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清的一句吐槽引來更大規(guī)模的彈幕,全都換成了“哈哈哈”“呵呵呵”
看彈幕看的正出神,忽然聽到旁邊的桌子上兩位男子在議論。
“剛剛,就在街上,又一名紅衣男子,又是那個采花大盜?!蹦凶舆呎f邊搖頭。
“我也看的了,可惜了,又是一個俊俏郎君,你說這個采花大盜怎么那么不一樣,別的采花大盜都去女子閨房,這個可好,專門采男子。”
“說不定這個采花大盜是個女子也說不定。依我看啊,是個兇神惡煞的婆娘,準是丑的沒人要才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p> “不不不,我覺得也可能是個男的,好龍陽的人也不稀罕,寒王不就是嗎?”
“噓!別亂說,小心掉腦袋?!?p> 男子壓低聲音:“我沒有亂說,我們那個里弄里有個小哥在寒王府當差,寒王每月都有三日獨自在寢殿,誰也不讓接近,很多黑衣人守著,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你說要是寒王找女人用的著背著人嗎?肯定是和男人那個,你沒見過寒王吧?長得那叫一個俊俏,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p> “哦~怪不得寒王一直不娶王妃……”
青梅簡直聽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就要站起來把人胖揍一頓,被王凡清按了回去。
吃完飯,青梅留下銀子,定了四份還額外給了小二賞銀讓他送到魂香樓。
三人一路走一路逛,傍晚的時候才回了魂香樓,惦記儲農(nóng)的寒冰掌,王凡清直接去了儲農(nóng)的寢殿。
儲農(nóng)趴在床榻上養(yǎng)傷,見到王凡清進來要爬起來心里,被王凡清按下,只好說了句:“見過主子”
“不必多禮,坐起來,我?guī)湍泸?qū)除剩下的寒毒?!?p> 儲農(nóng)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盤膝坐好,看著一只芊芊素手按在自己胸口,隔著衣料,儲農(nóng)依然有些不自在,不過這回沒躲。
還有種想把主子擁進懷中的沖動,不過也只是想想,有賊心沒賊膽。
小半個時辰后,儲農(nóng)口中一陣咸腥,側(cè)身趴在床邊,“噗”的吐出一口黑血。
王凡清拉過一只手腕搭脈:“全部清除了,好好歇著吧?!?p> 儲農(nóng)一陣失落,暗暗埋怨自己膽子太小,臉上卻擠出一抹笑容:“謝主子,主子賞賜的羊湯和水餃很好吃?!?p> 回了自己寢殿,沒多久玄仲卿就來了,兩人一起吃了晚飯。
“青梅,取琴來。”
玄仲卿有些意外,手攬著她的纖腰:“你會彈琴?我記得你說過琴棋書畫你都不會?!?p> 淡淡勾唇,王凡清清淡開口:“現(xiàn)在都會了?!?p> 青梅把一張古琴放到?jīng)_門口的長案上,起身坐到琴面前,以半神之力撥動琴弦,隨著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一圈圈聲波裹挾著半神之力擾動氣流,不過此刻王凡清沒有殺意,琴音也就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彈完一曲,玄仲卿微微點頭:“彈得不錯?!?p> “許久不彈,都生疏了?!闭f罷,又彈了幾首曲子,直到一個時辰后才停了手。
門口的四大影衛(wèi)顯然有事要報告,看到玄仲卿一直不走,只好等著。
“阿雅,半個月后,父皇給我和九弟辦了一個選妃宴,你也去好不好?到時候我就把屬于王妃的玉如意給你,以后做我的王妃?!?p> 王妃?
她也想,但是不能啊。
她肩上扛的是天凌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福祉,想和誰在一起從來不是任性一回就能辦到的。
“我前兩年聽說武靈山脈有個天凌國,天凌國四年前女帝登基,女帝有四個側(cè)君,正君之位帝君空懸,你長得這么美,讓你去做帝君,和女帝共同執(zhí)掌天下,你可愿意?前提是你愛這個女帝。”
王凡清滿懷期待的等著玄仲卿的答案,希望他能夠動心,若是動心就告訴他她的身份。
玄仲卿怔怔的看著她,許久才開口:“讓我和其他男子分享一個女子,即便是愛她,我也辦不到。況且世間多的是才貌雙全的女子,我何必和別人搶一個人呢?”
王凡清咬咬唇,心里滿滿的失望,這段感情是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
“你怎么會這么問呢?”玄仲卿滿臉笑容,幸福的饜足,“做我的王妃,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此生不娶側(cè)妃,也不納侍妾,寒王府只有你一個。”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也可以三夫四君,你為何不愿意呢?”
玄仲卿勾唇一笑:“你怎么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呢?世間有哪個男子愿意和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女子呢?”
抽回被握著的手:“可我聽說女帝對那四位側(cè)君都很好,四位側(cè)君都是世家大族的嫡子,文治武功才華謀略都是一等一的,他們都能接受,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玄仲卿理所當然的回答:“那是他們,不是我,我的心里只有你?!?p> 你的心里只有我,可我的心里還得裝著天凌的數(shù)千萬子民,我的心那么小,放不了那么多。
山不來就我,我也不能去就山啊,等抓到曲岱巖就離開吧,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該歇息了”
再次被下了逐客令,玄仲卿沒有等到答案,只說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再回復我,我等你。”
剛出門,屋內(nèi)就想起低沉哀傷的琴聲,孤寂而蒼涼。
在鳳凰宮里,離殤不止一次的聽到這首《離恨歌》,每次主子心情不好,都會彈這首,他始終想不明白,主子是冥荒大陸最尊貴的女子,后宮還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側(cè)君,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現(xiàn)在他明白了,主子心里也住著一個男子,而這個男子就是玄仲卿,從剛才玄仲卿的回答他就知道,主子這一輩子要愛而不得了。
所以琴聲才會如此孤寂蒼涼,四位側(cè)君都入宮三年了,主子一直不寵幸,等的就是這個男子。
怪不得一聽說曲岱巖有可能在盛京,主子不顧眾臣反對,執(zhí)意要親自督辦此案。
離殤心里一抽,有點心疼這個冷艷動人的女帝。
“為何琴聲如此孤寂蒼涼?”回到偏殿的玄仲卿不解的望著主殿方向。
沒心沒肺的藩籬答了一句:“心情不好唄。”
“心情不好?做本王的王妃就那么難嗎?還是因為那個問題?阿雅,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