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正如顧玄衣所說,天果然放晴了。
到了大家都起床時,外面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積水了,天空萬里澄澈。
沒有下雨,顧玄衣與蕭澤二人就循著昨日走過的路朝姚娘子家走去。
然而,蕭澤擔(dān)心的海水上漲倒是沒發(fā)生,姚娘子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人都不見了,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房子。
他們駭然,找到隔壁鄰居想問個究竟,但是一切都跟昨天一樣,沒人知道姚娘子是什么人,就算是鄰居也被人證明著這村子里并沒有這么一個人。
顧玄衣吃驚不已,要說姚娘子的兒子不見了他們都沒有這樣驚訝,因為沒有親眼見過的東西無論別人怎么形容都很難感同身受,但是姚娘子可是昨天還跟他們說話的。
昨天還在的人今天就消失得干干凈凈,無影無蹤,顧玄衣可不相信會有那么湊巧的事。
于是,經(jīng)過她和蕭澤一合計,覺得村里人或許是被什么妖邪所惑也說不定。
“走,我們?nèi)フ覀€地方施法去?!鳖櫺虏幌嘈帕?,拉著蕭澤就往整片島嶼中最高的地方走去,他們決定在那里為整個村子施法。
倆人站在高處,衣袍被山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顧玄衣極目眺望遠(yuǎn)方,整個村子都收于眼底,所有景致一覽無遺。
她盤腿坐下,蕭澤也依法照做,倆人共同施法,光芒初綻,以他們這里為起點將整個村落都籠罩在法陣中。
這是感應(yīng)大陣,倘若真有什么邪祟就會有所感應(yīng),然而幾番探查后都沒有什么作用,倆個人都熱汗淋漓,汗水浸濕了衣衫。
“撤!”顧玄衣一聲令下,倆人同時將陣法撤下,胸腔中心臟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蕭澤你沒事吧?”顧玄衣回過神來,立即去查看蕭澤的情況。
蕭澤畢竟是不久前才開始修煉,盡管悟性極高但還是比不過自小就開始修煉的顧玄衣,或者說從小被當(dāng)做圣女培養(yǎng)的花翎。
所以他眼下就是面色有些發(fā)白,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么別的不好的地方。
蕭澤搖了搖頭,“我沒事,是不是失敗了?”
顧玄衣嘆了口氣,“只能從長計議了?!?p> 倆人順著原來的路下山,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裊裊炊煙,郁悶的心情也不由好了很多。
正在他們感慨村莊難得的安逸時,一個孩童突然朝他們撞了過來,一不小心滾成了個球。
蕭澤連忙出手制止那個球繼續(xù)滾動,將孩子抱起來讓他站好,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還真是個熟人。
“欸?你不就是那個上次在村長家門前玩鬧的孩子嗎?”顧玄衣走過來定睛一看,不由得感嘆世界真小,走到哪都能遇到熟悉的人,就連孩子也不放過。
孩子一直不說話,讓顧玄衣很是好奇,摸摸他的腦袋,剛想繼續(xù)詢問,擱在他腦袋上的手就被一雙小手拎了下來。
“我要回家了,謝謝!”
話落,顧玄衣一聲“喂”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