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好想罵人,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嚇她干嘛!
不過,蕭澤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剛要出去,外面聲音又響起了,沉得人心發(fā)悶。
“我想過了,你走吧?!彼剖侵佬聹蕚溟_門,立即喝止道,“你別開門,我想跟你說會兒話,我們師徒第一次鬧分歧,我心里難受,不想看到你?!?p> 啥?玄衣腦袋都是問號。
“你已經(jīng)長大了,是時候自己去闖蕩一番了,這回師父不在,你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你那么呆,要是傷著了,我都不好意思承認你是我徒弟了?!?p> 雖然蕭澤貌似在胡說八道,但玄衣還是靜靜地聽著。
她靠在門上,安安靜靜聽著外邊人的嘮嘮叨叨,直到外面沒有聲音才轉(zhuǎn)身打開門。
一看,果然已經(jīng)沒有人了,等到第二天,更是不見了蕭澤的蹤影。
玄衣在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看到了一只紙鶴和一個錦囊。她拿起紙鶴,紙鶴上頓時散發(fā)出一道靈力,再打開紙鶴一看,只見上面只寫著幾個字:
再會,勿念。
玄衣眼角濕潤了,被蕭澤這一任性的行為整得哭笑不得,這是跟她比誰先跑路?
再拿起一旁的錦囊,打開一看,是一只招魂幡。
她深吸一口氣,把東西放好,將眼角的淚珠子抹去,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一個人了。
但是,她的心,為什么會這么難過呢?
玄衣整理好思緒,把房間都給退了,一個人離開了桐水鎮(zhèn)。
一個人的旅途是心酸的,但又是新奇的。
這天,玄衣走到了一個陌生的村子里。
“這村子……好像不對勁。”
一走近這個村子,玄衣就感覺到突如其來的陰涼,這股陰涼不是尋常風吹過帶來的涼爽之意,而是那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恐懼感。
迎面走去,還有使人顫栗的風向前撲來,抬頭看去,可以明顯看到整個村子被陰氣籠罩在其中??傊?,就不是正常的景象。
玄衣沉著臉,一路走過去,發(fā)現(xiàn)村子里靜悄悄的,不說村民,按理來說,一個村子里面至少有一兩家是養(yǎng)著禽畜的,多多少少都能聽到鳴叫聲。
她走到一戶人家門前,抬手輕輕叩響了房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老者探出頭來,看到是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放下了心,把門打開。
玄衣跟老者打過招呼后,在打量了了一下老者的房里四周后,發(fā)現(xiàn)果真沒有養(yǎng)著什么家禽,然后在談話中似是不經(jīng)意間問起村子里的禽畜去哪了。
老者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玄衣一番,嘆了口氣,“小姑娘你是外來的,不知道也很正常。這村子里啊,哪還有什么禽畜,都死絕了!咳咳咳!”
老者跟玄衣說,他家原來也養(yǎng)有幾只雞,但不知怎么,有一天起床后發(fā)現(xiàn)都死了,還是一模一樣的死法,跟村里人一打聽,其他戶人家也是這樣,一連幾天,這不全死光了。
玄衣低眸沉思,老者喚了她幾聲,讓她趕緊離開。
“聽人說,這村里啊,不干凈,小姑娘你年紀輕輕就不要待在這里了,歇歇腳后就趕緊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