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吩咐李晃以后緊追著那個女老板上了樓,這是一幢二層的磚木構(gòu)造的房子,也是大周特有的建筑構(gòu)型,一般二樓除了經(jīng)營之外是不會住人的,然而書齋生意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空間,所以二樓被改成了住處,除了一上樓梯的一間有桌椅和書柜的房間外還分出了另外三個房間。
劉衡見那女老板進(jìn)了其中一間,隨后劉衡去開門,確發(fā)現(xiàn)那女老板在里面已經(jīng)將門掛上了,怎么也打不開,劉衡頓時有些驚慌失措,不斷的敲門,女老板在里面確全無動靜,劉衡剛準(zhǔn)備用腳踹開房門,不想這時那美女老板打開房門眼中淚光閃閃,懷里抱著一個木箱,看著劉衡,隨即她將木箱放在桌子上,只見這木箱上雕龍刻鳳,木制堅硬泛黃,上面一把銅制九龍盤玉鎖,這種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遍的一種加密鎖,鎖頭與箱子是一對,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一旦強(qiáng)行開鎖,必然會使鎖頭變形,內(nèi)部機(jī)擴(kuò)也會打開,一般里面都裝著暗器之類的東西,打開的同時也會要了人命,不過也有安裝火石之類的東西,暴力開鎖就會引燃里面的東西。如果不能暴力徹底將箱子拆了怕是就沒辦法打開了。
劉衡笑了一笑道:“你別哭了,我想你應(yīng)該笑,因為我叫劉衡,如果那個男人沒說錯,我就是那個出身漢中的劉衡,而且是七星城唐義的女婿?!?p> 女老板愣在當(dāng)場,雙眼泛著光,不過很快就暗淡下來,然后黑著臉道:“哼~公子開玩笑也要有個度,我雖然出身地位不如你,但是也不是隨便就可以被騙的?!闭f著準(zhǔn)備抱著箱子往回走??礃幼邮菧?zhǔn)備將箱子放回去,或者是看劉衡吊兒郎當(dāng),不能讓她相信。
“姑娘,我真是劉衡,家父曾是漢中城的城主,如果我沒猜錯,姑娘你應(yīng)該是受人所托將箱子給我吧?”劉衡拉住美女老板。
美女老板沒有回頭,背對劉衡微微顫抖道:“公子覺得我是好騙的么?”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是劉衡呢?”劉衡也很無奈啊,這怎么證實我是我???
“也好,我問你,你父名諱?”美女老板回身再次將箱子放在桌子上。
劉衡臉色凝重道:“先父劉泰,漢中城曾經(jīng)的城主?!?p> 美女老板小嘴微張,眼神閃爍繼續(xù)問道:“那我問你,可還記得童煨么?”
劉衡眉頭緊鎖隨后舒展開來,攤開雙手道:“抱歉,我不記得了,因為我在來七星城之前被追殺,此后就失憶了。”
美女老板這時也緊皺眉頭,看著劉衡上下打量道:“那我如何信你,你不會是想騙我玩吧?”
劉衡無奈道:“我真沒心思騙你,因為當(dāng)時我被人追殺才導(dǎo)致失憶,要不是我夫人唐果的母親看到我腳下的傷口,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在知道自己的出身來歷。”
美女老板這才舒緩眉頭問到:“你真的是城主府上將軍唐義的女婿?那個美女唐果的夫君么?”
“如假包換!”劉衡干脆坐在旁邊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看著這個美女?
美女老板此時已經(jīng)不在關(guān)注劉衡的眼神,她神情緊張,雙手不住的顫抖,看著劉衡道:“那怎么辦,你都不記得我父親了,婚約又該怎么算……”
劉衡聽她聲音越發(fā)的小了起來,心中雖然對所謂的婚約沒有太在意,不過他在意的卻是那個中年男子,他不僅通知了唐果救自己,還給這美女老板留下這個神秘的箱子,他到底是誰?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么?”劉衡想這美女老板慢慢適應(yīng)一下所以心平氣和的詢問她的姓名。
美女老板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凄苦一笑道:“我的名字?難道你要娶我么?”
劉衡一愣,隨即點頭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真不記得了,如果真有這個婚約,那么可有信物么?”
美女老板一愣,趕緊轉(zhuǎn)身去了一個房間不久就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塊紅綢布包裹,這塊包裹不大,只有兩個巴掌大小,美女老板如視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打開紅綢,只見里面是一本書,這本書已經(jīng)十分破舊,樣子至少有二三十年了,有些地方已經(jīng)磨損的不成樣子,邊角處甚至都已經(jīng)腐爛了。
“這是什么?”劉衡有些那悶,這難道是信物不成?
美女老板并沒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翻來書頁,然后對劉衡道:“你看!”
劉衡進(jìn)前來看,只見書皮翻開背面有一句話,‘如我劉泰有子必娶童煨女兒,如有女,必嫁童煨子。’
劉衡愕然,這便宜老爹也太隨性了,趕緊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果也是父親給我定的親,這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叫童畫,你可得記住了!”說著慢慢收起那本書,轉(zhuǎn)身又放回了房里。
童畫從房內(nèi)出來繼續(xù)道:“這事還得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父親去洛都學(xué)習(xí),與你父親相見,此后成為好友,然后才在我父親的書上寫了這個,算是定了親事。我父本是北幽境金城人,我母親是七星城的一戶普通人家,家境貧寒,所以父親為了照顧母親,搬來的七星城?!?p> “哦~可是難道你父親他不認(rèn)識唐義么?”劉衡很奇怪既然都是在洛都難道唐義不認(rèn)識童煨么?
“我父親說過這事,當(dāng)時他回北幽境時唐義也來送自己,不過那是跟著你父親劉泰一起來的,當(dāng)時我父親學(xué)成而走,唐義卻是剛到洛都?!眲⒑饴犃诉@話,明白過來,這就是唐義學(xué)長的節(jié)奏啊。
“不知您父親現(xiàn)在何處?”劉衡并不想問,因為這事明擺著父母都不在了的樣子。
“已經(jīng)于兩年前過世了,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的,所以我自小就跟隨父親長大,經(jīng)營這家書齋,不過我父親很少提到過去的事,至于您父親也是因為婚約提起的,至于唐義將軍,那是因為我十二歲的時候唐義將軍大破游牧,我父親跟我說見過他,還一起說過話來著?!蓖嫷囊馑己苊黠@,他父親并不喜歡提到過去的事,然而劉衡確覺的這樣的人必然是有故事的。
“雖然有了證據(jù),但是我也要最終確認(rèn)清楚,如果真有其事,我不會讓你白等?!眲⒑庹f著就準(zhǔn)備下樓。
童畫確緊緊跟著劉衡后面,小聲的說:“既然你要確認(rèn),那我也要確認(rèn)一下,你是否真是劉衡?!?p> 劉衡微微一笑,心中確高興起來,正不知如何來問那個中年人的事,回頭對童畫道:“不如找到那個中年人,我們來確認(rèn)一下如何?”
童畫一愣,隨即面色不愉的道:“如何尋他,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自從他送來箱子就不曾在出現(xiàn)過了,我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只知道他身高七尺有余,身材修長,一身儒袍,帶著一個帽兜,一縷黝黑長須,雙眼明亮,當(dāng)時他來的時候正在下雨,天氣陰暗,說完就轉(zhuǎn)身而走,并不停留,我也沒怎么看清他的長相?!?p> “那可麻煩了,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留下箱子?可是我并不了解這個箱子所需要的鑰匙在哪里啊!這就奇了怪了?!眲⒑庥沂质掌鹫凵?,用扇骨拍打自己的左手,陷入思考。
童畫確拉住他道:“其實很簡單,既然他送來箱子,只要你等下去他自會送來鑰匙,那時在詢問你我婚約的事不遲?!?p> “呵呵……你倒是精明的很,可是如此你可能就要等很久了,不久我可能是要娶大周公主姬如雪了,你在嫁進(jìn)來那可就只能是排在第三的位置了,當(dāng)然你下面還有妾呢!”說著已經(jīng)下了樓梯,然后在眾人的簇?fù)硐聹?zhǔn)備離開。
童畫愣在樓梯口,一時無語,不過她還是下來追過來問道:“那你還會不會再來?”她怕劉衡不會再來,怕麻煩不要自己了。
劉衡嘿嘿一笑道:“我的童夫人,你可還記得我沒拿箱子,所以說怎么會不來呢!而且我要是走的話,一定會把你帶走,既然是父親定下的婚約,我是不會違背的。”劉衡之所以如此肯定,還是因為上一世他父親留下的遺憾,他沒能繼續(xù)武術(shù)夢想,這一世這具身體的父親留下的約定他不想再留下遺憾罷了。
劉衡回到城主府,找到唐果,二人來到書房,并將童畫的事說給唐果聽,唐果則大為驚奇,因為他父親確實提到過童煨,這個人才華橫溢,是當(dāng)初劉泰向他舉薦的北幽境的大才子,沒想到這人一直在七星城,可惜已經(jīng)仙逝了,否則七星城又得一大才能人。
“不知這童煨風(fēng)采如何,只是看他女兒估計他也是個灑脫之輩。”劉衡坐在書桌前點著手指,對童畫這位女老板可以說十分喜愛,這女老板沒什么心機(jī),否則之前也不會想訛自己,今日更不會作死想靠張圖坑自己了。
“哼~當(dāng)初我還以為你不過是看人家坑你錢財所以才如此介意,沒想到你是看上人家美貌了?!碧乒行┥鷼?,撅著小嘴不是太高興。
劉衡趕緊拉開話題道:“果果,在美貌也沒你好看吧,我今日之所以去那家書齋,還不是因為之前被坑,心理不忿,閑逛而已,正好看到張圖,就提醒他一句?!眲⒑饫浜怪绷?,嘴上找著借口,希望蒙混過關(guān)。
劉衡雖然在辯解,不過確并不想在這事上浪費(fèi)太多口水,因為他更想知道那個中年人的情況,之前唐果說過,那人曾請人來通知唐果去救自己,不知此人唐果有沒有頭緒,想到這里劉衡接著說道:“果果,不知道這中年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哼~懶得理你,不過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我之后找了好久,都沒頭緒,那之后大哥和二哥也尋找過他,但是他就猶如從七星城消失一般,這人的隱藏本是厲害的緊?!碧乒f著干脆走過來,坐在劉衡的腿上,雙手摟著劉衡,趴在他肩膀上,劉衡則緊緊的抱著溫香軟玉一般的唐果,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