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兒臣收集到了蘇御史謀逆的證據(jù),因為大婚之日在即,兒臣不想擾了父皇的興致,便親自動手,不知父皇可否介意?!彼就蕉懙?,面色卻毫不夸張,仿若蘇御史謀逆,是他早就已經(jīng)精心安排好的一樣。
“證據(jù)呢?”司徒鴻肖再次問道。
蘇御史一直以來都對朝廷忠心耿耿,這會兒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謀逆的罪行,司徒鴻肖自然是不敢相信。
太監(jiān)拿來了一封信,遞給了司徒鴻肖的同時,還不忘記說:“這是搜羅的從御史府上得到的,已經(jīng)確認過,卻是是蘇御史的字跡?!?p> 司徒鴻肖整個人的氣場一瞬間都變得威嚴了起來,打開那一封信后,整個人怒意不減:“豈有此理!太子,你為朕除去了隱患,算你有功,你可需要些什么?”
“兒臣不需要任何東西,能為父皇分憂,自然是兒臣應該做的?!彼就蕉懙?。
可沈君清,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的蹊蹺,司徒定瀾怎么可能會這么簡單?
雖然知道司徒定瀾在謀算,但是至今在謀算什么,她是不得而知的。
司徒鴻肖很滿意如今的狀況,對于司徒定瀾,更是信任了不少。
“可是,蘇御史平日來立下的大功不少,兒臣認為,后還是要留的,便讓御史府的蘇千金活了下來,父皇您說,該如何處置,兒臣想,既然事情是兒臣做的,蘇小姐畢竟對我有所厭惡,不如,把人留在太子府上吧?!彼就蕉懺俣乳_口,他把蘇婉兒留下來,自然是有道理的。
沈君清一愣,不明白司徒定瀾到底是何意?
可司徒鴻肖卻沒有多想,道:“既然如此,就聽從太子的安排吧?!?p> “兒臣遵命!”司徒定瀾道。
他們?nèi)肆牧瞬痪?,沈君清都覺得身子有些乏了,司徒鴻肖才放過他們二人。
等離開了司徒鴻肖的視線之后,沈君清立馬毫不猶豫的拽開了司徒定瀾的手,自顧自的走在前方。
“太子妃可在生本王的悶氣?”司徒定瀾勾唇問道,“是因為,本王讓蘇婉兒住進太子府一事?”
“你可是太子,我自然不敢生氣?!鄙蚓宓?,他讓誰來到太子府,是他的自由,可自己的心中著實不喜歡蘇婉兒。
都說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多了她一個太子妃不說,為何又要讓蘇婉兒進府?這其中的緣由,沈君清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回到了太子府,沈君清讓丁香為自己揉了揉肩膀,趴在床上,冬天最適合令人產(chǎn)生倦意,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蘇婉兒是翌日便搬了進來,當時的沈君清正與丁香和水嵐在太子府上逛逛,就看見了很多人聚集在太子府的門口,而蘇婉兒就站在門口的外面。
幾日過來,就是進了牢獄,又是被滿門抄斬的,她瘦了不少,就連之前的蠻橫也完全消失不見了。
蘇婉兒一抬頭,正好與沈君清的目光對上了,可她卻宛若若無其事一般,重新把頭給低了下去。
沈君清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沒有過多的在意,跟著身后的兩個侍女離開了。
蘇婉兒被安排在距離沈君清較遠的宛院里,沈君清覺得這樣也好,也不會經(jīng)常碰到她。
傍晚,沈君清與司徒定瀾從未一起進過飯餐,她也沒有在意,只是今日稀奇的是,她身為太子妃都沒有得到的資格,居然讓蘇婉兒先獲得了!
他們兩個人絕對有鬼!這是沈君清的第一個想法。
雖然沈君清是太子妃,與司徒定瀾不過是利益的關(guān)系,但是她也容不得他隨意招納小妾,不管水嵐和丁香如何阻止,直接氣勢洶洶的朝著客廳走了過去。
“太子妃,殿下和婉兒小姐真的沒什么的!”水嵐一路追到了客廳,太子妃懂得武功,生怕一生氣又會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婉兒和司徒定瀾的目光是一同朝著沈君清的方向看過去的,來到來了,可是在二人目光投射過來的那一瞬,她居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才好。
司徒定瀾看了一眼身后的水嵐,看見她滿都是一臉為難的神色。
沈君清干脆走過去,道:“殿下不適吃香辣,只適吃清淡的食物,殿下為何不聽妾身一句勸?”
沈君清其實也不知道,這句話自己什么時候說的,倒是司徒定瀾,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應:“原來太子妃居然這么關(guān)心本王?!?p> 蘇婉兒在一旁身子一顫,聽聞她是第一個與司徒定瀾同桌的女子,心中原本還是有些開心的,但是又是這個該死的沈君清毀了她的希望。
殺了柳綠還不夠,讓她滿門抄斬還不夠,現(xiàn)在居然還想要與她搶人!
“殿下說笑了,妾身可是太子府,又怎能不關(guān)心殿下?”沈君清莞爾一笑,聲音尖細動人,卻讓她覺得令人作嘔。
水嵐和司徒定瀾倒是第一次見到沈君清這般模樣,一時間都說不上話來了。
蘇婉兒不僅沒有對沈君清行禮,反而道:“既然太子妃來了,就勞煩太子殿下為太子妃安排個位置吧?!?p> “拿凳子來!”即便蘇婉兒不說,司徒定瀾也會這么做的。
水嵐只能在一旁等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君清坐在了位置上,她有些后悔來到這兒,她與司徒定瀾分明沒什么,可她卻還是喜歡瞎操心。
沈君清看著面前的白米飯,用筷子使勁的搓了搓,整個飯桌一時變得十分尷尬。
“太子妃,多吃點?!彼就蕉懯紫乳_口說話了,把手中的菜夾到了沈君清的碗中。
沈君清一愣,卻是咬了咬下唇,不敢與司徒定瀾對視。
蘇婉兒因為經(jīng)歷了很多,如今變得安分守己,一句話也沒說,可沈君清又何嘗不知,在她的心中,對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厭惡。
“婉兒小姐剛來到太子府,總會有些不適應,不如,太子府就帶她去府上逛逛如何?”司徒定瀾的一聲婉兒,讓蘇婉兒突然紅了臉。
“我?”沈君清指了指自己。
司徒定瀾并不是不知道她與蘇婉兒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莫非是不愿意?”司徒定瀾挑了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