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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救了個王朝

第二十三章 審問

我大概救了個王朝 一杯維C 2003 2019-05-13 12:22:58

  道德從不因理性而來的,理性的作用僅在于發(fā)現(xiàn)真?zhèn)巍5赖屡c其說是被人判斷出來的,不如說是被人感覺出來的。

  ——大衛(wèi)·休謨

  坐在上首位置的張夫人雙目圓瞪,大聲叱問著跪在下面的曲婆子。曲婆子涕淚橫流連連擺頭,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當(dāng)周晨和張賢兩人趕到前廳的時候,這事情已近結(jié)尾,事情的原委張夫人已經(jīng)審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原來是這個曲家婆子,早年便死了丈夫。家中唯一剩下個兒子與她相依為命。這孩子從小還算聰明,去婆子便動了叫他讀書的念頭。索性一咬牙,就把兒子送到鄉(xiāng)下的族中的書塾里面讀書。也盼著日后能他可以取個功名光宗耀祖。

  所以也不曾叫他出來賺錢務(wù)工,好叫兒子專心學(xué)習(xí)。

  每每有個假,也總要回去送些給孩子送些銀錢,好叫鄉(xiāng)下的兒子衣食無憂??蛇@曲婆子就憑了自己一人養(yǎng)家,生活上當(dāng)然非常不易。

  而這幾年間,兒子一天天長大,眼見著孩子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jì)??墒羌依飬s是一貧如洗,便動了歪心思,把算盤打到了廚房的采購銀錢上面。

  張夫人轉(zhuǎn)頭詢問著看了張管家一眼,見張管家點(diǎn)頭確定了此事,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若有所思起來。

  周、張二人聽了原委,也是唏噓非常。

  這時候張夫人便問:“曲家娘子,你可知你在府中做出了這等事情,府里若是嚴(yán)辦,將你送交官去,你家孩子這輩子的科舉路便被你斷送了,你可知道?”

  那原本委頓在地的曲婆子,聽了這話,騰的挺起身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夫人,好像不敢相信她剛剛聽到的話。

  張夫人見她不明,便詢問著道:“娼優(yōu)罪子弟,不得從仕,乃國法。你不知么?”

  曲婆子一個粗婦,哪里知道這些事情,便是今日聽說,也不敢相信。自己做下的孽事怎會禍及到兒孫。

  當(dāng)即想也不想,條件反射般的急忙往張夫人那里爬,邊爬邊是哭喊喊,要夫人原諒自己??谥幸部傇谇笄?,直言自家孩子董事的早,知道自己不易,無論寒暑,總是刻苦溫書,只求夫人就饒了自己這一回。

  日后要打要罰,全憑夫人做主,婆子絕無怨言,便是打死了,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夫人的恩典。只求放過自家孩子,不要叫自己連累了他。

  其他的下人,怎么會叫她襲擾到主子,爬了沒幾步,便叫別的壯婦給攔了下來。

  曲婆子兀自不肯放棄,在那些壯婦手上拼命掙扎,涕淚橫流的哭喊著“夫人開恩,夫人開恩!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p>  張夫人不忍因她一時的之錯,耽誤了一個年輕人前程,招手叫仆人們退下,只留著在地上匍匐的曲家娘子。

  她搖頭惋惜的地說道:“早知到是今日的結(jié)果,往日又為何要做下此等糊涂事?!?p>  張夫人又問這錢你是怎么貪得的。

  曲婆子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如實(shí)都交代了出來。都拿了哪家的錢,買了哪家的菜,怎樣算的損耗,又怎么導(dǎo)出錢來貼補(bǔ)了家用,不一而足。張夫人叫人拿了一份剛剛錄了曲婆子話的文紙,叫她將手印摁了上去。

  按過手印后得曲婆子,就像破了氣的氣球一般,好似放棄了自己,委頓在地上,準(zhǔn)備聽?wèi){發(fā)落。

  拿過只看了看后,張夫人接著道:“念你也是一片苦心為了孩子,事雖做錯,但罪亦不當(dāng)誅,便填平賬目,自行離開張家吧?!?p>  旁邊的張賢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最后卻是這種結(jié)果,在邊上泛著合計(jì)。周晨倒是覺得,最后結(jié)果雖然在自己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兩人各自都在尋思整件事情的始末,一時竟忘記了所來的目的。

  ————————————————

  這種糟事在深宅大院時有發(fā)生,沒有幾日,府中便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曲婆子到底沒有填平自己貪了的賬目。張家也沒有揪住不放。

  遣了她后,如管家的意,李黑子當(dāng)上了廚房的頭頭。起初黑子是不愿意的,一心只等著周晨過來接自己,好恢復(fù)當(dāng)年自己跟在周晨身后半點(diǎn)腦子都不用動的生活。

  但事與愿違,最后還是周晨和阿香連著去勸了幾日,直到答應(yīng)他,若是管家找到別的合適人選,便把他給替出來后,黑子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走了馬上任。

  離開時阿香偷問周晨,若是果真到那時候,就一定會把黑子替出來嗎?周晨當(dāng)然是點(diǎn)頭稱是。又道,只答應(yīng)了叫黑子不再繼續(xù)做火頭而已,別的活計(jì),管家那里怎會放過他。這么一個本分的心腹,當(dāng)然要物盡其用才是正理。

  阿香又問:“這回查賬,把府里鬧得天翻,若是黑子做了廚房管事,那也不是還得鬧笑話嗎?”

  周晨奇怪的看了一眼她說:“這不是廢話么,自然是不能把賬交給黑子管的,否則不得鬧出大笑話?!?p>  見阿香神情一緊,周晨有寬慰她說:“但是這事你也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全府的帳冊都已經(jīng)被在管家抓在了手里,夫人那也只備了一本總帳待查?!?p>  阿香明白過來后,捋了捋被嚇著的心肝,接著便鄙視的看了周晨一眼,暗道還是自家的黑子踏實(shí),若是哪家姑娘和這個痞子過在了一起,被賣了,估計(jì)都不自知。隨后更加堅(jiān)定了,要與黑子到白頭的念想。

  周晨哪里想得到,只是短短的一路,短短的幾句話而已,便叫阿香給自己貼上了著痞子標(biāo)簽。他若是知道了的話,少不得大喊冤枉。再怎么說,自己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的四有小青年,這等污水,可是不可以潑到他身上的。

  說回李黑子這憨貨,等兩人走后,自己就在房間沒個心肺的睡了起來,直到最后,他也不會想到,他已經(jīng)被兩人最信任的人給賣了個干凈,雖然倆人這樣做,都是為了黑子好,可畢竟賣了還是賣了,沒有得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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