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沒有開口說話,只能抬著頭,看著個子比自己高太多的壯漢們,一個個觀察著。
女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尷尬的神色,但是還是看著這幾個大漢,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軟,“那個,幾個大哥,我們是做鏢局生意的,現(xiàn)在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是么?你總不見得一輩子不用鏢局押貨對不對?”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大漢,瞇起眼睛看著三個女人里面其中一個長相稍美艷的女人,抬起腳踩在凳子上,氣勢很壓迫的道:“想要我們兄弟不搶也可以,要不你陪我們幾個兄弟玩一玩,也不干什么,就摸幾下……”話一剛說完,身后的幾個男人不由得笑著起哄鼓掌。
這三個女人雖然性格直爽,但是好歹也是女人,被幾個男人這個調戲,自然也握緊了拳,但她很明白她們的弱勢,根本斗不過眼前的幾個男人!而偏偏,原本一起來的幾個鏢局男人,此刻也跑去不遠處的酒肆討酒了,可以說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自己周圍的兩個女人,要不要就將這個位子讓出去,畢竟敵眾我寡,根本打不過他們!
幾個男人笑著看著眼前的幾個女人,模樣得意而色氣。
他們的穿著并不是很富貴,很普通的走夫身家,可是這明晃晃的刀一亮出來,就讓很多人膽寒,盡管這群女人也是做鏢局生意,大場面見慣。
漸漸地,注意到這一邊的人越來越多,拿出了看戲的姿態(tài),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出來幫個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更遠些的人甚至站在自己的凳子上,就為了看一看這邊的事情。
女人們忍受著這么多異樣的目光,臉上充滿了屈辱的神色,拿起了自己身上的包袱,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沉默著,一語不發(fā)。
“等一等?!?p> 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很亮,周遭都安靜下來,聲音在酒樓中的回蕩,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在這個豪華奢侈的酒樓之中,但凡注意著這一邊的人,還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邊的人,不由得聞聲朝著這一邊看了過來。
這一道清脆的聲音,是從一個身子看起來十分單薄的姑娘身上傳過來的,這個姑娘年齡看著不大,一身粗俗的麻衣卻顯得她模樣清秀,可再怎么清秀,這一身麻衣也代表著她的身份高貴不到哪里去。
壯漢們愣了愣,根本沒想過一直忽略在一旁的月末突然發(fā)聲,壯漢們根本沒有將月末放在眼里,像看一只螻蟻一般自不量力:“怎么,你想怎么做?你想替這幾個女人鳴不平么?算了吧,當心我們兄弟幾個把你揍死,不自量力。”
說著,幾個壯漢大搖大擺的坐了過去,嗤笑的看著眼前的月末,他們一只腳搭在凳子上,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來啊來啊,就你那小身板,要是能將我們哥幾個從凳子上拉起來,我們兄弟自愿讓桌,如何?但是,你們要是拉不開我們,你可是要當我們哥幾個的小老婆的!干脆一點,干不干!”
說著,磕著瓜子,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月末,眼神滿是不屑一顧和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