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好興致啊?!?p> 胡威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身子僵住,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一道身影,頓時臉色驚恐,如墜冰窟,脫口而出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果然那場大火是你放的,”陳風(fēng)搖搖頭,嘆息一聲,“只怪胡大人做事太不謹(jǐn)慎,若我是你,不親眼看著對手葬身火海又怎會安心離開呢?!?p> 他之前也只是推測而已,這下聽到胡威親口承認(rèn),那剩下的便只有一件事。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胡威深夜縱火,想置他于死地,兩人已經(jīng)結(jié)下生死大仇,再留著這人,他豈不是讓自己的脖子上時刻懸著一把欲取他性命的尖刀。
陳風(fēng)笑吟吟的走過去,眼中只有胡威。
一旁,沈雨磷好奇的看著這一切,臉上帶著笑意,不過也沒出聲阻止。
“你,你不要過來!本官是齊國使臣,若是你敢對本官動手,只有死路一條!”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陳風(fēng),胡威臉色慘白,胡亂的抓起酒杯砸過去。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舞女們周驚叫出來,連滾帶爬的來到沈雨磷身旁,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胡大人說什么胡話呢,在下一介草民,怎敢對胡大人不敬?!标愶L(fēng)被酒杯砸中胸口,身上沾了些酒氣,他用手拂了拂,俯身盯著胡威的雙眼。
“只是這世事無常的,有人莫名其妙的就發(fā)生些意外,甚至倒霉的連喝水都會噎死,說不定哪天胡大人也會遇上一兩件,到時在下只希望胡大人能平安才好。”
陳風(fēng)的話很直白,連尋常人都能聽出語氣里的威脅之意。不過,胡威卻是松了口氣,這表示對方不打算立刻取他性命。
哼,等本官離開此地,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胡威心中發(fā)下誓言。
之后,一個裝滿糕點的盤子便狠狠的砸向他頭頂。伴隨著嘩啦一聲,盤子四分五裂,胡威頓時頭痛如裂,慘叫一聲,捂著腦袋滿地打滾。
之后,陳風(fēng)又狠狠的踢了他幾腳,每一腳都如同一把錘子砸在他身上,遍體生疼。
半響,場面才恢復(fù)平靜,看著地上那道蠕動的身子,陳風(fēng)心中暢快,笑道:“這是利息。”
“你!”胡威鼻青臉腫,模樣狼狽,朝著一旁狠聲道,“沈雨磷,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還不動手?”
他出來時只帶了一位隨從,也沒帶護衛(wèi),但沈雨磷不一樣。
“胡大人此言差矣,這是胡大人自己的事,在下也不清楚兩位之間的因果,可不好摻合?!鄙蛴炅讚u了搖頭,表示拒絕。
闖進門的這位陌生男子在知曉胡威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赤裸裸的威脅,這說明對方要么是瘋子,要么有恃無恐,在不清楚的情況下隨意卷入這場紛爭,不明智。
“你若是幫我,本官便欠了你一份恩情,到時你要什么本官都答應(yīng)你?!?p> “胡大人怕是忘了之前那張紙條的事,說到恩情,有什么比得上那份呢?若之前那一份都不算恩情,那此時即便是我出手相助,只怕胡大人也不會銘記吧。”
直到這時,陳風(fēng)才意識到房里有一位年輕公子,不過聽話里的意思,似乎這位年輕公子不打算出手。
“在下沈雨磷,敢問公子名諱?”沈雨磷對著陳風(fēng)拱手笑道,對胡威的遭遇不聞不問。
“陳風(fēng)。”陳風(fēng)笑著回禮,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是胡威都要求助的人,身份定然不差,沒必要無緣無故的樹敵。
“陳風(fēng)?”沈雨磷微微愣神,他對這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只得搖搖頭作罷,“這里的酒不錯,相逢即是緣,若是兄臺無事的話,可否與在下小酌兩杯?”
“酒錢算在兄臺頭上?”陳風(fēng)問道。
“哈哈哈,兄臺盡管放心?!鄙蛴炅讚]揮手,便有一名舞女上前,將擺好的酒杯斟滿。陳風(fēng)又踢了胡威一腳,隨即坐到桌旁,將其一飲而盡,隨后咂咂嘴,閉著雙眼露出陶醉的神情。
身后,胡威滿臉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不過,看到這一幕后他咬了咬牙,掙扎著竄出房間,出了風(fēng)月樓,又惡狠狠的朝里望了一眼,隨后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人群里。
“好酒!”半響,陳風(fēng)睜開雙眼。他雖然不懂得品酒,但這酒酒性不烈,卻醇香無比,杯酒下肚便讓人回味無窮,連不懂酒的人也能嘗出其中的不同。
“那是自然?!鄙蛴炅椎挂膊恢t虛,這酒是他請寧國最好的釀酒師釀制的,專門招待貴客用的,口感自然不差。
“之前兄臺對在下和胡威的沖突視而不見,在下在此謝過了。”雖然多多少少猜出對方不動手的原因,但陳風(fēng)還是端起酒杯,向沈雨磷敬到。
“哈哈,兄臺嚴(yán)重,我也只是權(quán)衡了一下得失而已,胡威不值得在下出手?!鄙蛴炅仔Φ?。
這話倒是讓陳風(fēng)一時愣住,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得如此直白,不過也只是片刻:“無論原因如何,兄臺并未出手,結(jié)果便是如此,還是要謝過兄臺?!?p> 沈雨磷擺了擺手,放下酒杯,似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不過那胡威可是齊國使臣,兄臺就這么出手只怕是會惹上麻煩。”
“在下自然清楚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過對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一切都能解決。”陳風(fēng)不蠢,自然清楚對方問話的目的,不過只是想查清他的身份或者倚仗而已。
“那之前兄臺對胡威的威脅是認(rèn)真的咯。”沈雨磷問道。
“威脅?哪有什么威脅?”陳風(fēng)擺擺手,“相反我可是在關(guān)心胡大人呢?!?p> 沈雨磷不在這個問題糾結(jié),他又不是傻子,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沒了其他人的打攪,兩人在房里吃得痛快,端起酒杯你來我往,互相敬酒,不一會兒陳風(fēng)便醉醺醺的模樣。不過,沈雨磷卻依然沒有半分醉意。
又過一陣,陳風(fēng)喝得臉色通紅,腦袋左搖右晃,片刻之后終于倒在桌上。
“兄臺在何處高就?”
紅花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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