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芳華完全忘記了剛剛?cè)绾卫仟N不堪的景象,面上露出了一道猙獰的笑容來。
“本王如何收了樓安,似乎不需要芳華公主操心吧?”司徒定瀾冰冷的目光投在了司徒芳華的身上。
司徒芳華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司徒定瀾因為那個沈君清處處與自己作對。
“司徒定瀾,是本公主從小與你一起長大,我愛慕你已經(jīng)這么多年,你現(xiàn)在卻要因為一個沈君清來與我對峙?”司徒芳華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耐心了,胸口此起彼伏。
張思誠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心知今天的百味香一定有不少的事要發(fā)生。
司徒定瀾起身,并沒有打算理會司徒芳華的無理取鬧,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司徒芳華不許,快速的來到了司徒定瀾的面前張開雙手把他攔了下來,臉上洋溢著怒意:“不許走,若是你不與我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你走的?!?p> 在一旁看著的藍(lán)珠額上又是落下了冷汗,她從入宮最早開始便是司徒定瀾的人,早就已經(jīng)摸清了司徒定瀾的性子,這會兒為司徒芳華留下一道道冷汗。
司徒定瀾瞇了瞇雙眼,冷笑道:“是,又如何?”
司徒芳華從未想過,司徒定瀾真的承認(rèn)了,整個人頓時花容失色,“那個沈君清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比得過我與你這么多年來的感情!”
她實在是不甘心,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頰不斷的滾落下來,她已經(jīng)等了那么久了,就是因為他的一句承認(rèn),讓她的心很是疼痛不已。
司徒定瀾上前一步,繼續(xù)道:“芳華公主固然比得上一個樓安來的公主,但是論起你與她,自是長公主好一些?!?p> 司徒定瀾在自己的心中沉了一口氣,雖然只是想讓司徒芳華放棄,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雖還是有一些惱怒,卻處處護著沈君清。
“為什么……”司徒芳華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心疼的厲害,比千根針扎入自己的心還要疼痛。
司徒芳華的手漸漸的垂了下來,跪在了地面上,藍(lán)珠心疼,連忙上前去攙扶著。
“長公主精通四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心雖在樓安,卻不似你,下毒害人,又怎能得到本王的相好?”司徒定瀾說的話絲毫不給司徒芳華一個情面,冰冷的話語處處讓人感到鉆心的疼痛。
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曲水流觴的那一天,毒是她下的。
他們都知道,只是因為她是芳華公主的這個身份,所以暫且沒有說出,保了她的性命。
沈君清,你該讓本公主如何去恨你才好?
“芳華,你與我之間,終究是不可能的?!彼就蕉懻f罷,抬起腳就要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司徒芳華咬了咬自己的牙,眼見著司徒定瀾就快要離開了,小聲低估:“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個沈君清……”
司徒定瀾頓住了好一會兒自己的腳步,回頭撇了一眼司徒芳華,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他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她……真的太關(guān)系沈君清了嗎?
京中的流言不斷的擴散,不斷沒有日漸消去,反而這已經(jīng)成為了每個人的日常。
沈君清在街上兜兜逛逛,總能聽到這些閑言細(xì)語,干脆捂著耳朵走,讓身后的穆凡之感到好笑極了。
只是不知,“如今街上滿是你與司徒定瀾的閑言細(xì)語,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公主到底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沈君清也不是信任不過穆凡之,她回過頭來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一路走著,一路把這些天的事情全都告訴給了他。
穆凡之皺眉,沒想到沈君清自己一個人在定遠(yuǎn),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不堪事情,簡直是豈有此理。
“若不是因為公主的計劃,我早能把那病秧子千刀萬剮!”穆凡之說的話毫不夸張,他作為樓安的大將軍,自然功夫不在話下,得到的功賞不計其數(shù),又怎么會怕區(qū)區(qū)一個司徒定瀾。
沈君清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穆凡之的反應(yīng),苦笑道:“只是凡之哥哥有所不知,那司徒定瀾,是個偽秧子,他頭腦精明,即便我們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估計都不是對手?!?p> “竟有這等事?”穆凡之驚訝不已。
定遠(yuǎn)人才輩出,這是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但是一個太子竟能有這般能耐,日后果真不能小瞧了。
“凡之哥哥,過了幾日,我會讓人把你的戶籍改了,然后你再安心的去考官,一定能過的,到時候能不能保住樓安就看你的了?!鄙蚓逭f道。
她一心不想重蹈覆轍,一再三的提醒,這次很關(guān)鍵,張思誠如今已經(jīng)受到了自己的威脅,是絕對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
“其實我很疑惑,公主一人,是如何做到這些事的?”穆凡之問道。
“凡之哥哥,君清說過,可別小看了君清?!鄙蚓逍Φ?,邁著步伐前進了好幾步,開始在小攤上東逛逛西逛逛。
穆凡之看著沈君清的背影,她已經(jīng)長大了,正直十六的年華,是到了應(yīng)該成親的年紀(jì),只是不知,那個人,會不會是他……
他陪伴了她十幾年,這十幾年來,他都在渴望著面前這個女孩兒可以長大,如今她長大了,自己卻是再也說不了口了。
沈君清今日什么都不想理會,剛剛被芳華公主起了一把,心情本就不好,這會兒定要好好的彌補彌補才是。
可百味香中的長公主卻并沒有像沈君清一樣心情那么好,眼看著包房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死不甘心,想要借酒消愁,一下就把原本司徒定瀾新上的桂花酒全部喝了一干二凈。
“公主,別喝了,當(dāng)心傷了身子?!彼{(lán)珠在一旁實在擔(dān)心得不行。
司徒芳華偶爾喝上一兩杯是可以的,作為公主,她飲酒甚少,如今再這么下去,估計有損身傷。
“好,我們不喝了,我們回去?!彼就椒既A臉上染著醉酒后的紅暈,嘴角邊流露的,都是苦笑。
藍(lán)珠沒想到這一次的司徒芳華居然那么聽話,連忙攙扶著回去了。
回到宮中,司徒芳華搖搖欲墜,惹得逼人的閑言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