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吳四加入執(zhí)法堂的第二天。大長老不在,但眾人依然集結(jié)在大堂內(nèi),等候差遣。
吳四正納悶呢,排的整整齊齊,等了大半天,到底是誰這么有派頭?突然一聲威嚴的咳嗽傳來。
“咳咳~”
吳四好奇的尋聲望去,只見一人穿的破破爛爛,正晃晃悠悠的從大門口走進來。
“這人是乞丐嗎?”
吳四心中有些鄙夷。
“都來了?嘿嘿!”
那人揉了揉眼,甩了甩頭。
“昨晚喝大了,遲到了會兒,你們別介意哈!現(xiàn)在正式開始!來人上酒!”
“嗝兒~”
“哦,不對哈,來人上鐵卷!”
“啊~?換一個吧大師兄!”
為首的青白一聽頓時不愿意的叫了一聲,可一對上大師兄那惡狠狠的眼神,還是不情不愿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了鐵卷。
“這人是大師兄?”
吳四心里樂開了花,這執(zhí)法堂還真是什么人都有,靠父親進來的廢物張靖,還有這么奇葩的大師兄。
“來,咱們先熟悉熟悉這執(zhí)法堂定下的條例!我讀一遍,你們也跟著讀一遍!”
大師兄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可眼前的青白突然向前一步。
“大師兄,您都帶著我們念了幾十次了,咱們到底什么時候出去執(zhí)行任務???”
“閉嘴!就你最會叨叨!第一,當我開始帶你們朗讀條例時,我就是你們的老師,喊什么大師兄!第二,這里有新來的三個弟子,我不得好好照顧一下?”
乍一聽這話沒毛病,可無論怎么想都感覺這個大師兄在偷懶??!
吳四眼皮跳了跳,默默的低下了頭,他可懶得去管這些閑事。他可正為怎么獲取張賀的信任感到苦惱呢,這張賀不整他就不錯了,談何信任呢!
“喂,那個誰,大清早的犯什么困!昨晚干啥了?”
大師兄看見吳四低下了頭,以為吳四犯困快睡著了。
林平徳看見吳四沒反應,于是拿胳膊肘碰了碰吳四。
“嗯?”
吳四懵懵的抬起頭,當看見大師兄正兇惡的看著自己時,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是在說我嗎?”
“不是你還是誰!”
“我沒犯困,只是覺得無聊。”
“無聊?朗讀鐵卷,這么神圣的事情被你說的無聊?你們覺得無不無聊!”
大師兄來了火氣,質(zhì)問著一旁的老弟子們。
“呃,不無聊?!?p> “不無聊?!?p> “應該不無聊吧?!?p> 看著這些老弟子的敷衍,大師兄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罷了罷了,咱們頒布任務吧!”
大師兄將鐵卷隨手扔在一旁,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任務清單。
“咱們金墨堂管的地界比較寬,所以外出執(zhí)行的任務比較多。你們自己看看,領取一份就出發(fā)吧!”
任務清單剛一放下來,眾弟子立刻圍了上去,很多輕松回報高的任務都是需要自己挑選的。
吳四見狀也是好奇的擠了上去,可給他剩下的哪有什么好任務,不是離這兒十萬八千里,就是活累回報低。
“就這個吧,前往儋州城帶回一具完整的怪物尸體!”
吳四想了想,就這個自己比較熟悉,其它的他甚至都不了解。
“好,即刻啟程吧!”
“這就離開了?”
吳四疑惑的問到,這也太草率了吧!
“那你還想怎樣?”
大師兄越看吳四越不順眼,這個新弟子怎么比老弟子還煩!
“沒沒沒,走了!”
吳四自討沒趣,回了屋子收拾了下行李,想了想還是先來到了后山。
“喲,又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開口吧!”
霍三頭也沒抬就知道是吳四,繼續(xù)小心的扇著扇子,控制著湯藥的火候。
“我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了,特地來告?zhèn)€別!”
“任務?這么快?什么任務?”
“去儋州城帶回一具完整的怪物尸體?!?p> “呀哈,這個任務是我頒發(fā)的!”
“你要它干什么啊!”
“研究啊,說不定可以入藥呢!”
“罷了罷了,我也算告過別了,我走了老頭!”
“等等,這瓶丹藥你拿著!”
霍三從懷里掏出一瓶翡翠瓶身的丹藥,扔給了吳四。
“豁喲~這藥這么上檔次?還拿翡翠裝?”
吳四看見翡翠,兩眼都直了,這應該能賣不少錢。
“哎哎哎!我說小子,這里邊的藥可值一百個翡翠,你可別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霍三看見吳四不著調(diào)的樣,心里就來氣!
“什么藥啊!這么值錢?”
吳四聽了,感覺將瓶子塞進了懷里,生怕掉了。
“嘿嘿,這個丹藥,只要你有一口氣就能把你拉回來!”
霍三一邊說一邊傲嬌的抬起了頭,挺起了胸膛,等待著吳四的夸贊。
“行,謝了老頭!”
吳四輕飄飄的撂下一句話,便扭身離開了后山。獨留下霍三在微風中凌亂。
“儋州城啊儋州城,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月,現(xiàn)在還是老樣子嗎?”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徐徐,幾只鳥兒嘰嘰喳喳的從吳四身旁掠過。吳四正雙手抱頭,躺在驢車后邊的稻草堆上。
對沒錯,驢車!吳四沒錢,只好路上靠著自己的嘴皮子,蹭到了一輛驢車,雖然又臟又臭,但他不要錢啊!
“少俠,前面那個地界我就得放你下來了,我實在不敢去儋州城啊,那里有怪物!”
趕車的老伯皺著眉,為難的說著。
“沒事老伯,我能理解,出門在外,咱們素不相識,您能送我這么長一段路我已經(jīng)很感激您了!”
吳四笑著回答,還抱了抱拳。
“到了少俠,再往前面幾里路就是儋州城了,我先走了?!?p> “誒,老伯等等!我給您錢?!?p> 吳四見老伯要走,急忙拉住了老伯。
“不用了少俠,咱們有緣,就算了!”
“那行,那咱就謝過老伯了!”
說完,吳四背上自己的挎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驢車。
較之幾個月前,這里的瘴氣幾乎完全消失了。不過儋州城中心上空依然有幾縷煙黃色的瘴氣飄散。
吳四放輕了腳步,壓低了身板,再一次進入了儋州城,不過這次的儋州城到處充滿了刺鼻的味道,偶爾還能聞出一些血腥味。
“啊~!”
突然一聲尖叫響徹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