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再往前就進入黑風馬賊的地盤了。”盧通向車內(nèi)的大小姐匯報情況。
大小姐此時也是臉色凝重,這黑風馬賊在這一帶可是臭名昭著,過往這片區(qū)域的人最忌諱的便是遇到他們。仗著離中州比較遠,這伙馬賊已經(jīng)在這盤踞多年,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屬實是罄竹難書。這的地方官員也不敢出聲氣,這么多年也沒人敢上報朝廷,因為聽說朝廷里面也有他們的人,或者說,他們是有高官庇佑的。
于是像徐家這樣的經(jīng)商世家,勢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遇到他們總要被壓榨一番。
“希望別遇上他們,否則又得有些損失。”大小姐擔心道。
“小姐莫慌,他們敢來,我讓他們有來無回。”盧通表現(xiàn)得很自信,躍躍欲試,仿佛期待馬賊的出現(xiàn),好讓自己大展身手。
大小姐對這位新來的客卿也是感到無語,不知道有沒有些真本事,只聽得到他成天吹噓自己有多厲害,也不知是真是假,希望是真的,不然,又白花了些冤枉錢。
“不過,昨日遇到的那三人,身份倒是不一般,看那白衣中年的腰墜,像是官家的,怎會流落至此呢,想來自己昨日捎上他們,也算是結(jié)份善緣?!贝笮〗阈睦锵氲?。
這大小姐也是聰明伶俐,心思足夠細膩,難怪小小年紀就出來歷練,將來定是個人物。
“徐老,怎么看大家好像都很緊張???”花月白問道,自從剛才去了這山林,車隊的人表情也是開始嚴肅,也不再說笑打鬧,仿佛在提防些什么。“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一帶黑風馬賊的厲害,這幾年很多人都遭受他們的迫害,朝廷也不管管。
”柳三郎一聽大叫道“什么!這地方有馬賊,這是哪里,我怎么沒聽說過?!?p> “我們?nèi)缃裨谪S州,豐州道路艱險,交通不便,消息也比較封閉,而且消息傳到朝廷那邊,也被人壓下來了,導致這些年豐州的百姓過得越來越艱難,地方官員軟弱無能不說,再加上馬賊的掃蕩,真是可憐真是可憐啊~”徐老面露悲憫之色。柳三郎臉色難看,沒想到還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為非作歹。這次回去定要找出幕后主使,把這些爛草給拔個干凈。
就在這時,只見遠方的林中煙塵滾滾,驚鳥四起,看來是馬賊到了。“來得可真巧啊,還省了了我不少功夫?!绷傻吐曊f道。
“傾南,你下車,一旦情況緊急你便出手?!被ㄔ掳滓娫苾A南嫉惡如仇的眼神,便讓他下了馬車。云傾南一聽這話,頓時磨拳擦掌,露出興奮之色,從窗口便翻了出去,跟著馬車緩步前進。
大小姐這邊也是發(fā)現(xiàn)了情況,立即下令車隊嚴陣以待。嘀咕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這下了怎么辦。”
不多時,車隊前方不遠處便出現(xiàn)了三十來號人馬,都騎著馬,黑衣裹面,手提大刀,身材魁梧,看著便是粗獷的蠻子。
只見其中一人大喝道“前邊的,我是你黑風爺爺是也,快快拿錢,買你性命?!?p> 車隊這邊,大小姐一咬牙,思量再三,正打算拿錢消災(zāi),卻被盧通搶先道“哪來的小賊,我是你盧通爺爺,趕快下馬投降,不然今日讓你們有來無回?!?p> 坐在車內(nèi)的花月白翻了個大白眼,二十多年了,這番對話怎么還是那個味道啊。
黑衣人一聽轉(zhuǎn)身大笑道“兄弟們,你們聽說過盧通這號人物嗎?”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盧通,老子還真沒聽過。”
“聽說過,霸刀盧神通,就是沒聽過盧通。”
“小屁孩,還沒斷奶你就敢出來囂張了?!?p> 黑衣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叫盧通氣紅了眼“今日讓爾等好看。”說罷不聽大小姐的阻攔,便沖了出去。
大小姐此刻大罵盧通愚蠢,這黑風馬賊在此地盤踞這么久,能沒有點手段功夫?自己真是后悔聽了爹爹的話,把盧通帶在身邊,看來今日兇多吉少。盧通蠢,大小姐可不蠢,就算盧通真有那么點本事,最終也不過是落得個小家族的侍衛(wèi)身份,而這些馬賊則占據(jù)一方,常年廝殺,沒點真東西,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而且黑風馬賊更是以實力強盛著稱,想來兩者實力肯定是有差距的。
盧通可不會想這么多,只見他沖到馬賊頭目身側(cè),伸手抽刀,往那馬賊的脖子抹去,那馬賊首領(lǐng)顯然是個高手,就在這時,他從馬上騰空而起,用手中的刀鞘將盧通的刀刃輕輕往旁邊一撥,刀身擦著他的肩而過,沒碰到他分毫,接著他在空中一個鞭腿,在盧通震驚的目光中把他踢飛了十米,沿路撞斷了幾顆碗口粗的樹,盧通一時難以爬起,跪在地上咳血,顯然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短短一瞬間兩人高下已分。
黑風頭目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就這點本事,回家種田去吧,省得出來獻丑,還丟了性命。”盧通無話可說,顯然倍受打擊,趴在地上不愿抬頭。
“既然都出手了,看來今日你們是不想過了,按往日來說,本要取你們的人頭,不過,今天我心情好,饒你們一命,不過你們得拿出點實際上的東西,”馬賊頭目微笑著說道,“比如七星續(xù)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