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爺爺家里有事,今天關(guān)門了?!?p> “那你怎么知道的???”穆沐好奇,還有什么是這貨不知道的啊你
涼域沒理她,一時之間有點尷尬,誰都沒有在說話只聽得到寫字的刷刷聲。
她很好奇像他這樣吊兒郎當不務(wù)正業(yè)的人,會不會像普通人一樣也還是會有些務(wù)實的夢想,還是神緒跳脫,做一些不著邊際的大話夢。
但彼此不算很熟,穆沐也沒那個膽問。再說,即使問了,
以他的性格,不答十之八九。到時自己不是很糗!
那雙骨碌眼滴溜溜地轉(zhuǎn),看得涼域不爽。
“有話就說!”
穆沐眼角瞥他一眼,不確定道:“我問了你會答嗎?”
“先說?!睕鲇蜓院喴赓W,要是平時,他可沒這閑心問,更沒閑心聽。
穆沐踟躕片刻,問:“你畢業(yè)后想做什么?或者你的夢想是什么?”
涼域哼笑一聲,不答反問:“你猜!”
穆沐:“……”你的夢想我怎么知道,
看你抽屜里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雜雜志和***估計也不是什么積極的夢想吧!
“你當我跟你一樣是小學(xué)生呢!天真——”他諷道。
穆沐癟癟嘴,她就該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問也白問,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攏拉著眼簾,嘟囔著抗議,“人還是要有夢想的,不然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p> 聲如蚊蚋,在凌珥聽來女子在嘀嘀咕咕,卻振振有詞,那不服氣倔強的表情,窗外的烈陽將女孩的肌表打上一層光,纖毛絨絨,線條柔和,輪廓分明。
似辱了多大的不甘,可愛得像只攏拉著耳朵的大白兔,可愛得緊。
心底那根弦莫名被撩撥一遭,蕩起絲絲漣漪。
他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發(fā),以揮掉那陌生的情緒。
穆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雙目流轉(zhuǎn),光華熠熠,澄澈如山澗溪水,在斑駁樹影金輝下汩汩流瀉,洗凈鉛華。
那是一塊未被染指沁漬的塵土,是人都想席地而居的向往之地。
可他這顆毒瘤……
要是一年前認識你多好啊!
穆沐看出他蹙眉掙扎后,心底更是好奇,兩眼湛湛。
要命了,這眼神……觸手可得的采頡。撩得他心慌發(fā)憱,一番掙扎后,涼域咬破了鴿子蛋大的棒棒糖。
“咔噠”一聲,他回過神來,倏地轉(zhuǎn)身,到飲水灌邊給自己猛地灌了幾杯冷水才壓下那股悸動。
怎么有人擁有這么干凈的眼睛和靈魂。
他又打了一杯溫水給穆沐,后者瞧見了受寵若驚,目光訝然地投向他。
涼域避開她的眼睛,哼唧道:“喝吧,毒不死你?!?p> 這人真是……好好說話會死么?
明明是好意,非得這么極端表述。
她還是道了聲謝,雙手虔誠地捧起那杯水,小心啄了口試探溫度,而后兩口灌完。
一上午,就喝了幾口純牛奶和兩個饅頭包子,口渴肚子也餓,剛好填填肚子。
余光里,瞧見女孩兔子似的動作柔緩,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