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紀瑤兒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難道,哥哥從沒想過要娶我?”她在說這句話時,眼淚不知何時鉆了出來,溢滿了她整個眼眶。
南宮陌眉頭緊鎖,生生的別開眼,語氣冷漠,“從未想過?!?p> 紀瑤兒只覺得自己心中的那根弦驟然斷裂,原來,這所有,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可真是可笑,她居然從小就覺得,南宮陌總有一天會娶了她的。
本以為,這次及笄后,他定會娶自己,卻沒想到,他從未想娶過自己。
“真的?”紀瑤兒從嗓子眼里說出這句話,低緩纖細,不認真聽,好像沒人說話一般。
“是,而且我已經(jīng)有了心愛的人?!?p> 紀瑤兒原本蔫蔫的神情,驟然瞪著眼睛望著南宮陌,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簡直是五雷轟頂。
“誰?”紀瑤兒不相信,她怎么都不相信,這些年來,南宮陌能夠接觸到的女子都被她打發(fā)走了,總不會是丫鬟,除了丫鬟,也沒人了……
紀瑤兒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會是李如素吧?”
李如素就是那位李大夫,是紀瑤兒的師父。
這些年來,和南宮陌接觸最多的當屬她的這位師父了,呵,原來,是這樣……
南宮陌眼眸閃爍,“是,就是如素,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本來想過段時間告訴你的,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瞞你了?!?p>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紀瑤兒轉(zhuǎn)過身去,用被子將自己捂住,她好丟臉啊,喜歡了這么久的人,這一刻所有的信仰土崩瓦解,所有的一切,不復(fù)存在。
南宮陌看著她弱小的身子,鉆進被中抽泣,他想去安撫她,但他不能,要斷就要斷的干凈些,是他的錯,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一時傷害了她。
南宮陌回到房間里,坐在床沿,久久不愿入睡。
后,只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他起身看去,打開門,黑夜淡淡,樹影婆娑,就看到林月的身影,手里抱著什么,朝東苑走去。
他叫住林月,“手里拿的什么?”
林月忽然被南宮陌叫住,心中打起了鼓,聽紀瑤兒與她講的那些事,她覺得南宮陌實在是太壞了,怎么能這樣對紀姑娘呢,她自小與紀瑤兒一處長大,是南宮陌為紀瑤兒找的玩伴。
可她又不敢說南宮陌什么,畢竟這個家里,做主的是南宮陌,她的賣身契還在南宮陌的手里。
她停住了腳步,走到南宮陌的身邊,行了禮,告訴南宮陌,她手里拿的是酒,其實就算林月不說,當她來到南宮陌的身邊時,他也看的出那是酒。
“拿酒做什么?”南宮陌皺眉,怕聽到他不愿聽的答案。
“回王爺,紀姑娘喝了些許酒后,仍覺不夠,就讓奴婢去酒窖拿酒?!绷衷氯鐚嵎A報。
“她最近幾日不能喝酒,不知道嗎?”南宮陌只覺他心的某處有些疼痛。
“可是,紀姑娘……”
“她喝了多少?”南宮陌打斷了她的話,心里自責是不是他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