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猜想
顧楊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拍完后卻看到自己的手上有一點紅色,她倒是不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七竅流血,畢竟洛寒清看起來可不像是擔心害怕什么的,而是在……憋笑?
疑惑之余,顧楊煙打開手機的自拍界面,就看到自己的臉上被畫的亂七八糟的,其實本來還沒有那么糟糕,被她自己順手抹開了之后就比較難看了,不過左右洛寒清都是罪魁禍首。
洛寒清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顧楊煙鼓起腮幫子瞪著他,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估計也不會給人兇狠的感覺,就先去洗手臺那把臉上的口紅擦掉。
“多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笨磥碜约涸泴β搴宓恼J知還是不太對,他不是什么戲精,就是個幼稚鬼。
“小煙兒別生氣?!甭搴遄兡g般把準備好的口紅放在顧楊煙面前晃。
但是顧楊煙的表情并沒有緩和,反倒是雙手環(huán)胸看著洛寒清,洛寒清眨眨眼睛,試探地問道:“小煙兒,你不喜歡嗎?”“你見過我用口紅嗎?雖然我用保養(yǎng)品,但是我是懶得用化妝品的?!?p> “不過,”顧楊煙的聲音放柔,手握住了脖子間的項鏈,“看在你送了我這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惡作劇好了。還有,不用老送禮物了,偶爾送送就可以了。”
“知道了。”洛寒清抱住了顧楊煙,乖巧地像一只小狗。
顧楊煙做了一次深呼吸,身子微微往下蹲了蹲,然后猛地一抬頭,正中洛寒清的臉。
“嘶~”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洛寒清驚呼了一聲,淚汪汪地看著顧楊煙。
顧楊煙有些得意:“上當了吧,現在才叫扯平呢。”見洛寒清的眼眶里泛著淚光,似乎真的要哭出來的樣子,顧楊煙也有些慌了:“很疼嗎?不會撞斷了吧?!薄皼]有,只是這里有點受傷?!甭搴逦孀∽约盒呐K的位置,微微閉著眼,擺出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戲精?!鳖櫁顭熡酶觳仓忭斄寺搴逡幌拢澳悴皇沁€有工作么?早點做完我請你吃晚飯?!薄白衩??!?p> 李牧凱在門口聽著里面的聲音,內心真是十分復雜,論老板在公司里秀恩愛,讓他們這些底層員工怎么辦,挺急的在線等。
“洛總,DS的負責人發(fā)了消息,問會面提前至明天下午可不可以。”“問問為什么?!薄八f是因為一些不能直說的私人問題?!币粋€女性這么說,李牧凱也不可能再問了。
洛寒清思考了一會兒,確認自己明天沒有什么事,回道:“可以?!?p> 洛寒清又坐了回去處理文件,顧楊煙則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她不是什么顏控,對別人的外貌不是特別在意,從前也沒注意過洛寒清是不是長得好看,雖然也可能是因為洛寒清在她面前表現得過于不正經,所以她才沒注意過。
總之,今日的她突然發(fā)現,認真工作時的洛寒清,還挺迷人的。
這會不會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她也不知道。
等洛寒清把工作處理完,已經是五點鐘的時候了,顧楊煙忍不住問他:“是每天都要做這些工作么?”
洛寒清一邊收拾辦公室一邊說:“差不多吧,常規(guī)工作而已,有時候還會有突發(fā)狀況要處理,那時候才是真的忙的時候。其實能到我手里的基本上就是最后做個決定而已,像復查數據這一類的工作都是給秘書做的。今晚吃什么?”“去吃壽司吧?!薄昂?,看看去哪家?!甭搴逄统鲆粡埖貓D,給顧楊煙指出了他們所在的地點。
這讓顧楊煙更加懷疑他是不是哆啦B夢啊,這都隨身帶著些什么東西?何況這都9102年了,誰還用紙質地圖?
顧楊煙用手機里的地圖開了導航,讓洛寒清照著導航開。
路上,顧楊煙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之前的那些假警察,顧楊煙對洛寒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后接了電話。
“顧小姐,希望您盡快定一個時間,我們不能浪費太多時間給您打電話,畢竟我們不止是服務于你啊?!边@一次換了一個聲音,明顯比之前那個強硬了許多,顧楊煙猜測可能是背后主使催他們了。
“明天晚上可以嗎?”“可以的,我們會在明天晚上到府上拜訪?!?p> 掛斷電話后,洛寒清向顧楊煙確定道:“明天晚上對吧,其他三個人怎么辦?”
不用明說,顧楊煙也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父母還有弟弟。
“我父母去了外地,幾天后才回來,我弟知道假警察的事,我會和他商量怎么辦的?!闭f到顧瀝瀟……“對了,他記起了一些事情,他是被一個組織綁架的,小雨是這個組織的高層?!?p> “這真是更奇怪了,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地綁架了他?!甭搴遴哉Z著,他的人至今都沒有找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這幾天讓他們轉找陸顏舞的父母,這倒是比較容易。
“其實……我有個猜想?!鳖櫁顭燁D了一下,接著說:“瀝瀟他被催眠而消去了一部分記憶,雖然現在好像恢復了,但我總覺得還沒有全部恢復,可能是和賀之州有關的。”
洛寒清心里疑惑:“怎么說?”
“其實,一段時間以前,我母親想給我和賀之州安排一次相親,就是我把你帶回去那會兒的時候的事。”
洛寒清的表情變得有點難看,把車聽到了路邊,省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出師,然后聽著顧楊煙接著說。
“在那時候,瀝瀟他特地來找過我,他說讓我不要去,而且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我問他到底怎么了,他也只讓我不要問??墒窃僦?,我在他面前問起賀之州的時候,他好像已經忘記了他的事,我當時是以為關于賀之州的記憶是他忘了被綁架的事的后遺癥,但是直到今天,他能夠記起來綁架時的事,卻仍然沒有一點賀之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