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珊頭嗡的一聲,這下要完了啊,這太子愛胡鬧竟然還給自己起了名字,這誰能想的到啊。
不過強烈求生欲使他本能的看向兩位國老和朱一凡。
英國公這時正瞪著成國公:“朱老頭,上次你偷喝了我的二斤女兒紅什么時候還啊。”
成國公抬頭望天道:“今天的天真不錯啊,這大白天的月亮真圓?!?p> 戴珊絕望了,感覺要被太子活活掐死了,這時候戴珊才猛然領(lǐng)悟了,原來這暖閣中就自己不知道真相啊,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最傻的。
就這時朱一凡說話了:“太子殿下,還請先放下戴大人,微臣有話說?!?p> 朱厚照很配合的放開手,冷哼一聲陪著弘治皇帝研究素描去了。
朱一凡走到戴珊面前道:“戴大人誤會我了,我如果想發(fā)財有的是辦法,何必去招攬安置什么災(zāi)民,經(jīng)營好花露水和煤礦足夠了。路遙知馬力,還請戴大人經(jīng)常去京西走走,看看我朱一凡到底在做什么。”
戴珊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大跟頭,一個堂堂的左都御史竟然是敗給一個小小錦衣衛(wèi)千戶,羞愧的是面紅耳赤,卻偏偏無話可說。
朱一凡見戴珊面色沉重,語氣溫和的道:“戴大人,災(zāi)民們同樣沒有忘記你戴大人的,你的名字也是被刻在了紀念碑上的。”
戴珊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向著弘治皇帝跪倒道:“陛下,罪臣輕信謠言,誹謗大臣,請陛下責(zé)罰?!?p> 弘治皇帝正高興的很,本性又寬厚,一擺手道:“戴大人啊,你身為左都御史,監(jiān)察朝廷百官本就是你的職責(zé)所在,只是以后不用偏聽偏信,傷了忠臣的心啊。好了,戴大人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p> 戴珊知道弘治皇帝寬厚,不會處罰自己,但也是顏面掃地,在眾人鄙夷的眼光中,灰溜溜的退出暖閣。
戴珊走后的暖閣內(nèi),弘治皇帝已是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弘治皇帝嚴肅的道:“一凡啊,年輕人做事容易張揚毛躁,這次確實也違反了大明律,按律是可以把你革職充軍的。只是朕念你一心為了朝廷,還要為災(zāi)民做事才免了你的罪,你以后要戒急戒躁,不可再張揚,否則有人再參你的話,朕可以保你,大明律卻是保不來你?!?p> 朱一凡深知,不是在場所有人包括馬文升替自己說話,弘治皇帝都找不到理由赦免自己。
朱一凡鄭重的跪拜道:“謝主隆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為大明為災(zāi)民們多辦事,辦好事?!?p> 成國公笑瞇瞇的道:“圣上英明啊,這孩子還年輕,接受了這次教訓(xùn),就不會有下次了?!?p> 弘治皇帝平和的道:“一凡,你起來吧?!?p> 朱厚照看著這君臣融洽的場景心道,這就沒事了?充軍的罪免了,就沒有別的責(zé)罰了嗎?如果換做本宮的話,至少二十藤條是免不了的了,這人和人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訓(xùn)斥完朱一凡,弘治皇帝又拿出了素描欣賞起來。
朱一凡看的出弘治皇帝十分欣賞自己這紀念碑的創(chuàng)意。
朱一凡向弘治皇帝行禮道:“為表達對圣上的忠心,讓后人也銘記圣上的恩德,微臣準備等有了銀子時候,把紀念碑重新用大理石修繕一遍,望陛下恩準?!?p> 朱厚照鄙夷的看著朱一凡,怪不得父皇喜歡他不喜歡本宮,就因為本宮從來不拍父皇的馬屁。
朱一凡不看朱厚照,反正老子臉皮厚也不怕別人看。
弘治皇帝實在受不了朱一凡這么直截了當,露骨的拍馬屁打斷道:“呵呵,一凡啊,你做的已經(jīng)不少了,哪里還能讓你再破費,這銀子啊朕出了。蕭敬啊,你從內(nèi)宮用度中拿些銀子出來重修幫助災(zāi)民們修繕一下紀念碑吧?!?p> 蕭敬一臉為難:“陛下,咱們內(nèi)宮銀子本來就不多,還要應(yīng)付各種支出,所以實在拿不出多少銀子?!?p> 弘治皇帝有些尷尬了,臉色一沉道:“你個狗奴才,每次關(guān)鍵時候都是指望不上?!?p> 蕭敬心里冤啊,是圣上要求節(jié)儉,該收入內(nèi)宮的很多稅收都是充入了國庫,用銀子的時候卻嫌自己不中用了。
朱一凡笑笑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使內(nèi)宮銀兩充盈,而且內(nèi)閣閣老們也不會有意見。”
弘治皇帝是非常尊敬內(nèi)閣閣老們的意見,發(fā)出的圣旨基本上都是經(jīng)翰林院待詔房修改后才發(fā)出。
弘治皇帝雖然節(jié)儉,皇后也賢淑,但誰會嫌銀兩多呢。
弘治皇帝很感興趣的問道:“一凡啊,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主意說來聽聽?!?p> 朱一凡道:“微臣愿將無煙煤一半的股份,送給陛下。”
朱厚照聽到不樂意了:“老凡啊,這不對啊,你答應(yīng)分給我一半的啊,這會怎么又給父皇了呢?!?p> 弘治皇帝嗔怒道:“逆子,你要銀子何用,每月給你的銀子不夠花嗎?”
“父皇,夠花夠花?!敝旌裾湛谥写饝?yīng),心中已是把朱一凡閹了千百遍。
不過弘治皇帝還是心懷疑慮道:“一凡,這無煙煤能賣出多少,有多大的利潤啊?!?p> 朱一凡信心滿滿的道:“陛下,過些日子天冷您就會知道了。我先送一些到宮里和國老府,讓陛下和國老們感受一下。”
朱厚照道:“還有東宮?!?p> 出得暖閣,拜別兩位國公,朱一凡深深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終于是過了這一關(guān)了。
朱厚照則側(cè)隱隱的道:“老凡可以啊,這拍馬屁的功夫比得上,前朝任何一位大奸臣了啊?!?p> 朱一凡道:“太子殿下,可不要亂講啊,我朱一凡可是大明大大的忠臣?!?p> “忠臣?你是誰的忠臣啊,忠臣就可以把本宮的股份說送父皇就送出去了嗎?”朱厚照生氣的道。
朱一凡道:“微臣當然是太子殿下的忠臣了啊,把煤的股份送給圣上,這也是為了我們以后更大的生意,賺更多錢做準備的。太子放心,后面有更大的生意等著太子呢。”
朱厚照頓時來了興趣道:“你這家伙不怪父皇說你,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啊,和平常人不一樣呢,全是鬼主意,快說這次又有什么想法?!?p> 朱一凡也不理會朱厚照的諷刺,接著道:“朱壽兄這幾日忙于功課,沒到京西,我在京西研究種植土豆和地瓜,發(fā)明出了可以讓北方一年四季都可以種植的大棚,別說是土豆、地瓜,研究成熟后荔枝、西瓜都是可以在冬天種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