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怕光的感覺好多了,但正午日光正烈的時候,還是得拉上窗簾。晚上依然多夢,夢里很漆黑,也很嘈雜,仿佛有很多人。但醒來的剎那,卻總像被閃電猛然劈中,腦海里除了一片白光,什么都記不得,只有冷汗黏黏地裹在身上,還有那種莫名的哀傷和失望……”
病房門忽然被敲響,打斷了江星辰記日記的動作,抬眸淡淡看去,門開處,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走進來,然后畢恭畢敬地站在門邊。走廊的燈光柔和地投射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男子。
因為逆著光,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修長俊逸的身姿卻自帶冰冷的氣場,仿佛裹挾著寒氣而來,讓原本溫暖的病房有了些冷意。
他從容不迫地走進來,在離病床四五步的距離停下,冷冽的眼眸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銳中透著些不解和審視。
江星辰愣了愣。這人的五官長得極為俊美,特別是鼻子,高而挺,帶著勾人攝魄的性感。她極力在腦海里搜尋關(guān)于這個人的記憶,卻一無所獲。
這是誰?
是走錯病房了吧?
在醫(yī)院,走錯病房也是很正常的事。
正當(dāng)江星辰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卻見他輕輕啟唇:“看夠了嗎?”
低沉性感的聲音,卻縈繞著深深的寒氣,讓人感覺猛然掉入了雪地寒潭一般,錐心刺骨的涼。
看來,來者不善!
江星辰合上日記本,也冷了眉眼,輕輕出聲:“請問,你是誰?”
“呵……”男人輕嗤一聲,表情不耐中透著不屑,說道,“怎么,先是玩自殺,現(xiàn)在又玩失憶?這是,欲擒故縱?”
江星辰微微皺了皺眉,說道:“自以為是,是種病,得治。出門左拐第二間,是醫(yī)生辦公室,慢走,不送。”
男人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周身氣場更是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般,冒著絲絲寒氣。
“自以為是?”男人冷哼一聲,動作不緊不慢地又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了病床邊,頎長的身影在江星辰身上投下淡淡的暗影,給人一股沉沉的壓迫感,還有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神秘。
雖然只有四個字,江星辰卻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濃濃的威脅。
“很好,自作多情也是種病,希望這一次你能痊愈?!逼?,他又說道。目光若有似無地滑過她裸露在病號服外的左手手腕,那里靠內(nèi)側(cè)的位置貼著大大的醫(yī)用創(chuàng)可貼。
江星辰有些不自在,將手放進了被子里,才抬起頭冷靜地看向他,卻不想,猝不及防地落入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那樣漆黑,那樣冰冷,那樣深不見底,就好像每夜糾纏她的夢境。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才穩(wěn)定心神,淡淡說道:“你究竟是誰?”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目光如手術(shù)刀一般鋒銳而寒冷地逼視著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身體將她看個一清二楚。
“我不管你玩什么,一句話,我不喜歡你。你最好別再玩什么花樣,否則,后果自負?!?p> 丟下這一句,他猛然轉(zhuǎn)身而去。
看著那淡漠遠去的背影,江星辰猛然想到了什么,抖了抖日記本,從里面輕飄飄掉下來一張紙,應(yīng)該是從某張報紙上減下來的新聞圖片,圖片里是一個男人的高大背影,身姿翩翩,和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清晰重疊。
原來,他便是陸廷恩。
七天前,她為了他,在浴室里割腕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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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不是失憶哦,故事曲折離奇,情節(jié)緩緩展開,男女主愛情高甜,又爽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