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白芍來到藥池邊,發(fā)現(xiàn)景鳳還在睡著,她擔心地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景鳳只是睡著了,這才放心離開。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都已經(jīng)傍晚了,睡著的景鳳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著急的白芍想也沒想就要去找凌玄,出了院子,她便發(fā)現(xiàn)了酒醒的戈月天,連忙將戈月天攔下,道:
“前輩,景兒她已經(jīng)睡了快有一日了,勞煩您去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p> “……”仍有些醉意的戈月天怔了怔,方道:“她在哪里?”
“藥池?!?p> 打算抬腳的戈月天一聽在藥池,又悠閑自在地漫步了,一臉淡然地說道:“無妨無妨,就讓她睡吧!”
心里卻想:這藥池本就有清心凝神的藥草,她不睡個懶覺才怪!
唉!這小姑娘這些日子想來也沒輕松過,就像那個小丫頭,從來都裝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誰料就是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竟然會為了那只素未蒙面的狐貍差點灰飛煙滅。
要不是那人,想來這丫頭已經(jīng)沒有回來的機會了吧?
戈月天喝了口金品,嘆道:“也不知道這丫頭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一旁的白芍聽的云里霧里,不過好在她聽明白了---景鳳沒事。
既然知道景鳳沒事,白芍也就不打算打擾戈月天了。
只是她還沒離開呢!迎面就走來抱著阿寶的凌玄和神采飛揚的適癡。
二人見了白芍,凌玄急忙道:“師傅醒來嗎?”
白芍因著擔心景鳳,她倒把月下仙人的事忘了,這會兒想起來,她搖頭道:“沒有?!?p> “沒有?怎么會?小八不是說只有三日嗎?”凌玄沒辦法相信這個結(jié)果。
他將視線投向戈月天,一臉懷疑地問道:“前輩,這是怎么回事?”
小八一定不會開玩笑的,那就是這位戈醫(yī)仙的問題了。
戈月天一臉茫然,道:“不是三日嗎?這才過去多久??!”
“三日不是到了嗎?”適癡不解道。
凌玄卻懂了,他有些失望地道:“前輩說的是凡間三年吧!”
“自然了。”戈月天捋捋他的胡須,道。
凌玄幾人對此也無可奈何,只得原路返回。
而景鳳呢!她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日。等她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原本繁星點點的天空此時灰撲撲的。
心下疑惑:不過一會兒,這怎么就要下雨了?
雖然心下不解,但她也沒當回事,她此時最重要的是等便宜師傅醒來,等四師兄回來。
景鳳站起身,對著藥池道:“師傅,明日徒兒來接您!”
說完話,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到了她們暫住的院子,景鳳便見凌玄一臉失望地發(fā)呆。
景鳳快步上前,不解道:“怎么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凌玄還沒說話呢!突然出現(xiàn)在景鳳身后的適癡道:“師傅要三年后才能恢復呢!”
景鳳蹙眉,道:“什么三年?不是明日嘛!”
“景兒,今日就是第三日了。”屋里出來的白芍給了景鳳一個霹靂。
景鳳這會兒已經(jīng)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她咬牙切齒道:“老頭兒……”
轉(zhuǎn)身往戈月天所在的院子而去,到了門外,景鳳砰砰砰地拍著門,氣沖沖道:“老頭兒,開門,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p> 屋里的戈月天回嘴道:“小老兒又不是傻,此時出去不是撞你這炸藥桶子嘛!
哼!你也休想把這些天的不快出在小老兒身上了,小老兒是不會出去的?!?p> 說完,戈月天又小聲委屈道:“本來就是凡間三年,是你理解岔了,這會兒怎么欺負我這個老頭子了。”
摸摸酒壇子,唉!小老兒要不是為了喝那一口酒,才不管你這閑事呢!
景鳳拍了半天的門,見里面靜下來了。
她殘留的一絲理智問她自己道:要不要破門而入?
就在這時,里面?zhèn)鱽砀暝绿祗@呼聲:“嚇死老頭了,你回來也不發(fā)個聲?”
四師兄?
景鳳想著是殤傾回來了,直接破門而入。
果然是殤傾。
景鳳幾步來到身前,入眼的便是殤傾右邊空蕩蕩的袖子,心下一顫。
日后,那個提著伏魔劍的四師兄還會出現(xiàn)嗎?
景鳳壓下心底的痛,顫著道:“四師兄?”
殤傾自回來后就那么躺著,雙眼無神地望著房梁,對景鳳的聲音沒有絲毫反應。
“老頭兒?”景鳳沒辦法了,紅著眼睛向戈月天詢問道。
“他的身體沒事。”
這時,方才見景鳳火大的離開的凌玄幾人從門外進來了。
他們擔心他們自己勸不住景鳳,只好將阿寶找來,想著景鳳會顧忌阿寶還是個孩子,這才耽擱了些時間。
不過他們看到了什么?
四師兄回來了?
阿寶卻沒有幾人的難以置信,他現(xiàn)在一心撲在景鳳身上,見到景鳳后,道:“哥哥”
沒有反應的殤傾聽到阿寶的聲音,突然坐了起來,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向景鳳跑來的阿寶攬進懷里。
將頭抵在阿寶的肩膀,開始嗚嗚嗚地哭泣。
莫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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