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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君晚坐在床沿看著給自己裝行李的俞丹,目光有些呆滯。
俞丹麻利的給她裝了幾件衣服,摸了摸她的額頭:“回去了先打個針,不行,再加一件外套?!?p> 君晚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我覺得喝點藥就行了,哪里用那么麻煩,這次請了兩天假,不能浪費時間?!?p> 俞丹算是徹底被這句話打敗了,從柜子里翻出外套,兜頭砸到了君晚身上,催促:“趕緊穿上,公司這次接的代言很不錯,你要重視,哎,我知道我不說你也會重視,還有一個合作的人,你認識?!?p> “嘭嘭嘭?!币魂嚽瞄T聲響起,夜色都深了,誰會來?
君晚清了清嗓子,帶著一些鼻音:“門沒鎖,請進?!?p> 江夏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杯黑色不明液體,很遠就能聞到一股苦味。
“江夏?!庇岬び悬c驚訝,這個時間應該都休息了啊。
“俞丹姐,我來送點藥?!币暰€轉(zhuǎn)向盤腿坐在床邊的君晚,君晚已經(jīng)下意識的捏住了鼻子。
這個藥她喝怕了,雖然效果確實是明顯,但是真的好難喝.
俞丹聞了聞空氣中漂浮著的苦澀的味道,同情的看向君晚:“良藥苦口利于病,江夏親手送來了,你......”
君晚穿好外套跳下床,憋著一口氣把藥灌了下去,差點沒吐出來,江夏熟練的遞上一顆糖。
好不容易嘴里的苦苦的味道被奶糖沖走,君晚這才開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俞丹看著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心里隱隱的有個猜測,但是很快的又壓下去,笑著戳了戳君晚的臉:“那你就把糖吐出來,小孩子才喝藥吃糖?!?p> “行了,我們該走了,黃老師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庇岬た戳搜蹠r間。
君晚點點頭,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帽子和口罩,聲音悶在口罩里:“出發(fā)!”
俞丹和黃延文在交流劇組里的事情,君晚則靠著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睡一會兒?”
君晚搖搖頭:“挺困的,但是睡不著?!?p> 俞丹頭一次聽到君晚這個說法,一時間感覺很稀奇,摸摸她的頭:“怎么了?有心事?什么叫困了睡不著?”
君晚覺得確實也沒有瞞著俞丹的必要,點點頭:“確實有?!?p> “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給你一點建議。”
兩邊的景物飛快的向后退去,君晚往座位上一靠,閉上眼睛,沉默半晌。
俞丹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君晚沒有說話的意思,偏頭一看,竟然是睡著了。
把毯子給她蓋上,俞丹嘆了口氣,被黃延文聽到。
黃延文壓低了聲音:“這段時間我感覺我都熬不住了,這孩子不容易。”
“演員本來就不容易,她喜歡也沒辦法?!?p> 俞丹感嘆:“以她的條件,選擇項有無數(shù)個,但是她就認了這一條路,君家的人不都是這樣嗎?!?p> 黃延文想起了以前在隊里,君讓總是懷著對自己懷有敵意的樣子,以及司徒然總是想證明自己的那種沖勁,一個認準了人,一個認準了目標,而君澤就更不用說了,幾年就走完了別人走十幾年走的路,點點頭表示贊同。
“哥哥不哭,我給你唱歌好不好?!?p> “我叫江夏,江夏,夏天的夏。”
“我懂啦,我最喜歡的季節(jié)就是夏天了,是不是哥哥來了夏天就來了。”
“你一定要記得我。”
“哥哥去哪里了,我想找哥哥玩?!?p> “叫我哥哥就行。”
“小晚。”
“晚晚?!?p> 最后定格在君晚眼前的,是那串手串。
“醒了?”俞丹的聲音響起。
君晚腦子還有些發(fā)懵,問:“沒開燈嗎?”
俞丹好笑的伸手扯掉了她的眼罩:“睡傻了這是?快醒醒神。”
君晚慢慢坐起身,看清周圍的布置,哦,是在酒店里。
迷迷糊糊的摸到床頭的手機,打開一看,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
“想吃什么,我點些東西上來?”
君晚抱著被子不撒手,盯著俞丹:“我想吃冰淇淋?!?p> 君晚最終還是打了一針,一覺睡過來,出了一身汗,鼻子也不塞了。
“你感冒還沒好,不行,吃點別的,水果撈怎么樣?吃水果補充點維生素?!?p> “好吧,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下午幾點出發(fā)?”
俞丹打電話訂餐,手里比了一個四,君晚比了個OK的姿勢表示理解,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熱水灑下來的時候君晚感覺舒服多了,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似乎也是亂七八糟的,君晚想不起來夢,心里卻有一點堵著的感覺。
君晚穿著衣服出來又被俞丹塞了一個袋子,推了回去:“穿認真點,我讓小洛新買的。”
君晚把衣服拿出來,是條白色的裙子,偏設計型,腰間有一顆小小的銀質(zhì)六芒星的掛墜。
洛詩吃著俞丹買的各色水果,嘴里還在夸那條裙子:“丹姐,你的眼光就是好,我一眼就被那裙子迷住了,不過價格也挺迷人的?!?p> 俞丹看了她一眼,說:“本來就是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不過現(xiàn)在我要重新選了。”
洛詩哎呀一聲:“我禮物還沒準備呢,這段時間我都忙糊涂了,那幾個新來的小屁孩真難帶啊,你也不管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