模糊糊的看著眼前的步梯,一下就明白了許稚美的目的,她想反抗,可是身體卻沒有力氣,終于,在許稚美把她推下去的那一刻她失去了意識。
洛宣由于不太放心,一直跟著花清清來到了麗人酒店,他在她們談得熱鬧的時候,偷偷的走到步梯旁躲起來,可是他沒有想到許稚美竟然這么大膽要謀害花清清,在許稚美推下花清清的那一刻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急忙伸手去接時,花清清就已經(jīng)被撞傷了頭。
許稚美看自己的行為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連忙慌亂的坐電梯下去了,她一路飛奔,剛走出麗人酒店沒多久,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不行,我不能再在這兒了,萬一凌亓哥哥來了怎么辦!”許稚美趕緊開著車一路狂奔回家,許晉東看許稚美一臉慌張,趕緊跟了上去。
“稚美,你要干嘛去?”許晉東看到許稚美在收拾行李,心猛地一慌。
“爸!”許稚美一看到許晉東眼淚就止不住了,“我好像殺人了,我看到花清清身上都是血,萬一她死了,凌亓哥哥一定不會放過我的?!?p> “什么?”許晉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怎么回事?”
許稚美就跟他講了她怎么威脅花清清,又怎么配合張凌亓、穆小天等人做心理檢查。
“胡鬧!”許晉東一把推開許稚美,“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別說你沒有精神疾病,就是有,我也不可能讓它成為事實!”
“爸!你救救我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當時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推她的,我現(xiàn)在要趕緊去國外,我不能待在國內(nèi)了!”
許晉東眉頭一皺,瞪著許稚美,“什么?你把人弄傷了竟然想逃跑?告訴你,做夢!”
“爸,”許稚美的哭的更厲害了,“她要是真死了我怎么辦,這可是會坐牢的啊?”
許晉東轉(zhuǎn)身,“你覺得我會讓你坐牢嗎?稚美,爸闖蕩了一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你現(xiàn)在又沒有得知她確定死亡,只要她活著,一切都好說?!?p> “可是凌亓哥哥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的等待不都白費了嗎?”
“許稚美!我看你簡直就是瘋了,天下有那么多好男兒你不選,怎么就偏偏非張凌亓不可!”
許稚美擦干眼淚,“爸,之前你不一直支持我的嗎?是你一直跟我說我和凌亓哥哥最合適的啊?!?p> “那是之前,現(xiàn)在凌亓已經(jīng)和那個花清清結(jié)過婚了,這已經(jīng)沒辦法改變了?!?p> “不,只要我努力,他們一定還會離婚的,到時候凌亓哥哥依舊只能是我的。”
許晉東嘆氣,“稚美,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我現(xiàn)在去打聽情況,你就在家,哪兒都不準去?!?p> “爸!爸!”許稚美眼睜睜的看著許晉東關(guān)上了她的門,她憤怒的踢倒了行李箱.......
醫(yī)院里,花清清已經(jīng)處理過傷口,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張凌亓推門進來的時候洛宣正在幫她掖被子,“噓!”洛宣示意張凌亓安靜,他起身,讓張凌亓跟他去外面說。
“這是怎么回事?清清不是你看著的嗎?”
“你先冷靜,是你告訴清清許稚美已經(jīng)沒有危險,清清才會去赴她的約的,但是沒想到.......”
“你是說她是被許稚美害的?”張凌亓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洛宣。
洛宣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講給他,張凌亓又生氣又懊悔,“許稚美,我要去找她!”
“別了吧,”洛宣拉住他,“還是等清清醒了之后看她怎么說吧!”
張凌亓垂眸,默默地點燃了一支煙。
“這里是醫(yī)院,還是別吸煙了吧,反正現(xiàn)在清清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我去買點水果,你快進去陪她吧,不然等一下她醒來身邊沒人她會怕的?!?p> 張凌亓看著洛宣遠去的背影,內(nèi)心無限的感激,他走進病房,握起花清清的手,溫柔的看著她。
“凌亓!”張凌亓回頭,許晉東正站在門口,一臉的愧疚,張凌亓走過去,“真對不起,我是來替稚美道歉的。”
“那你應該等清清醒了,親自跟她道歉?!?p> “對,我知道,我是來看看她情況怎么樣了,稚美也是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催我來道歉?!?p> “沒什么大礙了,希望你回去告訴稚美一聲,以后請她離開我的生活,我不想再看到她?!?p> “這......”許晉東很為難,這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跟稚美說。
“許叔叔,如果您不方便的話,那我就給稚美打電話,親口跟她說?!?p> 許晉東沉默良久,“那就麻煩你跟稚美好好說,我怕她接受不了,畢竟那么多年了,如果要是真有什么事了,請你一定要請清清放稚美一馬,稚美還小,人生還很.........”
張凌亓打斷許晉東,“許叔叔你放心,會的?!钡葟埩柝了妥咴S晉東,洛宣也剛好回來。
“你看著她,我出去有點事?!甭逍c點頭。
“凌亓哥哥,你找我什么事?”許稚美心里怕怕的,但臉上還是強裝淡定。
“想喝點什么?”
許稚美一看張凌亓還是笑瞇瞇的看她,就以為他還不知道,“凌亓哥哥隨便點就好,我都行?!?p> “那你給清清點的什么?”
張凌亓話一出,許稚美整個人都愣住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談話中,張凌亓拿出了他作為一個法學院的高材生該有的一切理論知識,許稚美不斷的流淚,張凌亓又打電話叫來一位記者,三人簽署了幾張協(xié)議,就果斷離場了,兩天后,許稚美就登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
花清清醒后又是第一眼看到的洛宣,內(nèi)心不免失落,“你怎么在這兒?”
“顯而易見?!甭逍弥骱玫奶O果給她。
“凌亓呢?”
“他說他有點事,剛出去?!?p> “哦!”花清清啃著蘋果,心事重重。
“關(guān)于許稚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p>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入社會了,只要你愿意,是可以追究她的法律責任的?!?p> “別了吧,其實她心里應該也挺苦的,愛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跟別人結(jié)婚了,放誰誰也受不了?!?p> 洛宣眸光一暗,苦笑,“這又不是你的錯,愛情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啊?!?p> 花清清長呼一口氣,笑著看洛宣,“你說以后誰能當你女朋友該多幸福啊,又帥、又能掙錢、又會做飯還溫柔體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