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兒正色道:“不是為了寶藏,還會(huì)是什么?他們可是真正的強(qiáng)盜,難道還會(huì)有什么俠義情懷?”
榮亦川經(jīng)她一提,漸漸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鍵,喃喃說道:“芳兒也許說的對(duì)。如果不是寶藏,我爹可能已被他們殺害;如果不是寶藏,他可能也會(huì)隨便將我殺害,斷不會(huì)對(duì)我如此以禮相待。那么……”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驚嚇得合不來嘴。
眾人驚問:“寨主,什么事?”
榮亦川驚道:“那我奶奶,會(huì)不會(huì)已經(jīng)被王家所害?至少,他們說的奶奶孤身一人去尋找父親和姑姑的話肯定是假的。奶奶即使要去,無論如何肯定也會(huì)當(dāng)面和我說清楚的。他們這樣說,只是為了讓我安心的在王家住下去而已。那么,奶奶去了哪里?是已經(jīng)遭他們毒手還是去了哪里?”
林芳兒道:“川哥,我看去問問敖九天便知?!?p> 榮亦川立即奔向后山,其余眾人跟在身后。
來到后山,剛好撞見往回走的葉將天等人,聽說要審問敖九天,葉將天十分開心,還叫人拿來皮鞭、烙鐵等物。
不一會(huì)兒,來到洞口,敖九天被捆綁成一根粗壯的棍子模樣丟在山洞等草堆上。葉將天叫人打開鐵門,將敖九天弄起來,吊在洞頂?shù)囊粋€(gè)大鐵鉤上。
葉將天對(duì)王家壩的人恨之入骨,先搶過鞭子“啪啪啪”抽了幾下,這才說道:“寨主,你要問什么盡管問,只要這老兒不老實(shí)回答,我就抽!如果抽鞭子都還不老實(shí)的,那就上烙鐵。反正對(duì)王家壩的人不用客氣。”
敖九天不明就里已被倒掛起來,問道:“你們究竟要做什么?干嘛沒來由的就是一頓毒打?”
葉將天又抽他幾鞭子,笑道:“老兒,再多話就再多抽幾鞭子?!卑骄盘斓故亲R(shí)相,不再說話,卻瞪大著眼睛看著榮亦川。
榮亦川問道:“敖九天,你既然是王德文的小舅子,又聽他的話上寒山寨來,看來你們是一伙的無疑。既然如此,你肯定知道王德文的陰謀。那你說說,王德文當(dāng)初留下我,如今又叫你來找我,是不是為了什么寶藏?”
敖九天“哈哈哈”大笑起來,答道:“你小子會(huì)知道什么寶藏?難道是不是為了寶藏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干嘛來問我?”
葉將天大怒,喝道:“死老頭,敢不老實(shí)回答寨主的問話,找死!”說完,掄起鞭子又是一頓狂抽,痛得敖九天“哇哇”大叫,眾人卻連連叫“好”,心中舒暢無比。
榮亦川冷笑道:“敖九天,你再不老實(shí)回答,受苦的只有你自己?!?p> 敖九天喘了幾口氣,嘆道:“小子,你自己都知道的事,為什么還要來問老子?”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就是為了寶藏。
榮亦川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我爹在哪里嗎?”
敖九天驚問:“你爹是誰?這我可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在哪里?!?p> 葉將天就等著他說“不知道”,接著又是一頓狂抽,眾人高興不已,在旁“哈哈哈”大笑。
敖九天直呼“冤枉”,榮亦川示意葉將天停下來。等鞭打停下來后,敖九天才說道:“小子,老子真不曉得你爹是誰。老子平時(shí)很少和我這姐夫往來,他這次親自到順慶來請(qǐng)老子出山,說有什么天大的寶藏,老子這才來到寒山的。至于其他事,真的不曉得。不信,你們?nèi)ネ跫覊紊蠁枂?,看看什么時(shí)候王家招待過我這個(gè)小舅子?”
林芳兒在旁道:“這老頭沒有說錯(cuò)。我在王家五年,從來沒見過這老頭,也從來沒聽說王德文還有什么小舅子。王德文這人不只是城府深,而且自私自利,對(duì)住在這么遠(yuǎn)的舅子肯定不會(huì)花什么本錢?!?p> 敖九天聽到有人替自己說話,開心不已,笑道:“這小妹妹說的沒錯(cuò)。我姐早年亡故,王德文行事怪癖,從來不與我們家往來。所以,王家的事知之甚少。還是問我知道的事吧,免得挨鞭子,哎喲!”說著,還裝出一副疼痛難當(dāng)?shù)哪印?p> 榮亦川見問不出什么來,倒沒有心思再問下去,免得他又痛得直叫,自己多有不忍。頓時(shí)心中迷茫,低頭不語。
林芳而卻問道:“本姑娘問你,也須得老實(shí)回答,否則烙鐵伺候?!北娙丝慈?,但見爐火中的烙鐵已經(jīng)被燒得通紅。
敖九天哪敢遲疑,立即應(yīng)道:“我的姑奶奶,想知道什么快問吧,這烙鐵可把老兒嚇得……”說著,露出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
林芳兒問道:“你可知道王德文將林東旭如何處置的?”
敖九天驚問:“小姑娘問的可是奪命神捕林東旭?”
林芳兒喜道:“沒錯(cuò)!聽你口氣,那是知道了。”
敖九天卻搖頭說道:“名號(hào)我倒聽過,畢竟像老子這樣喜歡奪寶之人,有名的捕快是要知曉的,不然撞見了都不知道對(duì)方是誰,那多尷尬。哈哈哈!”最后干笑幾聲,似乎很得意的模樣。
林芳兒怒道:“你這老兒敢戲弄本姑娘,該殺!”說著,拿起烙鐵就要往敖九天的胸口燙去。
敖九天急聲道:“姑娘且慢,老兒確實(shí)不知!”
林芳兒卻不理會(huì),烙鐵慢慢靠近,敖九天但覺火氣逼人,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慢慢發(fā)焦,散發(fā)出濃濃的焦味。可敖九天嘴里還是那句“真的不知道”。
榮亦川眼見就要烙上胸口,急忙一把奪過來,扔回爐火中,說道:“芳兒,我看他是真的不知,就算是殺了也沒用?!?p> 林芳兒“哼”一聲,心中不快,轉(zhuǎn)身出山洞而去。榮亦川急忙跟著出去。林芳兒一路盡撿上山的路,不一會(huì)兒來到山巔的那塊石頭前,一屁股坐在石頭上,鼓著腮幫,看著山下崇山峻嶺不語。
寒山乃這一帶最高的山峰,雖然山高直聳入云,但山頂卻平坦寬闊,正是山寨所在之地。而還有更高處,那便是山頂北面的山巔,比山寨高出十余丈。其上有一塊巨石,青滑光溜,大家稱為“頂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