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談終止,帶上行李跟著隊伍走出列車。
在列車外,李頓轉身望向列車后方的隧道。幽暗中的隧道很是深邃,不知有幾許里長。
剛剛在列車行駛的途中,李頓在和漢弗萊交談時,有憑借著靈能感知著列車的速度。
在他的感知中,列車的速度達到了兩百多米每秒的速度,單就剛剛所經(jīng)歷的數(shù)分鐘車程,就經(jīng)過了數(shù)公里的距離!
巖林巫盟所占據(jù)的地域之廣度,可見一斑!
“走吧李頓!別發(fā)呆了!”
漢弗萊的聲音讓李頓從思索中回過神來,他轉身大步跟上已經(jīng)出發(fā)的隊伍。
隊伍行進不久,待通過一扇金屬大門后,眼前豁然開朗。
門外是一片廣場,夕陽的余暉正將地面染成金色。
廣場地面像是用李頓記憶里水泥鋪就而成的巖石地面,廣場周圍栽種著被精心打理過的綠化樹木。而在廣場中央,則停放著一架飛行器,類似于李頓在招生航班上時,見過的城市高樓間穿行著的那些飛行器。
李頓抬頭望天,蔚藍色的天空中夾雜著金輝,正飄蕩著幾朵悠閑的云兒。環(huán)視一周,李頓沒有在天邊的盡頭看到本應聳立著的隔世天嶺那偉岸身姿!
‘難道這里已經(jīng)不再內嶺海岸了?’李頓猜測著想到。
在來時那架飛船的座艙中,并沒有能夠看到飛船外景象的窗戶或是電視屏幕,待在里面的人并不能知道飛船所經(jīng)過的地域,除了知道目的地是去巖林巫盟外一無所知!
跟著隊伍登上廣場中央的飛行器,又是一趟飛行的旅途。
“好奇怪呀?”坐在他身旁的漢弗萊疑惑的說道,“怎么沒看到隔世天嶺的影子?巫師組織不是都在內嶺海岸的嗎?”
“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消息?”李頓轉頭看向漢弗萊,疑惑的問道。
“通過網(wǎng)上找的資料,上面有說的!”漢弗萊解釋道。
“不過或許是資料不太準確吧?畢竟每個巫師組織的選址地點都不一樣,誰知道咱們巖林巫盟在哪呢!”漢弗萊攤手說道。
他似是將自己說服了,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好奇的看著飛行器的窗外,道:“頭一次看到?jīng)]有隔世天嶺的天空,感覺還很不習慣??!”
“對呀!咱們不會是離開內嶺海岸了吧?你說會不會是在隔世天嶺的另一邊?我從小就很好奇隔世天嶺的另一頭是什么樣子!”坐在漢弗萊前邊的女孩子轉身接話道。
李頓看那女孩子的神態(tài),應該是和漢弗萊認識。
“不可能!”漢弗萊搖了搖頭,“據(jù)說隔世天嶺另一邊的魔力非??癖静贿m合人生存!你看這里,除了魔力濃郁些外,哪里像是狂暴了?”
“怎么不可能?”那女孩對漢弗萊的說法不以為意,“隔世天嶺都存在數(shù)千年了!可能另一邊的魔力漸漸平息了呢?或許只是沒告訴普通人罷了!或許隔世天嶺另一頭就是巫師們生存的世界呢!”
女孩似乎是個陰謀論者,她煞有其事的說道:“或許隔世天嶺就是用來圈養(yǎng)普通人的!就像是豬圈里養(yǎng)豬一樣!”
李頓微微皺起眉頭。
這人是怎么說話的?按這話,是將她自己包括親屬都罵了一邊,順帶著還開啟了群嘲!
邊上的其他人也聽見了女孩的陰謀論,側頭看來。
“那你是豬嘍?一直偽裝著即將步入人類的豬?真搞笑!”另一旁的人似乎是不滿這個女孩的言論,突然嘲諷道。
女孩呆了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后她的臉龐帶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最終憤怒道:“你腦子有病吧!你嘴是吃了糞便是吧!臭不可聞!我說我的關你屁事!瞎比比什么!”
“呵!”那人不屑一笑,“你腦子怕都是塞滿的豬飼料!還在這里群嘲!你家親戚全是豬可不要帶上我們,于情于理大家都是即將成為巫師的人,親屬也都是普通人,你自己的屁股坐哪的吶?”
“你個栽種……”女孩漲紅了臉,噴出各種罵人的臟話。
“仔細看看我這巴掌!真適合你這張臉!”那人惡狠狠的揚起手臂,似乎即將起身扇過去。
漢弗萊一見這場面即將失控,趕忙起身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在吵下去要是把巫師引來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消停下行嗎?和氣!和氣!大家以后都是一個巫盟的成員,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么傷了和氣怎么……”
插話懟女孩的那人有些忌憚的打量了一番漢弗萊,似乎是忌憚漢弗萊的體型,將自己要做的行動止住,轉而嘴硬了一句:“誰要認識這種人!”
說著就轉身不再理會那女孩的謾罵。
“好了好了!別罵了!在說下去要是把巫師激怒了可就完犢子了!”漢弗萊滿是無奈的拉著女孩,勸說道。
“怎么這樣!我又沒怎么他!為什么突然罵人……”女孩哭喪著臉,順勢趴在漢弗萊的懷里,尋求安慰的抱怨著。
李頓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幾人的表演,沒有插話,權當在看電視節(jié)目。至于原先對討論的巖林巫盟所在方位,他并不在乎,反正既然已經(jīng)加入進來,遲早都會知道的。
“消消氣!消消氣……”漢弗萊嘴上說著安慰的話,臉上卻滿是無奈。
其實他和這女孩也就是今天在巫盟的大廳里交談認識的,要不是看這女孩長得漂亮,并且在原先的交談中得知到她天賦也不錯,他才不會出頭做和事佬??磻牙镎诶婊◣в甑呐?,似乎關系更近了一步,付出也算是有所回報。
好不容易把女孩的情緒安撫下來,漢弗萊才得以坐下。
“你女朋友?”李頓側身靠近,壓著聲音,好奇的問道。
“不是!”漢弗萊也輕聲回道,“今天剛認識的,只是看她漂亮罷了!”
“霍!”李頓有些驚訝的感嘆了一聲。
漢弗萊挑了挑眉毛,咧開嘴壞笑道:“沒錯!咱就是渣男!”
李頓了然的笑了笑,直起身,給他豎起了拇指。
漢弗萊笑著抬起右手食指,放在最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李頓不要說出去。
李頓點頭,張嘴無聲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