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后手

　　　　黑袍人接著說：如果你不是內(nèi)奸，那么，誰是內(nèi)奸呢？其實，元老會簽發(fā)的逮捕令之外，還有另外一道密令。

　　黑衣人說：是要殺我嗎？

　　黑袍人拿出密令說：恭喜你，你猜對了，就是要殺你。因為你對信仰的背叛這一條罪狀，就不用對你進行審判了。所以，按照程序，你還要在斬殺令上簽字。這么多年以來，元老會把你安排在艾米麗娜的身邊，就是為了對付突發(fā)事件的發(fā)生，可你辜負了元老會對你的信任，黑暗密鑰打開了這樣的大事，你都居然不報，就這一件事情，你就把我們瑪雅星球推到了絕境，把星辰聯(lián)盟推到了絕境，我們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文明將面臨毀滅，你身負使命，居然選擇了沉默，如果說你不是內(nèi)奸，那你是什么呢？

　　黑衣人說：我？

　　黑袍人說：說吧，元老會允許你在死之前為自已辯護。難道說你不知道黑暗密鑰已經(jīng)被打開嗎？

　　黑衣人說：我只不過想搞清楚，黑暗密鑰為什么就打開了呢？我以為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搞清楚原因，就下殺手，這不是我的風格。況且，即使我下殺手，我已經(jīng)殺不了她了。

　　黑袍人說：所以，你選擇了自殺，是這樣嗎？你不覺得這個辯護十分的幼稚嗎？你為什么不承認你早就愛上了她呢？如果你這樣說：至少我認為你是真誠的，可你連這份真誠都沒有?，F(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元老會在授權(quán)讓你守護黑暗密鑰的時候，就留了后手，我就是這個后手。你想想，這么重要的事情，元老會怎么會不留后手呢？

　　黑衣人說：這樣說來，元老會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

　　黑袍人說：這跟信任有什么關(guān)系呢？況且，在我看來，元老會恐怕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人，因為，從來就沒有人值得信任，否則，規(guī)則就失去了意義。元老會只會相信他們制定的游戲規(guī)則，換句話說：不論是任何人打破了規(guī)則，都有另外的規(guī)則進行彌補。也就是說：或許我只是元老會安排的后手之一，如果我不殺你，那么，我也會萬劫不復。

　　黑衣人說：這樣說來，密殺令在元老會對我進行授權(quán)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達了？

　　黑袍人說：不錯，你又猜對了，是這樣。

　　黑衣人說：如此，局早已布下，我一直都在局中。

　　黑袍人說：是這樣，不過，表述不對，是我們一直都在局中。這種事對于你們來說：都不是意外。

　　黑衣人說：我還是意外，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黑暗王妃的罪行，可我什么也沒有找到，我不明白為什么元老會對一個女人要斬盡殺絕。

　　黑袍人說：那你應(yīng)該去問元老會，解釋權(quán)在元老會手里。當然，這話說了也等于什么也沒有說，因為，我們都沒有知情權(quán)。像我這樣的人，不論死多少，對于內(nèi)務(wù)部來說，只不過死亡的檔案里多了幾個名單而已。但對于信仰的殉葬者，死才是我們的價值。

　　黑衣人說：死算不了什么，我只是現(xiàn)在才明白，我從來就沒有活過，因為，我早就被判定了死亡，早就是一個活著的死人，你們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在死亡名單上填上日期，上呈元老會而已，或許根本就不會呈報，是這樣嗎？

　　黑袍人說：不是這樣，像你這個級別的死亡，元老會都必須作出最后的認定。連你的意識生命在星辰宇宙中完全的消失，以及你的所有記憶被永久封存，甚至在塵埃中都不再有你的一點點痕跡，那時，才會你的正式死亡，這個，你不會陌生吧

　　黑衣人說：我早就是一個游走的活死人，有什么懼怕的呢？我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活著。

　　黑袍人拿出一個水晶瓶子說：那，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我們以死相搏？

　　黑衣人說：這有區(qū)別嗎？

　　黑袍人說：當然，這個區(qū)別太大了，如果你束手就擒，我們內(nèi)務(wù)部在程序上認定你有自首情節(jié)。如果你以死相搏，當然只能認定為死不悔改。這關(guān)系著元老會最后決定把你塵封在第幾次地獄，你說這個區(qū)別大嗎？地獄無盡，你在地獄里所經(jīng)受的苦楚區(qū)別太大了。如果你在地獄里沒有悔過，不能重拾信仰，那么，將是生不能生，死也不能死。生與死這種事情太簡單了，復雜的是不死也不生，想想都恐怖，這也是所有內(nèi)奸害怕的刑罰。

　　黑衣人說：那還不如直接發(fā)配黑暗星球算了。

　　黑袍人說：我十分佩服你的這種選擇和勇氣，可是你又不夠這個級別，只有黑暗王妃和類似于黑暗王妃這種十惡不赦的犯人才有資格到黑暗星球，依我的判斷，艾米麗娜公主是夠這個級別了。當然，阿古特卓金，你的級別也不低，你至少和拉菲爾是一個級別。你的身體下地獄，但你的意識生命會被永久地塵封在這個塵封瓶里。

　　黑衣人說：這樣說來，我的待遇還不低。

　　黑袍人說：當然，你和我們不一樣，如果說內(nèi)務(wù)部是一個機器，我不過就是內(nèi)務(wù)部的一把刀子。可你不同，你的生和死都是一個傳奇。當年，元老會下令的時候，就說明，只要你知情不報，就是內(nèi)奸。

　　黑衣人說：我的罪是早就定的了？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還要派我作為黑暗密鑰的守護者呢？

　　黑袍人說：或者我們都是元老會的一個試驗品。

　　黑衣人說：什么意思？這話有點新鮮。

　　黑袍人說：元老會那幫人經(jīng)常打賭，或許他們?yōu)槟阍O(shè)下了一個賭局，有人賭你會為了愛而拋棄功勛，有人賭你為了功勛而拋棄愛情。不論賭局的結(jié)果如何，元老會都是絕對的贏家。

　　黑衣人說：都是一群瘋子。

　　黑衣人拔出劍說：如果我選擇亡命天涯呢？

　　黑袍人哈哈狂笑起來。

　　黑衣人說：你覺得很好笑嗎？

　　黑袍人說：當然好笑，這太不像是阿古特卓金的風格，倒是有點像是一個弱智。你可是阿古特卓金，元老會在給你設(shè)限的時候，會選擇一個控制不了你的人嗎？你剛才連我是不是老國王都識別不出來，你怎么就能肯定你能做到亡命天涯呢？這樣吧，你還是不妨一試，試過之后，你再決定是自首還是以命相搏，好嗎？

　　艾米麗娜現(xiàn)身，站在兩人的面前。

　　黑袍人說：你到底還是出來了，該聽見的和該看見的，你都知道了。

　　黑袍人又拿出一個塵封水晶瓶，對艾米麗娜說：其實我準備的是兩個塵封瓶，當然，對你而言，塵封瓶只是你的暫時寄居，你要去的是黑暗星球。

　　艾米麗娜說：可是，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黑袍人說：恐怕這由不得你。

　　艾米麗娜拿出一個塵封瓶，說：什么爛瓶子？我也有。你怎么能證明你是內(nèi)務(wù)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