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霞的遐如如時裝店,在眾位親朋好友的熱心幫助和推介下,經(jīng)過幾個月的苦心經(jīng)營,現(xiàn)在生意已經(jīng)逐步走上軌道了。
今年三十歲的趙如霞,海拔168cm,加上一頭得天獨厚的烏黑長發(fā),使得她順理成章地成為自家店里免費的模特兒。
每天早上,她將靜臨送到學(xué)校后,回到店里,就精心把自己打扮一陣,穿上最新款式的時裝。
無論是整件裝、套裝、外套、長褲短褲,還是一步裙、A字裙、圓臺裙;也不管是暖色系的,還是冷色系的,她總能穿出一種獨特的效果,讓每天見到她的男女老少眼前一亮,驚嘆不已。
一年四季,無論穿上什么服裝,趙如霞都雷打不動地披散著一頭烏黑閃亮的直長發(fā)。
她接待顧客熱情大方卻不大大咧咧,笑容滿面卻不開懷大笑。
開店之前,連續(xù)多年的打工經(jīng)歷,早已使她學(xué)會了察顏觀色,憑借直覺判斷進(jìn)店的客人會不會是潛在客戶,從而采取相應(yīng)的接待方式。
當(dāng)然,她本身的美貌,也使得她常常能很輕易就賣出一件又一件的男裝。
總有一些本來只是站在店前等人,或者只是順路經(jīng)過,打算進(jìn)店隨意看看的顧客,可能為了和她多呆一會,或多說幾句話,也會臨時決定,買下一件或許根本就不需要的男裝。
而且不久之后,其中一些顧客,還會引薦自己的熟人,再次光臨惠顧。
對此,趙如霞當(dāng)然是千恩萬謝的,多多益善的。
良好的形象,時常掛在臉上那淡淡的微笑,以及適時適量的言語,也使得趙如霞左鄰右舍的鋪戶,連續(xù)幾個月來,都和她保持著和睦友好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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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這天下午,如霞像往日一樣,拎著鑰匙走出店面,正準(zhǔn)備啟動她的豪邁125C踏板摩托車,去云仰學(xué)校接靜臨回來。
她坐到摩托車上,轉(zhuǎn)動電門鑰匙,按下啟動按鈕,摩托車卻只發(fā)出“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她連續(xù)按了七八次,都沒有成功啟動。
如霞急得喃喃自語:“哎呀,早上送靜臨去上學(xué)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壞了?”
如霞老媽從里面走出來問:“是不是沒油了?”
“不會啊,前天才加滿的,接送靜臨,一天也才走了幾公里路,平時加一次油,正常都能開個六七天的?!?p> 說完又按了一次按鈕,車子還是“噠噠噠噠……”啟動不起來。
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快到了靜臨的下課時間了,急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這附近又沒有維修店,要是等她把車子推到幾百米外的維修店去修理,天肯定早就黑了。
如霞正在猶猶豫豫,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走過來一位大約三十七八歲的男人,笑著問如霞:“阿妹,是不是摩托車不能啟動了?讓我來幫你看看吧,聽這聲音,估計是火花塞太臟了,把它拆出來清理一下,應(yīng)該就沒事啦!”
男人是鮮花店的老板。
他的店面和如霞的時裝店之間,隔著四間門面,鮮花店剛剛才開業(yè)沒幾天。
男人海拔大約173cm,留著一頭三七分的郭富城頭,身上穿著一件橙色佐丹奴夾克衫,白色西褲。
趙如霞和這位新鄰居還沒有打過招呼。
現(xiàn)在看到花店老板一副整潔干凈的時髦裝扮,覺得讓他來干這拆拆卸卸、滿手油污的活兒,很是過意不去,而且心里免不了也打個問號:“這人真的能行嗎?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會拿扳手螺絲刀的人,萬一小毛病讓他給拆出個大毛病來,那可怎么辦?。靠墒侨思易愿鎶^勇,樂于助人,總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想了想,如霞只好客氣地推辭一番:
“哎喲,大哥,這哪能麻煩你呢?這……這多不好意思呀!”
男人咧嘴一笑:“哈哈哈,沒事的沒事的,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嘛,大家都是開店的,客氣什么呢?阿妹你盡管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把你的摩托車小毛病整出大毛病來的?!?p>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
如霞話沒說完,男人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搶著說:“你是說我們非親非故的,不能平白無故地麻煩我,對吧?阿妹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幫你這點小忙,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那下次我在你這里買衣服,你只要多收我五塊錢就行啦!”
如霞一聽愣了一會,接著就“嗤”地笑出聲來:“呵呵,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呀,你幫了我的忙,反而還要讓我多收你五塊錢,這算什么道理哦?我記得你到這邊開店,好像才六七天,我們也沒有打過交道,你怎么就會覺得我有那么貪心呢?”
男人反問:“那你怎么就覺得我有那么大方呢?”
說完兩人都樂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