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有不少小伙伴剛剛點進來,被血腥的畫面驚到了。
【一塊口香糖】:臥槽,大半夜的嚇死個人,這是恐怖片嗎?
【垃圾分類】:嚇死寶寶了,寶寶害怕。
【撲倒愈伯南】:這樣殺人就不怕遭報應嗎?不怕午夜夢回人家回來索命?
“殺人者黃七”來人在倒在院子里的韓濟身邊留下五個血淋淋的字之后,“放火?!?p> 一桶桶的火油澆上去,很快韓府燃起沖天大火,全府上下無一幸免,一百多口全數(shù)被殺死之后又葬身火海。
沖天的火光在數(shù)里外就可以看到,照的半邊天都紅了。
玄仲卿、王凡清本打算來找證據(jù),沒想到碰到這種事情,三人從燃起大火的屋頂躍下,來到韓濟身邊,韓濟已經(jīng)死了。
“殺人者黃七?!”王凡清嗤笑一聲,“殺人放火,栽贓嫁禍,一舉數(shù)得。”
玄仲卿面容冷肅:“哼,翰州王打的一手好算盤,除掉韓濟這個礙事的家伙,嫁禍到我身上,然后派人堂而皇之的抓我殺我,我若是就這么死了,他大可以說根本沒見過七殿下這個人,放火的是黃七。連父皇都無可奈何?!?p> “這好辦,這里最不缺的就是血了?!蓖醴睬逵謴氖w上放了一些血淹沒了那五個字,在一旁的空地上些上“殺人者”
“你說嫁禍給誰比較好?”王凡清抬頭詢問玄仲卿。
玄仲卿雙手環(huán)胸,思索片刻,唇角勾了勾:“王信”
王凡清沾著血跡又添了王信兩個字上去。
四周的火苗越來越高,站在院子當中烤的臉都發(fā)燙。
“走吧,明天看好戲?!?p> 許久不語的愈伯南突然說了一句:“阿婉這回成了望門寡了,誰還敢娶她?”
“望門寡?”古代的詞有些王凡清還真搞不懂。
玄仲卿湊過去解釋:“就是還沒過門,夫君就死了,不吉利,克夫?!?p> “哦~這樣啊?!蓖醴睬迓柭柤纾瓣P我什么事?”拉了拉愈伯南,“二哥走了,阿婉的婚事自有母親和大哥操心,你操哪門子心啊。”
愈伯南反應過來:“對啊,走?!?p> 回到各自住處,三人悶頭大睡,待一覺醒來,府里已經(jīng)翻了天。
愈伯時頭大的對著俞惠婉和林氏。
“阿婉,你就別鬧了,昨日說退親的是你,今日聽說韓雎一家都死了,你不用嫁了,我想這總行了吧,不用嫁給韓雎了。誰知,你還說不行,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
愈伯時說完氣呼呼的坐下,將桌上的茶水一口悶的喝完。
俞惠婉眼淚汪汪的走到愈伯時身旁,搖晃著他的腿:“哥,退親和他死了不用嫁那能一樣嗎?他死了我就成了望門寡,命硬克夫的女子以后誰還敢娶我?”
“愈府財大氣粗,你還愁找不到好的夫婿嗎?大不了咱們招個入贅的,家世差一點,人窮一點也沒關系,只要他一心一意的對你便罷?!庇畷r拍了拍俞惠婉的手,摸出帕子給她擦了眼淚。
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俞惠婉不甘心的眼淚傾瀉而出。
“大哥,自從阿雅被擄上清風寨失了清白,咱們愈府就沒好過,先是被搜府,再是二哥出事,后來就是韓雎被打斷了腰殘廢,現(xiàn)在我直接成了望門寡,趕緊把她趕出去吧,再不趕她出去,咱們愈府指不定會出什么禍事呢!”
“你說的對,自從阿雅出事,咱們愈府是諸事不順,是該把她趕出去了?!庇瞧届o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眼下大事將近,是該讓他們兩個離開了。
林氏見女兒鬧夠了,兒子也應下了,不緊不慢的開腔:“我給阿雅說了門好親事,你若是想趕她出去,她清白沒了,婚事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不如直接將她嫁出去。等來日我見了你父親也好有個交代?!?p> 給俞惠婉擦完了眼淚,愈伯時抬頭問母親:“不知母親想把阿婉嫁給誰?”
“周掌柜”林氏冷冷回答,愈伯時和俞惠婉都愣了。
怪不得阿雅前幾日問他是不是想把他嫁給周掌柜,愈伯時當時還覺得阿雅信口胡說,敢情真有這么回事啊。
那怎么行呢?
妹妹雖是庶女,名聲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嫁給年齡很大又瞎又瘸的周掌柜吧?
“不行,在找個好點的。”愈伯時拒絕了。
可俞惠婉就不這么想了,俞惠雅害她害的這么慘,嫁給周掌柜還算便宜她了呢,想都不想就開口:“大哥,她嫁給周掌柜再合適不過了,我這就跟她去說,讓她明日就嫁過去?!?p> 林氏拿出家長作風:“就這么定了,既然你也不想她繼續(xù)留在府里,那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我派人去告訴他一聲?!?p> 有心阻止的愈伯時,想了想又放棄了。能讓七殿下青眼有加,想必對付眼下的危局,性情大變的阿雅應該能夠應對。
任由母女兩人去折騰。
將來翰州王府倒臺,不連累他們兩個也就達到目的了。
人還沒有走,秦氏就紅著眼睛進來,一見到愈伯時眼淚如決堤之水,嘩嘩的流下來。
“大爺,你可得替阿雅做主呀,可不能把她嫁給周掌柜,求你了……”秦氏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她只是個姨娘,論在府里的地位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如,就是一個類似奴婢的存在。
以前愈老爺在世的時候求點什么還好說,自從老爺去世,她便再不敢奢求,生怕惹惱了林氏和愈伯時,把她也給賣了。
如今聽說林氏要把女兒嫁給那個周掌柜,就是拼著一死也要求情。
邊說邊哭邊磕頭,白皙的額頭很快就磕紅了,磕的地面咚咚做響。
林氏和俞惠婉冷哼一聲,兩人知道一旦愈伯時定下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任由她折騰,趾高氣昂的朝著淺云居而去。
愈伯時冷冷的坐在主位,看戲似的一動不動,許久,秦氏額頭都磕出了血,才悠悠出口:“已經(jīng)定下來了,不能更改,阿雅失了清白之身,也只能嫁給他了。下去?!?p> 秦氏并非會撒潑打滾胡鬧之人,任憑她怎么哀求,愈伯時都不松口,鬧了半個時辰才悻悻離開,向淺云居走去。
淺云居里,林氏和俞惠婉早已離去,王凡清沒事人似的認真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