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妹什么也沒說,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笑了笑。
“既然你說是一家人那么吵吵鬧鬧是難免的,何必在意呢?你說是不是?”陳大妹反問道。
趙秀才吃鱉,覺得陳大妹說的也是這個道理,以前他們一家人也是這樣吵吵鬧鬧。經(jīng)常的發(fā)生的事情呀,都是一人退一步就完了。
現(xiàn)在他居然為了這么件小事來質問陳大妹,確實是不應該。
“這件事兒確實是我的錯,我這就回去說她,你早些休息,別太累了,帳明天做也可以。”趙秀才說完,轉身就欲離開。
陳大妹在轉身的一瞬間卻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轉過身叫住了趙秀才。
“對了,我大伯父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明天我會早些關門,然后回一趟老家,明天晚上就不回來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哈?!标惔竺谜f完,還不等趙秀才說話便關上了門。
關上門后的她也覺得瞬間輕松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就算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會在當天晚上趕回來的,現(xiàn)在她卻覺得好像也沒這個必要了。
再說另外一邊,阿文送了桂蘭到王府側門口。
就見李父已經(jīng)在那著急的等待。
“岳父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卑⑽囊簧锨斑B忙向李父鞠躬認錯。
李父看到桂蘭阿文恩愛的如新婚,他心里也是開心的,他不過是擔心桂蘭出什么事兒,這么晚都沒回來。
看到桂蘭平平安安回來了,他就放心了。
“沒有沒有,我也才等了一小會兒,再說了,這吃完飯出來遛遛食兒也挺好的?!崩罡附舆^阿文手中的幾個盒子,問道:“這是什么呀?給桂蘭帶的吃的嗎?”
阿文擺手搖頭,一旁的桂蘭笑著解釋了:“這是我婆婆做的咸菜,好幾種味道的,分別帶了一些來給你和娘?!?p> 桂蘭說完,轉頭看向阿文,無比溫柔都說道:“我知道一定是我爹特意告訴你我今天可以離開王府,你才專門休假在家等我的,白天我一直沒說,現(xiàn)在我告訴你我很開心。
還有呢,就是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今天雖說是休假,你卻忙了一天也夠累的,不比上班輕松,趕緊回去睡吧。”
桂蘭這是心疼阿文了,一旁的李父看到了也頗為欣慰,自己的女兒知道心疼夫君,這是好事兒。
阿文給了桂蘭一個大大的擁抱,幸好現(xiàn)在夜深了,這門口除了李父也沒有其他人。
“娘子在王府刺繡辛苦,我都明白,等你回來我做些好吃的給你補補。有什么事兒你讓岳父轉告我,我隨叫隨到的……”
阿文囑咐了桂蘭好多的事情,無非就是讓他保重自己的身子,然后才向李父鞠躬:“岳父,現(xiàn)在天氣轉涼了,你和岳母也要注意身子,我這就告辭了。從你們進王府后,我就沒來看望過你們,這是我的錯。等桂蘭回來后,我會和桂蘭一起登門看望?!?p> 李父擺擺手,他怎么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呢,只要女兒女婿過得好,他們老兩口心里也開心。
“好了好了,天這么黑了,你趕緊回去吧,桂蘭這邊有我照應著呢,沒事的。走吧。”
“那我走了?!卑⑽南蚶罡父孓o,又看著依依不舍的桂蘭走進側門,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你今天怎么去的這么久,整個閣樓就你回來的最晚了?!崩罡敢贿吽凸鹛m回閣樓,一邊便問到今天回去的情況。
桂蘭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后將今天在酒樓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李父。
“爹,你說這男人是不是找了小妾就都會冷落了自己的原配?我就搞不明白了,婆婆和公公二十年的夫妻情分,難道還比不過王鳳這幾個月的情誼嗎?
你是不知道,今天王鳳那得意和撒嬌的勁兒看起來就跟那青樓女子沒和沒什么兩樣。我真搞不懂,公公這么英明的人,怎么會找一個這樣的女人呢。”
別說桂蘭不懂就連陳大妹和阿文這陪了趙秀才二十年的人都不懂。
李父瞪了一眼桂蘭,樣子有些不滿:“你說什么呢?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去找小妾的,就像阿文就像我,我們就絕對不會出去找小妾的。
你應該很慶幸,這世界上最好的兩個男人,一個是你爹,一個是你夫君。至于別人的事兒,不管是你婆婆還是誰,你都別操那個心了,這也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p> 李父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平安符遞給桂蘭。
“這是你娘昨天去廟里給你求的,說是保你平安的。她不能來閣樓來看你,只能想些這些小東西來求自己心安了?!?p> 桂蘭手里捏著那個薄薄的平安符。
手上拿著平安符,連心也安定了。
因為這是她娘為她求的。
也許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這個平安符一定能保她平安。
“你回去替我謝謝娘,有她這么整天為我操心著,我一定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惫鹛m頗為感動的說道。
李父點頭,但是隨即像是無心的說道:“是啊,你娘整天都想著怎么讓你吃得開心,住得開心,穿得開心,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為我制過一件衣服……
咦,還真是的哦,除了這管家的兩套衣服以外,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穿過新衣服了,你娘是不是都把我給忘到一邊兒去了?”
李父這才后知后覺。
原來秦氏已經(jīng)冷落他這么長時間了。
桂蘭撲哧一聲,覺得好笑。
她爹居然在吃她的醋唉。
“你笑什么?你個臭丫頭,都怪你。要不是你分散了你娘的注意力,你娘怎么會忘記給我制衣服呢?!崩罡刚f著責怪的話,語氣卻甚是溫和。
桂蘭當然是很了解她這個親爹的。所以她也不生氣,反而玩笑似的嘲笑道:“爹,現(xiàn)在在我娘心中的第一位可是我,我不僅是她女兒,我肚子里還有她的外孫呢。
等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了,她的心里的第一位肯定就是我孩子,到時候您……就要排到第三位去了。”
桂蘭用那種十分可惜的語氣對李父說話,李父越聽越覺得桂蘭說的沒錯。他要不趁著外孫還沒出生的時候抓緊時間和秦氏琴瑟合鳴,估計等他外孫一出生,他就真的被寢室丟到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