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熙被歐陽曉靜這女子的膽大行為給嚇著,臉漲得通紅,還被自己口水嗆著,拼命咳嗽,道:“我……歐陽曉靜姑娘的大恩大德本官會銘記于心。”
“誒,銘記于心有何用,來點……唔!”歐陽曉靜又被禁言,四肢在半空中像只王八在掙扎,趙巍民一個不穩(wěn),歐陽曉靜就成功逃出。
“唔!”丫的!當我好欺負是吧!讓我掐死你這個王八蛋!
趙巍民自然是一個手就把兇巴巴的歐陽曉靜制服了。
“唔!”疼!你這個王八蛋!
趙巍民沒理會在齜牙咧齒的歐陽曉靜,向許千熙問道:“許大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被問到的許千熙愣了一下,搖頭道:“本官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當時本官離開楊府后就往家里走,走著走著……對了,當時我聽到有人叫我?!?p> “是何人?”江帆問道。
許千熙又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就記得這樣,然后醒來就在這了。”
“過程一點印象都沒有?”江帆問道。
“一點印象都沒有。”
“很晚了,許兄已無大礙,還是早點回去吧,但要記住,務(wù)必要忘記今晚發(fā)生的事和見到的人,以免日后麻煩。”江帆給許千熙留下忠告。
許千熙咽了咽口水,點頭抱拳道:“多謝!”
踉踉蹌蹌?wù)玖似饋?,雙腳有點軟,差點又倒回地上,好在穩(wěn)住身子,勉勉強強往家里走。
“唔?”怎么大家都不說話,表情還那么嚴肅。
“江公子認為此如何?”趙巍民開口打破冷清的氣氛。
“唉,許兄這次可能得罪了朝廷的人。”
趙巍民挑眉,問道:“哦?為何如此?”
“南方遭受那么大的水災(zāi),朝廷那邊只是說說,也不開官倉救災(zāi),連救災(zāi)糧運送的途中失去消息,像許兄這樣為百姓著想的清官,上書開官倉不知寫了多少回,來回奔波折騰,明知私自開官倉是死罪,連命都不要也要私自開倉,就被引誘至此地,此事蹊蹺不得不說沒有關(guān)聯(lián)?!?p> 趙巍民深思了一下,表示贊同點了點頭道:“江公子果然才智過人。”
“過獎,不過在下認為疑點重重,雖心中有些答案,但還需去驗證?!?p> 趙巍民心中也有些思路,眼神示意江帆說下去。
“楊姑娘也提到淮州西南邊的蛇村,或許那有我們想要的答案?!?p> “好,江兄同我所想,稍回去準備,即日出發(fā)?!?p> “英雄所見略同?!?p> “唔唔??!”你們這狗男男,不要忽視我的純在!
三日后,
楊府門口,
“江公子為何準備倆兩馬車?”歐陽曉靜看著門口停止兩輛豪華大馬車,奇怪問道。
“淮州往南下是重災(zāi)區(qū),一路上道路險峻需要準備些東西?!?p> “……”道路險峻不應(yīng)輕裝上陣么?
“咦?我的道袍呢?”歐陽曉靜再次查看包袱,確認有,沒有落下東西,雖然她的私人物品不多,但還是要檢查一下,還真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路上穿著的道袍不見了。
“扔了?!壁w巍民冷不丁地地來了這么一句。
“扔了?你扔了我穿什么?”
“我叫人準備了?!?p> “哈?”
趙巍民對著不遠處喊了聲:“出來?!?p> 只見周勛那人高馬大的身形鬼鬼祟祟地探了出來,確定是趙巍民在叫他,才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恭敬道:“爺,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p> 周勛遞給趙巍民一大包包袱,其中把一個小包袱給了歐陽曉靜道:“這是爺給歐陽小姐的?”
“金子?終于覺悟要還錢了?!睔W陽曉靜一打開,哪有什么金子,全是花花綠綠的女裝,還有些藥物。
“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
“這可是爺找了淮州上好的裁縫連夜訂做的。”周勛狗腿地對著歐陽曉靜道,開玩笑,跟王爺那么多年,從未見過他對那個姑娘那么上心過,未來的王妃可不能虧待了。
“你丫的!讓我穿成這么鮮艷,想讓我去當頭牌呀!唔唔……”
“……”周勛頓悟道,怪不得這女子能深得王爺歡心,這歐陽曉靜果然非比尋常,不同于一般女子。
“還是安靜點好?!迸牧伺臍W陽曉靜的頭,被無情一把打開。
“爺,不讓屬下跟著嗎?”周勛委屈道。
趙巍民從懷里掏出幾封信件道:“人多礙事,你把這些封都發(fā)下去,沒事,就趕緊走人?!?p> “是?!敝軇啄弥偶讉€跨步就消失在盡頭。
歐陽曉靜賭氣上車,揭開車簾當場嚇壞。
“唔!”
歐陽曉靜被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了上車。
“唔唔!”你們怎么在這?
原來是躲在車里的許久不見的上官紫菀和燕十三,上官紫菀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聲說:“我們不能逗留淮州太久,會被我二哥發(fā)現(xiàn)的,所以就拜托江公子帶上我們,好歹我還會治療術(shù),路上有個照應(yīng)。”
“唔!”哦!
“時間到了,該出發(fā)了?!?p> 趙巍民和江帆同上了歐陽曉靜這一輛車,無影和無蹤分別驅(qū)趕兩輛馬車。
“唔唔唔!”怎么都擠這一輛車!
“另一輛馬車裝滿了我的私人物品,大家只好委屈一下,擠在一起了?!苯忉尩?。
“……唔唔!”你的私人物品居然能裝滿一車?
趙巍民打了個響指,歐陽曉靜嘴終于松開了,歐陽曉靜松了一口氣,道:“你再禁我的言,我就……”
“就怎樣?”趙巍民挑眉,看著歐陽曉靜。
“就對你不客氣?!睔W陽曉靜秒慫,嘀咕道,最近趙巍民從阿寶那學的法咒越來越多,還越學越精,越學越深,歐陽曉靜都能感受到來自學霸的壓迫感,歐陽曉靜這種學渣只能在被窩里哭唧唧。
看著如此這般的歐陽曉靜,趙巍民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四匹油光水滑的棗騮馬拉著馬車慢慢駛過長街,“格拉”“格拉”響著,聽著慢慢消失的鬧市聲,應(yīng)該是駛出了城門。
歐陽曉靜揭開窗簾,靜靜地看著郊區(qū)不斷往淮州走來的難民,一家老小穿得破破爛爛,有氣無力地走著,無論是災(zāi)難還是貧窮苦的都是平民百姓,如張養(yǎng)浩的《山坡羊·潼關(guān)懷古》所言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