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色光芒驟然從戴沐白身上爆發(fā),雙臂同時向兩旁伸展,胸口挺起,全身骨骼一陣噼啪作響,肌肉瞬間膨脹,將身上的衣服撐起。他身邊的空氣似乎都已經(jīng)變得狂躁起來。
赤紅色的光芒從唐軒的胸口驟然蔓延,上身微微下壓,原本飄逸的外袍也被肌肉撐的變的緊致起來,不知什么時候,他的氣息已經(jīng)變的十分可怕。
戴沐白的武魂白虎,已經(jīng)完成附體。
唐軒的武魂妖狐,也已經(jīng)完成附體。
唐軒緩緩抬起頭,入眼竟是一邊血紅,讓人不寒而栗,唐軒邪笑聲,說道:“沐白,當初我們沒打痛快,現(xiàn)在來打一場?!?p> 戴沐白心中一驚,當初唐軒在大魂師時便可以與自己打個平手,雖說自己有些放水。
面對著已經(jīng)是魂尊的唐軒,他心中也沒有懼意,只有戰(zhàn)意。
戴沐白邪眸中雙瞳瞬間合一,根本沒有考慮,身上的第三魂環(huán),那晶瑩的紫色瞬間釋放,第三魂技白虎金剛變爆發(fā)。
武魂白虎附體而變得雄壯的身體再次膨脹,自身肌肉夸張的隆起,上身衣服被完全撐爆,露出恐怖的肌肉輪廓,皮膚上出現(xiàn)了一條條黑色的橫紋,一雙虎掌再大一圈,上面彈出的利刃都變成了亮銀色,全身上下都籠罩一層強烈的金光之中,仿佛自身鍍金一般。血紅色的雙眸流露著嗜血的光芒,全身上下都帶著那種獸中之王的霸氣。
唐軒看著面前戴沐白,腳下那百年魂環(huán)緩緩升起,一股血紅色的能量竟將他包裹起來,第一魂技妖狐外衣開。
“小軒,小心了?!闭f著,戴沐白腳下的第二魂環(huán)緩緩升起,乳白色的光球自他手中發(fā)出。
感受著攻擊來的白虎烈光明波,唐軒向左一閃,手中凝聚起了朱之千鳥。
看到第二魂環(huán)亮起來的唐軒,戴沐白心中一聲:不好。再一次將白虎烈光波發(fā)射出去。
瞬息一間,那光球就來到了唐軒面前,他深知躲不過去了,便將剛剛凝聚的千鳥直直撞了上去。
當紫色與白色相撞,在史萊克其他人還反應過來時,只聽大師說道:“退?!?p> 眾人連忙向后退去。
場上擊起的灰塵淹沒了二人,看著那團灰霧,令眾人擔心不已。
小舞看著場上擔心的說道:“討厭鬼他沒事吧?”
唐三一臉凝重,硬生生壓制住了自己沖上去的欲望。
“啊!”只聽霧中的戴沐白痛叫一聲,而后整個人飛了出來。
還沒等戴沐白落地,霧中的‘唐軒’便沖了出來,一擊再將戴沐白擊飛騰空,就在眾人猜想唐軒下一步的動作時,可迷霧又沖出一個唐軒,一擊又將空中的戴沐白擊落地上,霧中又傳出唐軒的聲音:“閃開讓我來。”
兩個唐軒相視苦笑一聲,等迷霧散去,眾人看去,只見唐軒渾身散發(fā)著雷電,眼中的血紅已被紫色所代替,這個狀態(tài)下他速度可比肩踏雪無痕第一價段。
幾乎在一個呼吸時間,便來到戴沐白身前,一拳攻出,戴沐白急忙雙手格擋在胸前,可還是被擊退數(shù)十步。
“可以了?!贝髱煹怀鲅浴?p> “這是我的第三魂技影分身。”唐軒一邊將倒地上的戴沐白扶起,一邊向他解釋著。
大師目光掃過眾人,說道目:“每一名魂師都有著自己的優(yōu)點和缺點,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魂師。說到這里,大師停頓了一下,“但是,卻有完美的團體。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達到絕對的強度,但一個團體卻默契的配合下卻可以達到完美。憑借彼此的能力互補。就足以面對任何屬性的敵人。唐軒的第三魂技分散力很強,但也有極其明顯的弱點。那就是分出人數(shù)的限制和分身的范圍。你們是一個整體,當同時面對敵人的時候,你們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彌補彼此的缺點,將每個人的優(yōu)勢都充分發(fā)揮出來。那時,你們就將成為同級別中無敵的存。戴沐白,繼續(xù)你今天的課程。接下來,你將迎戰(zhàn)的,分別是朱竹清與寧榮榮的組合以及奧斯卡與馬紅俊的組合?!?p> 戴沐白此時已經(jīng)收回了自己的白虎金剛變,邪眸中光芒吞吐,這次他只是用力點了下頭,卻并沒有說什么。
……
后來,眾人將大師惹氣后,要求背著石頭跑十個回合,尤其是唐三和唐軒要跑十二個回合。
“學院大門處有準備好的巖石,你們每人背負一塊,負重跑。你們要記住,你們是一個團體,如果有一個人沒有完成懲罰,那么,所有人都沒飯吃。”大師強調了一句。
當八人先后來到學院門口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大師對他們的懲罰還是區(qū)別對待的,或者說,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八個用竹子編織而成的竹筐里放著大小不同的石頭,每一個竹筐上都有背帶并且寫著名字。
其中,唐三、戴沐白、馬紅俊、唐軒四人竹筐里的石頭是大的,小舞和朱竹清、奧斯卡三人次之,寧榮榮竹筐里的石頭小。
……
一路上,眾人背負著自己的背簍向著目的地前進,每個人的目光都充滿了堅定,除了馬紅俊。
不過,當看見寧榮榮和奧斯卡兩個輔助系魂師都在堅持之后,馬紅俊咬了咬牙,目光中出現(xiàn)不甘之色,閉嘴不言向著前方走去。
漸漸的眾人體力開始不支起來,每一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肺部如同火燒一樣火燎燎的難受,腳如灌鉛,沉重不堪,只能麻木的邁動著腳步。
“小奧,把你的石頭給我吧?!碧栖幭驃W斯卡說道。
戴沐白也同時向寧榮榮伸出了手。
唐三也向小舞伸出了手,不過被小舞拒絕,看著小舞堅定的表情,唐三也好說什么。
唐軒和戴沐白的負重直接從十五公斤變成了二十公斤,竹筐里變成了兩塊石頭。五公斤看上去不重,但體力大幅度消耗的情況下,這簡單的五公斤已經(jīng)帶給了兩人明顯的負擔。勻速雖然仍能保持,但兩人的呼吸也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第五、第六、第七,三次往返就這樣的情況下結束了。第八次往返開始時,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偏離了正中。正午已過。
足足喘息了有接近五分鐘的時間,眾人才漸漸緩過來。
馬紅俊忍不住道:“反正午飯也吃不上了,不如我們慢一點吧。我不行了,再跑下去,恐怕要累死了?!?p> 看著逐漸體力支的胖子,唐軒喘著粗氣說道:“別廢話,胖子把你的石頭給我,給小爺跑?!?p> 馬紅俊有些吃驚的看著戴沐白,“唐軒,你還行?”
唐軒感覺到身后的重量,瞬間竟壓彎了腰,幾乎咬著牙說道:“當然行?!?p> 征程再次開始,這一次,眾人將速度再次降低,唐軒雖然一聲不吭,但能夠明顯看出,他的步伐變得沉重了許多,每一步留下的汗水也是八個人中多的。
第八次往返結束,大師提供給他們溫鹽水的時候,刻意看了一眼眾人背后的竹筐,卻什么都沒有說。
第九次往返繼續(xù),管沒有負重,但奧斯卡和寧榮榮的體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了接近極限的程度,馬紅俊倒是恢復了一些,小舞還能堅持,朱竹清的腳步卻越來越慢了。反倒是唐三似乎咬牙挺過了自己的極限,看上去到并沒有透支的跡象。
戴沐白再一次向朱竹清伸出手,朱竹清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達極限了,也沒有矯情。
唐軒一陣恍惚,差點栽倒在地下,唐三一直跟在唐軒身邊,眼看著他要摔倒,趕忙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沒事吧,弟?!?p> 唐軒搖了搖頭。
“唐軒。把我的還給我吧?!瘪R紅俊突然開口了。此時距離全部懲罰結束,還有一個半往返的距離,誰都知道,唐軒扛著三十公斤的負重是不可能完成的。
寧榮榮突然上前一步,“還有我的,我這會兒也好多了,能夠自己背負。”
唐三道:“榮榮就算了,胖子,你堅持一會兒?!?p> “恩?!?p> ……
懲罰的第十次往返終于踏上了征程,這一次,眾人已經(jīng)實跑不動了,只能勉強挪動著自己的腳步,一步步向前邁進。
不行了么?不,行的,我們都行的??钢澈蟮氖瘔K,邁動著沉重的步伐,他們一步步朝著后的目標前進。
走出一公里,險些昏倒的奧斯卡,背后石塊重回到了唐軒的竹筐。
走出兩公里,朱竹清背后的石塊到了小舞的竹筐內。
走出三公里,寧榮榮昏倒,唐三將自己的石塊都給了唐軒,背起了寧榮榮。
返回一公里,奧斯卡昏倒,朱竹清拿回自己的石塊,小舞的負重到了馬紅俊竹筐內。寧榮榮到了小舞背上,唐三背起奧斯卡。
返回兩公里,朱竹清昏倒,戴沐白將自己一半的石頭放到唐軒身后,勉強抱起她。
距離終點還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唐軒身后的竹筐里,有著戴沐白的七公斤,唐三的十五公斤,朱竹清的十公斤,寧榮榮的五公斤,他自己的十五斤??偣灿形迨?。
一步一個腳印,唐軒喘著粗氣,一不小心栽在地上,雙手撐著地,眾人看到后,急忙問道:“唐軒你還可以嗎?”
唐軒喘著粗氣,沒有回答。
突然一股清涼貫徹了全身,才使得他勉強站了起來
馬紅俊看著唐軒身后的石頭,擔心的說道:“唐軒,我?guī)湍惴贮c吧?!?p> 唐軒也知道自己如果背這么多,肯定撐不下去,點了點頭。
馬紅俊從唐軒身后拿出了七公斤,和唐軒互相攙扶著。
看著咬牙堅持的唐軒,暗處的墨鴉點了點頭,或許此刻他已經(jīng)承認這個少主了。
“放,放我下來吧……”寧榮榮虛弱的聲音小舞背后響起,小舞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地,而寧榮榮也從她背上滑了下來。兩人相互攙扶,一步步向前走去。
奧斯卡也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掙扎著從唐三背上滑落,唐三的攙扶下向前走去。
朱竹清還沒醒,她雖然嘴上不說,但之前她透支的卻比奧斯卡和寧榮榮還要厲害,馬紅俊雖然胖,但體力卻比朱竹清好的多,戴沐白又幫他拿了一段距離的負重,情況自然要好得多。
懲罰的是八個人,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下,他們心中的執(zhí)著早已被激發(fā)。
眼前的景物已經(jīng)模糊,隱約中能夠看到那終點的存,他們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完全靠意志力的支撐才能繼續(xù)前行。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大師僵硬的面龐已經(jīng)出現(xiàn)眾人眼前,眼看著他們相互攙扶共同前進的樣子,就連大師也不禁動容。
這后一次往返,他們走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是,他們也終于堅持著回來了。
噗通、噗通……
八個人幾乎先后倒地,第一個倒下去的是唐軒,后奧斯卡、寧榮榮、馬紅俊幾乎同一時間暈了過去。
……
在一個昏暗的似下道的地方,一個巨大的狐貍趴著,看輪廓倒似像武魂附體的唐軒。
狐貍傲嬌的說道:“哼,這都堅持不下來?!?p>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可還是將自己的能量輸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