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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聊齋開始的雙界之旅

第一章:母親!混子!師父!

從聊齋開始的雙界之旅 報于桃花一樹 3153 2019-05-03 23:24:30

  “我真的穿越了嗎?”

  方無愧伸出手來,看了看自己胖嘟嘟的小肉手。

  “所以,我年紀(jì)變小了,而且背上的疼痛也沒了!好輕松!”方無愧深吸一口氣,如果真的知道可以穿越的話,老子早就去摸電線了啊!

  “轟?。 ?p>  再一聲雷響之后,方無愧的神智是回到了身體中,耳朵里聽到了風(fēng)聲、雨聲、雷聲,和一個人的喘息聲。

  這是一個雷雨夜,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方無愧卻把周圍的環(huán)境看得很清楚。

  風(fēng)很大,雨也很大,雨水順著他的頭發(fā)流下來,直接糊到了耳朵里,讓他連聲音都有些聽不清楚。只能感覺出來,自己是被一個女人抱在懷里,上下顛簸著,有點難受。

  但是這股感覺卻讓她很熟悉,就像是小時候生病,被院長媽媽連夜帶著去醫(yī)院一樣。

  想到這里,方無愧不禁緊了緊雙臂,把抱著自己的人抱得更緊了。

  “乖!沒事的!”

  察覺到方無愧的動作,那個女人輕聲安慰了他一下,雖然很堅定,但是那股莫名焦急的感覺卻傳到了方無愧的心里。

  “這是怎么了?出事了嗎?是但是我生???還是其他的?”

  方無愧揉了揉眼,輕輕直了直身子,但是還未說出一句話,就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竟然被摔了出去。

  方無愧在泥地中打了好幾個滾,泥水沾了一身,站起來的時候都還有些懵懵的!他晃了晃身體,真的沒事,他站的直直的。

  “無愧!快跑!”

  一個低沉的女聲對著他吼了起來。

  方無愧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一臉焦急之色的中年婦女。

  剛才就是她在抱著自己奔跑,是媽媽嗎?

  這女人手里拿著一根像是扁擔(dān)一樣的木棍,應(yīng)該是護(hù)身的,但是此刻卻只能當(dāng)做拐杖來用。

  她的腿剛才被摔斷了。

  “媽媽!”方無愧迷迷糊糊的叫了出來。

  “無愧!你聽我說!”那個女人蹌踉著走過來,捧住他的臉,鄭重的說道:“一直往前邊跑,跑到村里面去,不許回頭,知道嘛!”

  “嗯!”方無愧點了點頭,下意識的便向著那個女人指的方向跑去。

  在滿是坑洼的泥水地里,方無愧的臉上滿是喜色,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跑得這么快,這么穩(wěn)。

  “嗷~嗚~”

  一個凄厲怪異的吼叫聲從身后傳了過來。

  “媽媽!”

  正在奔跑的方無愧忽然腳步一頓,腦子中一個個場景一閃而過。

  身后的女人是他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的妻子,他們家很窮,連地都種不起,只能躲在深山打獵,勉力維生。

  就在今天晚上,一個很厲害的猛獸襲擊了他的家,他的父親拼死斷后,讓母親帶著他往村里跑,因為村里人多,那個猛獸不敢追過來。

  但是就在剛才,他的母親在雨夜中摔斷了腿。

  斷后的父親結(jié)果如何,不言而喻,那母親呢?

  “媽媽!”

  方無愧大喊一聲,連想都沒想,拔腿便往回跑。

  這一刻,他的理性被完全壓制住了,他只想跑回去,不管那邊面對的是什么。

  這似乎是孤兒院中出來的孩子的通病,因為在他們身后是沒有人作為后盾的,在遇到根本無法解決的事情時,就是悶著頭一股腦往前沖,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大不了頭破血流!

  反正,本身就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在滿山的風(fēng)雨中,遠(yuǎn)遠(yuǎn)地便聽到那野獸的嘶吼,那聲音之中,似乎帶著極為擬人的得意,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一樣。

  在跑回去之后,方無愧看著地上那如破布的身影,知道自己已經(jīng)來晚了。

  “媽媽!”方無愧慢慢停下腳步,輕輕的呼喊著,曾經(jīng)他做夢都想擁有的人,現(xiàn)在終于得到了,卻在轉(zhuǎn)眼之間就消失了。

  “~嗷呼~”那趴伏在尸體上啃噬心臟的野獸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猴子似的毛臉。

  那一雙猩紅的眼睛如燈籠一般,慘綠色的鼻尖上散發(fā)出一陣陣的熒光。看到方無愧之后,它的喉嚨一鼓,發(fā)出了一陣‘‘卡卡卡’’的聲音。

  紅眼綠鼻子,四只毛蹄子,走路咔咔響,要抓小孩子!

  “混子!”方無愧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叫出了這野獸的名字。

  這是他長大的地方流傳的一個順口溜,本來是為了讓他們睡覺而嚇唬人的,但是沒想奧,這一刻竟然真的見到了這類似的東西。

  “卡卡卡!”混子的眼睛中閃過人性化的戲謔,毛臉上的嘴角也勾了起來。

  理性重新回到了方無愧的腦海中,他緊緊的盯著這只和混子一樣的野獸,一彎腰,將她母球脫手而出的那根扁擔(dān)撿了起來。

  這一刻,方無愧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跑回來,但是事實從來由不得人,現(xiàn)在也絕對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

  既然已經(jīng)跑回來了,就要接受這個后果,要么和這個世界的家人一起被吃掉,要么就打死這個狗東西。

  盯著方無愧看了一陣,混子又低下頭,在腹腔之中尋找起了自己最喜歡的心臟。

  它根本就沒有把方無愧這個小娃娃放在心上,就算是拿著一個扁擔(dān)又怎么樣呢?人還沒他腿高呢!倒是可以當(dāng)做飯后的點心。

  方無愧見狀,提著扁擔(dān)立刻沖了上去,照著混子的頭部就打了過去。

  混子聽到風(fēng)聲,抬頭一看,那堅硬的扁擔(dān)剛好一下抽在它的鼻尖上。

  “邦!”的一聲下去,混子‘嗷!’的一聲慘叫,一個激靈,后退了許多,因為完全沒有沒想到方無愧敢動手的緣故,這扁擔(dān)子完全打?qū)嵙恕?p>  但是方無愧的力氣太小,就算是打?qū)嵙?,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反倒是把混子給惹惱了。

  混子人立而起,發(fā)出了尖銳的怒吼一聲,四只犬齒暴突起來,猶如一只只彎刀一般。

  方無愧被嚇得雙腿直抖,但還是牢牢的握住了手里的扁擔(dān)。如果上輩子半殘的身軀真的教會了他什么事,那就是‘穩(wěn)’,他從來都站得很穩(wěn)!

  在漫天的暴雨之中,混子帶著一陣腥風(fēng)向方無愧直撲過來,其身如山,快比閃電。

  方無愧的目光之中泛起一陣藍(lán)色,手中的扁擔(dān)一揮,‘啪’的一聲,再次精準(zhǔn)的打在了混子的鼻子上。

  “嗷!”混子發(fā)出一聲慘叫,又退了一步,鼻尖之上已經(jīng)冒血了——這一次,方無愧像拿劍一樣,將扁擔(dān)豎了起來。

  但是方無愧的身體太小了,就算是有扁擔(dān)做武器,也比混子的前爪長不了多少,混子這一仆,就在他胸前開出了一道血粼粼的口子。

  猛烈的抽痛讓方無愧咬緊了牙關(guān),卻沒有叫出來,而是把扁擔(dān)握的更緊了。

  疼痛,他早就熟悉了,他背后的殘疾,很多時候都疼的只能嚼花椒分散注意力?,F(xiàn)在這一爪子,比起當(dāng)初差遠(yuǎn)了。而且方無愧還練就了一個本事,身上越疼,做其他事情的注意力就越集中。

  混子晃了晃腦袋,長長的舌頭在鼻尖舔了舔,鼻子的確是它的弱點,被打中之后非常疼,但是更多的,卻是怒。

  就這么一個手短腳短,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居然讓它嘗到了疼痛的滋味,自從被人開了靈智之后,它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吼卡卡卡……”混子的喉嚨中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吼叫,再次向方無愧撲了過去,但是迎向他的卻還是那堅硬的扁擔(dān)。

  面對一次比一次兇惡的野獸,方無愧卻越來越冷靜,覺得混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眼睛之中的藍(lán)光愈發(fā)強(qiáng)盛,在黑暗之中就像是兩團(tuán)鬼火一般,比混子的紅眼還要明顯。

  這混子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靈智,但是卻絕對算不上聰明,被方無愧這么打,竟然都沒想起來護(hù)著自己的弱點,就這么被方無愧把鼻子給生生打爛了。

  “哼!”已經(jīng)明顯感覺體力不支的方無愧冷笑著。

  這一次重生,真是夠失敗的,可能都還沒有機(jī)會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要死于野獸之口了,但是,他絕對會給混子留下一段深刻的記憶。

  大雨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小了很多,方無愧和混子還是在對峙著。

  混子越來越怒,發(fā)出的生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怪。

  但是方無愧充耳不聞,胸膛就像是鼓風(fēng)機(jī)一樣用力的起伏著,手里的扁擔(dān)還是握的緊緊的。

  或許,這就是他能打出的最后一擊了。

  就在此時,一陣細(xì)碎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了過來,這一陣聲音,是絕對不應(yīng)該屬于正常的雨夜的。

  混子的圓耳朵轉(zhuǎn)了一下,忽然回頭向聲音發(fā)出的位置看去。

  它看到的,是一抹金色的劍光。

  一把寬闊的大劍旋轉(zhuǎn)著飛了過來,一劍將混子的整個身體砍成兩半,‘嗆’的一聲插在了方無愧的身前,兀自顫顫巍巍的抖動個不停。

  直到混子身上的血液撒滿了全身,方無愧才聽到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妖孽!看劍!”

  ……

  方無愧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村里的小醫(yī)館。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滿是草藥,連臉都被麻布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回想起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滿滿的都是不真實。

  那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一樣。

  身上的刺痛讓他回過了神。

  所以!真的不是夢!我被那個球形閃電帶著穿越了!有了一個健康的身體!可以任意跑跳的那種!

  這么想著,方無愧不顧身體的疼痛,掙扎的坐了起來,激動的從床上跳了下來,用力動了動后背。

  這個行動讓他身上的一些傷口崩裂,又留出了血來,但是方無愧卻極為高興,他真的有了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

  如果可以回去的話,他真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每一個自己認(rèn)識的人。

  就在方無愧不顧身上的疼痛,興奮的動來動去的時候,這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走進(jìn)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他留著古代男人常見的發(fā)行,濃眉大眼,臉型方正,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是一個醇厚、正直的人。

  看到方無愧來回亂動的樣子,那個男子連忙走近將他扶住,說道:“孩子,不要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方無愧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的太嚴(yán)了,連嘴都張不開。

  “別著急!我叫徐大虎,和你的父親是故交,你可以叫我徐叔!”這男人拍了怕方無愧的肩膀,說道:“這里很安全,你可以安心修養(yǎng),我去找李醫(yī)生來給你看看。”

  徐大虎說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方無愧老老實實的躺在了那里,心中的激動一過,又想起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這個徐大虎的聲音很耳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他把自己救了!

  又想到了那天夜里去找混子的舉動,方無愧忍不住一陣后怕,實在是太冒失了。

  不過,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肯定還會去的吧……

  人,有時候就是那么蠢!

  思索之間,徐大虎已經(jīng)牽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

  方無愧認(rèn)出了他,是李醫(yī)生。

  是周圍三個鎮(zhèn)子里醫(yī)術(shù)最好的行腳大夫,而且心善,很多時候,就算是一些村民家中緊急,沒有錢財,他也會先給人看病,其他的事后再說。

  李醫(yī)生給方無愧把了把脈,捻著山羊胡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不愧是獵戶家的孩子,身體底子太棒了,不過外傷太重,還不能放心,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否則邪風(fēng)入體,后果仍舊很嚴(yán)重。”

  “我知道了!”徐大虎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教給李醫(yī)生說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照料,還請收下!”

  “嗯!”李醫(yī)生也不客氣,說道:“我出去開個方子,你熬藥給他按時服用!”

  “多謝!”

  ……

  送別了李醫(yī)生之后,徐大虎拿著一張簡陋的藥方走了進(jìn)來,對方無愧說道:“孩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方無愧還是不能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徐大虎鄭重的說道:“我的名字你已經(jīng)知道了,叫徐大虎,也是村里的人,和你父親是故交,說來也巧,這次回來,也是奔喪?!?p>  說到這里,徐大虎頓了一下,說道:“你的父母和我的老叔都埋在了村里的祖墳之中,等你好了,我可以帶你去看他們!”

  方無愧點了點頭。

  徐大虎又說道:“你身上的傷勢,我想你已經(jīng)感覺到了,雖然看上去嚴(yán)重,但都是皮外傷,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好,但是我們這里的條件太簡陋了,將來可能會有一些后遺癥?!?p>  方無愧一聽,就知道徐大虎肯定還有話要說,但是他可不想買拐子,于是用力將自己臉上的麻布取掉,說道:“我不想有后遺癥!有其他的辦法嗎?”

  聽到方無愧條理分明的話語,徐大虎感到一陣意外,但是想到他拿著一條扁擔(dān)和混子在雨夜中對峙的場景,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便開口說道:“有一個方法!就是你跟著我學(xué)藝!我所修煉的是龍虎山正宗心法,修煉起來,強(qiáng)身健體絕對不是問題!”

  方無愧的眼睛一亮,說道:“我愿意跟你學(xué)!”

  這話一說出口,方無愧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古代世界,既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師父,怎么可能不抓住呢?

  “好!好!”徐大虎拍了拍手,臉上笑了起來,但是沒笑一會兒,忽然又對方無愧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做的弟子,可是要到我家中去苦修的,而且你還有一個叔叔,在另外一個地方做生意,做的還挺大,或許你去尋他會過的更好哦!”

  “想清楚了!”方無愧說道:“我就是要跟你學(xué)藝!”

  不僅僅是學(xué)藝的問題,那個所謂的‘叔叔’既然能把生意做大,就說明家里肯定有錢,但是那么有錢,怎么會放任自己的兄長在老家當(dāng)獵戶呢?

  絕對有問題!不能選!

  “好!好!好!”徐大虎又是接連說了三聲好,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是我徐大虎的弟子了!我這就教你一套心法口訣,其中之意可以暫時不用理會,只需要每日默念即可!”

  “謝師傅!”

  “嗯!”徐大虎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我那位兄弟雖然落魄,但是對孩子的教育卻沒有落下’

  方無愧只覺得頭腦清晰無比,徐大虎將那晦澀的口訣念誦一遍之后,他便可以將其分毫不差的背誦出來,完全稱得上是過目不忘,讓徐大虎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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