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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帝鴻

第85章 這神奇的本事

上古帝鴻 空晴羽 3330 2021-02-05 16:25:51

  此時,夜色沉靜如水,水下還游弋著那條鼉龍,靜謐中每個人的呼吸聲都似乎可以聽到,沒有人知道那條鼉龍何時會發(fā)起攻擊,又會給龜甲樓船造成怎樣的沖擊,焦慮如同一片霧靄,朦朧在每個人心頭。

  只有嫫,神采奕奕來到船舷邊,左手握著短刀龍牙,右手按住船舷,似乎下一刻就會一躍而起跳入江中。

  眼見她如此模樣,竟將鴻都放開了,西陵蕾心中一動。

  ——難道她有對付這鼉龍的方法?

  此時西陵蕾的內心也是苦澀,若是白天,一條鼉龍根本不會讓她產(chǎn)生危機意識,只需在江水中投放幾尊骨雕便可將其擊殺。奈何這條鼉龍似有靈智,并不急著撲殺骨雕水獸,反而若即若離地跟隨,更懂得以夜幕掩蓋自身發(fā)起偷襲。

  只怕這條鼉龍已經(jīng)成妖了,不過沒有感覺到它有濃烈的妖氣,應該是剛剛產(chǎn)生妖化的妖獸。

  但在這天地間自然成妖并非易事,其中既需要歲月積累,有需要機緣巧合,由此可知,這條鼉龍在這浩瀚長江中應是存在了長久的歲月,其心智怕是普通人難以比擬的。

  在這樣的情景下,西陵城的戰(zhàn)士們難以看到水下的情況,無法操縱骨雕水獸對鼉龍展開圍殺,以至于讓這條鼉龍掌握了主動。

  西陵蕾在心中惱恨,若是城中長老等老一輩大能坐鎮(zhèn)龜甲樓船,憑其強大的薩滿之力,可以讓骨雕水獸開眼,通過骨雕水獸的眼睛看清水下的情況。但這些年輕戰(zhàn)士們的力量太弱,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這就導致西陵城法寶都威名掃地了。

  她心中嘆息,眼見嫫身姿靈動,心中疑竇叢生的同時,也暗暗有些嫉恨。她擔心的是嫫的那雙豹子眼。

  豹子晝伏夜出,一雙碧眼可以洞穿一切黑暗,于夜幕中所視清晰如白晝。雖然現(xiàn)在嫫變成了一副人臉,但那雙眼睛仍然隱隱透著綠光,她相信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嫫也一樣可以看到水下的情形。

  不過嫫的薩滿之力雖然強大,但還無法單憑利爪就能把鼉龍撕得腸穿肚爛的,尤其是這種已經(jīng)開始化妖的鼉龍,畢竟還有一些野獸之外的神通。

  最重要的是,以西陵蕾對方相城的了解,嫫根本不通水性,無法下水與鼉龍廝殺,若是下水,非但戰(zhàn)力大減,無法抵擋鼉龍的攻擊,甚至還有溺亡的危險。

  那么,她此刻又要做什么呢?

  帶著狐疑與嫉恨,蕾目含冷光地盯著嫫,看她在船舷邊靜止不動,就像一只雌伏的豹子,也感受到空氣中似乎在醞釀越加寒冷的危機。

  忽然,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水下傳來,觸碰在船底上,透過船體從甲板上擴散開來,宛若一道道漣漪波紋,發(fā)出稀碎不清的聲音。

  起初這聲音,不仔細去聽是聽不到的,船上的人只感覺仿佛有微風撲面,吹起了發(fā)絲。即便是薩滿之力超過尋常戰(zhàn)士的西陵蕾,也沒有絲毫察覺。

  但鴻的面色卻愈發(fā)冷峻起來,船舷邊的嫫,眼中也迸射精光,渾身的殺氣洶洶而出。

  很快,隨著這股感覺不斷地碰撞船底,擴散出音波,這聲音也越發(fā)地洪亮起來,入耳如同千瘦萬獸咆哮,音波化作層層漣漪,不斷地從甲板上擴散開來,不斷地撞擊著眾人的耳膜和心弦,不論是西陵城的法寶戰(zhàn)士,還是少典部的少年獵手,一個個只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捂著腦袋哇哇嚎叫。

  更凄慘的是操控骨雕水獸在水下護衛(wèi)龜甲樓船的法寶戰(zhàn)士,遭受音波沖擊導致操控術法被強行打斷,被術法反噬損傷心脈,陸續(xù)地噴出鮮血,于頭暈目眩中紛紛倒在甲板上昏死過去。

  隨著術法的中斷以及法寶戰(zhàn)士的昏迷,他們與骨雕水獸的一切聯(lián)系都被斬斷了,那些骨雕水獸從而失去了所有力量來源,轉瞬間就化作骨雕,從水中漂浮上來。

  一聲震天的怒吼頓時從水下咆哮而出,席卷成一道沖天巨浪,直接將龜甲樓船掀出一個趔趄,好在嫫死死地抓住船舷,身子隨著樓船顛簸,卻沒有摔倒。

  可其他人卻不同,本就被那一聲聲音波撞擊得頭痛欲裂,此時隨著樓船的顛簸,紛紛摔倒在地,好在方相城作為驅魔一族,其女戰(zhàn)士們慣常與妖魔搏斗,先前的音波,她們一經(jīng)察覺便催鼓薩滿之力進行抵抗,并未遭受太大的影響,此時立即四散開來,往復飛奔去拽住那一個個險些從船舷上翻出落水之人。

  西陵蕾面色難看,雙手死死抓住船舷,看到原本坐在甲板中央閉目凝神的鴻,竟被樓船的這次顛簸掀了起來,于半空中朝她這邊飛撞過來。

  ——這小子在搞什么鬼?都被掀飛了還沒醒?

  念頭一閃即逝,但鴻卻如念頭一般撲面而來,轟然就砸進了西陵蕾的懷中,然而那一雙飽滿柔彈的雙峰,卻也沒有將鴻撞醒,他仿佛入定似的,陷入一種似昏迷又似清醒的狀態(tài)中,這從他是不是緊蹙的濃眉和不斷轉動的眼珠就可以看出來。

  這情景令西陵蕾驚呆了!

  她低頭看著懷中的鴻,又看看不遠處站在船舷邊,對此毫不在意,一身都在凝神戒備的嫫,腳下忽然不穩(wěn),身子向后一仰就摔倒在地上。

  此時,甲板上混亂一片,無人察覺到她出了這么一個大洋相,可是她臉上卻一陣嬌羞,心中如小鹿碰撞,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產(chǎn)生如此心緒,卻本能地就想把鴻推開。

  不過在這一刻,她忽然瞥見站在船舷邊凝神戒備水面的嫫,忽然嫉恨又起,眉頭微微一蹙,便順勢收攏雙臂,將鴻抱在懷中,目光中閃放出狡黠而輕蔑的笑意。

  但這笑容還未收斂,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從傳遞轟然爆發(fā),整個龜甲樓船被撞出江面,飛上半空,倒在甲板上的西陵蕾和鴻也被掀得飛起,扭頭一望,那條十丈長的巨大鼉龍緊隨其后沖出江面,張開大口,牙齒森然畢露,似乎想一口將這樓船咬成兩半。

  “糟糕!”西陵蕾暗恨一聲,還未渡過江面,就遭遇如此重創(chuàng),又怎能與有巢部一戰(zhàn)?

  她憤懣之時,卻聽到一聲叱咤,船舷邊的嫫驟然躍出,化作一道黑影直奔鼉龍而去。

  與此同時,鴻忽然睜開眼睛,大吼道:“鼉龍,那些人怎可能拿五百人性命喂你,換你擊殺我等兩百余人?你是傻的嗎?”

  這一聲怒吼過后,飛躍在半空中的鼉龍明顯一怔,目光中有疑惑閃爍,正是趁著這個時機,嫫已如夜梟一般飛翔到鼉龍身旁,左手龍牙狠狠一斬,鼉龍的脊背頓時被割開一道三尺長的血口,骨肉糜爛。

  鼉龍嘶吼一聲,重新落入水面,激起滔天的巨浪,沖擊在龜甲樓船的底部,恰好形成一股托力,使即將傾覆的樓船在半空中穩(wěn)住了船體,又轟然落入水面。

  但這一次的撞擊力太過巨大,船體與船舷頓時龜甲木片紛飛,先前被鼉龍撞裂的船底也再支持不住,轟然一聲破成一個大洞。

  洶涌的江水倒灌進來,龜甲樓船頓時傾斜,逐漸地向水下沉沒。

  而此時船舷上卻突然傳來一聲爆喝:“你們在干什么?”

  鴻被這聲爆喝驚得身軀震顫,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西陵蕾抱在懷中,頓時尷尬與驚愕齊飛,臉色都變得惶恐不安,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隨著船體的又一次傾斜,他四肢不穩(wěn),一個趔趄又摔倒下來,整張臉正好埋進了西陵蕾的胸前。

  而西陵蕾卻將目光瞥向站在船舷上的嫫,挑釁似的將鴻抱得更緊了。

  ——這女人……比鼉龍還兇惡??!

  鴻欲哭無淚,而此時西陵城的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一個個從獸皮袋中取出法寶,投入水面上,化作一艘艘或是獸骨或是龜甲煉制的小舟,與方相城、少典部的女戰(zhàn)士和獵手們攜手逃離龜甲樓船。

  繼而西陵蕾也抓住鴻騰身而起,袖子一甩,半空中赫然飄浮起一張碩大的血色獸皮,拉著鴻一躍而上,站在那獸皮上,看著龜甲樓船最終沉入水底。

  夜風吹起西陵蕾的長發(fā),冷冽的目光凝視著在樓船覆滅的最后一剎那,從船舷上一躍騰空的方相嫫,露出微笑。

  “你們做什么?”嫫氣勢洶洶地怒斥。

  鴻連忙從西陵蕾的手中掙脫開,一臉無辜地望著嫫,卻瞥見西陵蕾的挑釁目光更加濃烈,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開口緩和道:“嫫,我是無心的,大局為重啊?!?p>  這話一出口,嫫的目光立即化作兩把利劍射向鴻,嚇得鴻一陣哆嗦,他與嫫相識日久,除卻初見時這少女盛氣凌人,大多數(shù)時候,在鴻的面前,嫫都是一副溫柔的姿態(tài)。

  可此時,這兩道目光讓鴻又想起了嫫的可怕之處。不過他也堅信,嫫不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沖昏頭腦的,此時戰(zhàn)事未明,若是執(zhí)意與西陵蕾起爭端,恐怕這里的所有人都要葬身江底了。

  果然,嫫不負鴻之所期,美目一瞪,立即收回刀子似的目光,縱身化作一道黑光,掠過那張血色獸皮,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半空時,已經(jīng)把鴻拉到身邊。

  這神通令西陵蕾也不禁咂舌。

  即便是身負薩滿之力的大能者,也不是任誰都能夠飛翔的。比如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少典部,那一頭頭可以化身驚天戰(zhàn)熊的獵手們,也不懂得如何在半空中飛翔。

  需具備有騰飛資質的薩滿之力,才能夠飛翔于半空。

  可即便如此,若沒有法寶襯托,也無法拉著一個凡人懸立在半空中。

  因此西陵蕾對嫫的薩滿之力很是費解,似乎在他的認知中,包括那些大能在內的,還沒有哪個人可以做到如此。

  可嫫根本沒有理會西陵蕾的差異,拉著鴻便奔著江面而去,鴻此時也穩(wěn)定了心神,繼續(xù)大吼:“鼉龍!那些人雖騙了你,但我也有一場造化給你,助你化身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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