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邪了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梗他記一輩子,只要涼域一犯傻他就冒這個詞,屢試不爽,樂此不疲。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早兩節(jié)課,穆沐如坐針氈,旁邊有個神經(jīng)病,時笑,時悶,時挑眉,時輕諷,時譏誚,百怪千出,問題是你笑就笑了吧,別對著我笑啊,時不時還瞟一眼過來,真是要命。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穆沐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課間時間他也不走動,跟個木墩似的佇在哪里,本來人就屬于高個子的類型,男人肩寬如篷布,如一座泰山將她圍堵。
若是一般女孩不被他壓出個心臟病來那都算稀奇的,當(dāng)然,人家那是心跳過速,她是壓力過大。
廖業(yè)教室就在旁邊的隔間,幾乎一有時間就過來溜達(dá)。
這不,他又來了。
他倚著窗臺,道:“二哥,放水去不去?”
穆沐折磨了下放水這個詞,反應(yīng)過來。
提隊去廁所不是女生的癖好嗎?男人也怕落單?穆沐想。
涼域心情似乎很好,散散地投去視線,嘖嘖調(diào)侃道:“要不要我替你把著?”
把著?什么東西把著?穆沐不明,藏著底下的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
廖業(yè):“哪敢勞煩大爺您啊,就是怕你悶壞了,帶你出去透透氣?!?p> “沒事就滾蛋,沒看正忙著嗎?”皇帝終于下令逐客,但言語里聽得出他心情是真的愉悅。
南劍得得嗖嗖把人拉走,走老遠(yuǎn)幾步還回頭探一眼,
“跟你說,二哥中邪了?”
廖業(yè)眉梢一挑,“?”
南劍回以痛心疾首的表情,“足足一節(jié)課,”他挎著廖業(yè)的肩膀,另一只手不停地在面前擺,“他一個人足足笑了一節(jié)課,要不是一個教室的人在,別提多詭異?!?p> “有這事?”廖業(yè)詫異。
“誰說不是,不信你問大琳,她足足盯著二哥一節(jié)課,”
兩人進(jìn)入廁所,全德劍想到了什么,笑得詭異,“他的新同桌
估計嚇蒙了,我看她一節(jié)課沒動過,卡得跟僵尸似的。”
廖業(yè):“二哥搞什么鬼?”
南劍搖搖頭,淬道:“太壞了,美女都花容失色?!?p> 廖業(yè):“他新同桌學(xué)習(xí)怎么樣?”
“不知道,”兩人站在尿缸前,邊放水邊嘮嗑校霸的日常,“挺勤快的,但也有不會讀的問蕭琳?!?p> “希望成績別太好?!绷螛I(yè)道:“學(xué)渣最好?!敝饕羌壩桓?。
“嗯”南劍惋惜,“好不容易來個漂亮的,別又給他糟蹋了。”
…………
一路上,龍熙哲十分體貼的照顧涼夕,惹得不少女生眼紅。
大約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看大家有些累了,就整隊停了下來稍作休息。
劉子楓當(dāng)然不肯放過一點(diǎn)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