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姬突然發(fā)難,眾人皆始料不及。
“duang”南鬼王重重的扣下酒杯,“我這大喜的日子,怕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怎么?這是太平久了,皮癢癢?”如姬眼含厲色,紅唇一勾,大半個(gè)場(chǎng)子的人都肝膽劇顫,紛紛從酒桌上起身,跪伏在地上。
南鬼王見此,臉色不虐,自己的喜宴,怎么就成了這娘們兒的裝逼地了?
顧閱二人看著這個(gè)場(chǎng)景,如姬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樣子,南鬼王底氣又不足,跪在地上的雙股顫顫,仍然端坐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當(dāng)然,燈光師還是在中心濕漉漉的林黎身上!
“這……”你那鬼王思來想去還是未覺得今日有什么得罪,這時(shí)一位穿著花里胡哨,手里把玩著酒杯的鬼王開口道:“本王瞧著,這舞姬怎地長(zhǎng)得這么像如姬呢?”隨著話音落地的是酒杯的破碎聲。
還未等南鬼王心里咯噔一下子,如姬便欺身而上,一招,穿腦,取魄,捏碎。
南鬼王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穿著花里胡哨的鬼王適時(shí)遞過一張手帕說到:“四六!”
如姬接過帕子,擦了擦沒有任何污垢的手后,瀟灑的仍在地上,抬腳外面邊走邊說:“整理好抬到我府上?!弊叩介T口似想到什么一般,說到:“小郎君們,走吧,這喜宴也沒什么!對(duì)了,記得把舞姬也帶上!”
本以為能就此和如姬分別的兩人,之能苦著臉跟上,走到從頭到尾置身事外,面無表情的林黎跟前時(shí),林黎看著顧閱和謝邀二人的慫樣,淡淡的開口道:“我不會(huì)跟你去的!”
“哦?那……”如姬頓了頓,“我們就在這吧!”如姬順?biāo)炱湟?,挑眉一看門口跪著顫顫發(fā)抖的侍從道:“帶路!”
侍從聽言不自知,還在那兒跪著,顧閱見此,可能是憐憫心打發(fā),連忙跑過去踢一腳侍從:“說你呢!帶路,找一處上好的客院!”隨即又扭頭朝如姬燦爛一笑道:“姐姐,我做的對(duì)吧!”
自吃了那藥丸,顧閱便對(duì)鬼語無師自通了。
如姬看著顧閱一副求夸獎(jiǎng)的樣子,也不和這些小嘍啰計(jì)較了,微微頷首算是對(duì)顧閱的認(rèn)同。
謝邀朝林黎挑眉眨眼的意為問林黎為何如此,林黎卻不搭理他,謝邀沒辦法只能跟上前面兩人的步伐,林黎也不緊不慢的跟在謝邀身后,輕紗后奏樂的兩人,滿頭問號(hào)。
“這樣,你去找小希,看他有沒有打聽到蘇葉的去向,我跟著上去!”陸語蘇用鬼語悄悄在唐伈淡耳邊說道。
唐酒點(diǎn)頭應(yīng)允,轉(zhuǎn)身向后隱去。
侍從把如姬一群人帶到客院后,匆忙告退。眼下無人伺候,顧閱便在一旁沏茶,如姬端著茶盞,看著早已自己落坐的林黎,也不惱,微微啟唇道:“你這臉,真的還是假的?”
林黎也不說話,謝邀有些急眼,連忙說到:“真的!絕對(duì)是真的!”
林黎見此,終于開口說了一句:“多嘴!”
林黎起茶盞,暴露又艷麗,且濕漉漉的衣服絲毫不影響其貴氣自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道:“真真假假又有何妨?”
“呵呵,若為假,你這臉皮怕是保不住了!若為真……”
“如何?”
如姬看著林黎丹鳳眼轉(zhuǎn)動(dòng),一瞬間失了神,嘴里喃喃道:“像,真的是太像了!”
“你父母是何許人也?”
聽此詢問,林黎垂目沉吟了片刻,再抬頭,目光忽而變?yōu)闃O其堅(jiān)定:“無母!”
如姬端著茶盞的指尖有些顫抖,但語氣仍然淡定的問道:“父親呢?”、
“大時(shí)山,林家現(xiàn)任家主!”
“啪!”如姬手中的茶盞在林黎話尾落地,微微嘆了口氣,輕輕叩了一下桌子,突然,空氣有一瞬波動(dòng),然后顯現(xiàn)出一個(gè)稻草人偶來。
指尖一轉(zhuǎn),稻草人偶向著林黎飄去,再悠然落到林黎的懷里。
“按理說,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姨母。”
林黎像是聽不見一般,打量著手里的稻草人偶,目不轉(zhuǎn)睛。
“旁邊有廂房,去吧,滴血便可!”
如姬話已至此,林黎頷首,便抬腳往外而去,走到門口時(shí)一頓,拱手行了禮,雖然并未說話,但如姬見此笑逐顏開。
大廳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還未等顧閱開口活躍一下氣氛,如姬便淡淡開口道:“你們都是寶寶的同行好友?此行去哪?”
謝邀應(yīng)聲道:“是的,我和林黎從小一塊長(zhǎng)大,去往大人城!”
“又是那!真不知那兒有什么好!讓你們五門如此!”
無人能接下這個(gè)話頭,這是五門的宿命,身在玄門,身不由己!
如姬也不怪罪,又開口悠悠說到:“林黎?哼!當(dāng)初他爹那個(gè)負(fù)心漢走的時(shí)候頭也不回!還取名這般,要不是出不去這十九獄,我非生吞活剝了他不可!”
“姐姐,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
顧閱看著一臉怒氣的如姬,不怕死的開口道。
“話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我與姐姐二人乃是這十九獄的雙生姐妹,占據(jù)一方,生活快樂,直道林書云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無話不談的姐姐開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我剛開始也未深究,但我這一放手得到的確是姐姐已然懷孕的消息?!?p> 就著顧閱新沏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如姬接著說到:“本想著姐姐與那林書云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我對(duì)此事也沒有多過刁難,便同意林書云與姐姐在一起。后來姐姐即將臨盆,林書云卻道家中有事,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說到這,仿若恨之入骨一般,茶盞直接被捏得粉碎!揚(yáng)了手中的瓷灰,又開口道:“姐姐生下寶寶,本就就死一生,本想去獵些好東西來給姐姐補(bǔ)一補(bǔ),誰知,我一走開,姐姐便去那大時(shí)山找了林書云,我回來時(shí),太累了,看見姐姐在床頭哺育寶寶,把手中的靈體給她,就去休息了?!?p> 如姬聲音逐漸哽咽,隱約可見一滴清淚在眼角掛著,頓了頓,如姬接著說道:“等我起來時(shí),除了滿身充沛的功力還有在床頭嗷嗷直叫的寶寶,姐姐早已……只留下一封信和剛才那個(gè)玩偶,信中還不忘讓我把寶寶抱到大時(shí)山去還給林書云!”
“雖然舍不得寶寶,但我還是照著姐姐的遺言,抱著去了!結(jié)果,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