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誤會
查驗一番草藥,給了個公道價后,上秤稱量草藥,如數(shù)結(jié)了一兩多銀子。
人心是肉長的而都有溫度,江涵嬌想到連柱被打回了原點,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離開時,她留了二十文小費,讓連柱幫她照看一下拴在店鋪門口的馬兒。
換做是普通的土馬,連柱不會攬這個活兒,但是江涵嬌出手大方,再加上流云是萬里挑一的寶馬。
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過過眼癮,所以這么威風(fēng)的馬兒不會影響藥材鋪的生意,只會引來路人駐足觀看,或許就有人進鋪子買點什么。
頤紅苑!
這是江涵嬌所想到的推銷洗面奶的首選地兒,她對頤紅苑的守門漢子說要見許嬸兒。
一個漢子進去通稟,沒多久,許嬸兒一步三扭過來,引著江涵嬌去了她的屋子。
倒了兩碗冰糖水后,許嬸兒上下打量著江涵嬌,她笑得滿面春風(fēng)。
“江姑娘,你想清楚了?今天想攬私活兒了?你這個打扮太……捂得太多了,得把脖子以下露出來一點兒才妙,男人最喜歡女子那種若隱若現(xiàn)的樣子?!?p> 在現(xiàn)世社會,江涵嬌穿短袖衫熱褲也沒問題,但是這兒是古代,她得入鄉(xiāng)隨俗。
因此她拒絕得盡量婉轉(zhuǎn),“許嬸兒,我可吃不了那碗飯啊,今天我過來,想送給許嬸兒一個新鮮禮物,洗面奶,專門用來洗臉的奶,越洗越標(biāo)致!”
許嬸兒起初有些不悅,一聽到有禮物馬上就堆了笑容,“喲,瞧瞧你這伶牙俐齒的,那就拿出來看看吧!”
江涵嬌將一葫蘆洗面奶擺到茶幾上,簡陋的瓢葫蘆做包裝是減分項,見狀,許嬸兒目露濃濃的嫌棄。
為了證明洗面奶好用,江涵嬌親自演示洗面奶的具體用法,許嬸兒看了后,忍不住心動。
她提出等到自己洗過臉后,江涵嬌得給她重新化妝,后者欣然應(yīng)允。
按照江涵嬌的演示方法,許嬸兒用洗面奶洗了臉,用毛巾擦干,她但覺臉部舒適輕松,完全沒有胰子洗臉后的緊繃不適感。
即便如此,許嬸兒也沒有表現(xiàn)得過分欣喜,她在妝奩前坐下,支起來銅鏡,江涵嬌很有眼色地為她化了妝。
期間,許嬸兒時不時瞅瞅江涵嬌的臉,末了,“江姑娘,你這臉型最適合化妝,化女妝嬌柔,化男妝英氣,你化個男妝讓我瞧瞧!”
為了推銷出去洗面奶而拿到小錢錢,江涵嬌不假思索地應(yīng)承下來許嬸兒的別致要求,對鏡描眉畫鬢起來。
捯飭好后,許嬸兒拍手贊嘆,“江姑娘,你化個男妝比那清楚樓的樓主還要英氣標(biāo)致三分,我這雙眼睛生來就是發(fā)現(xiàn)美人的?!?p> 從小到大,江涵嬌第一次被贊美得如此清奇別致,她的心里只有錢,懶得探問那個什么樓主如何怎樣來著。
“許嬸兒,你的眼光自是別致得很,哦,先前我們說到哪兒啦?洗面奶放于陰涼干燥處,封好口,一年也不會變質(zhì),它適用于普通正常的膚質(zhì),如果臉上有痘痘或者小疙瘩不要用,一斤才二十四文錢,許嬸兒幫我開開張吧!”
許嬸兒擺弄著手里的繡花帕子,拿喬,“一斤二十四文哪,貴,忒貴,都和豬肉一個價啦!”
江涵嬌了然許嬸兒想要好處,“許嬸兒,我家祖?zhèn)髅胤脚渲瞥鰜淼南疵婺逃植皇菍こ5氖澄?,你這兒姑娘們用的胭脂水粉等等,都要比豬肉貴得多,許嬸兒的好處,我心里有數(shù),以后每次附送一葫蘆洗面奶!”
有利可圖之下,許嬸兒也不嫌棄葫蘆簡陋了,一葫蘆可裝二斤左右的洗面奶,她用不了的話,可以換成沉甸甸的銀錢。
“江姑娘,我就愛和聰明人打交道!你的洗面奶淡香清雅,頤紅苑真需要不少,姑娘們洗臉,還有一等姑娘們沐浴的香湯里也得放點兒,暫時先隔天送五十斤,現(xiàn)錢結(jié)賬!”
這筆買賣就算談成了,許嬸兒還特意給了江涵嬌兩只帶蓋兒的小桶,裝滿后就是五十斤左右,后者應(yīng)承說一定保質(zhì)保量,每次都裝得滿滿的。
離開頤紅苑后,江涵嬌想去富安居找顏靖商量點事兒,不知怎么的,她腦子里驀地冒出來君昱胤那張俊顏……驀地春心狠狠一蕩,那家伙的那副好皮囊完全符合她的審美。
江涵嬌轉(zhuǎn)念一想,要商量的事兒也不急,等她碰見了顏靖再談也不遲,免得撞見了君昱胤而徒增尷尬,或許那家伙早就淡忘了告白失敗的茬兒。
是了,江涵嬌覺得淡忘的意思就是時間一長就淡了,就忘了,就相忘于江湖。
不過奪初吻之仇另當(dāng)別論,君昱胤最好天天待在燕王府,別撞到她手上,否則,她有仇必報。
由于化了男妝,江涵嬌不想看到周遭異樣的目光,她特意將草帽往下拉了拉而遮住大半張臉,這草帽真是不錯,戴著又涼快又防曬又防流氓騷擾。
沒走多遠,江涵嬌瞧見一個酒館的酒幌青白底黑字,大大的酒字以及現(xiàn)沽不賒的字樣異常醒目。
她尋思著今天要回江家,順便給江家父子沽些酒喝幾盅,捎帶向酒館伙計打聽個茬兒。
江涵嬌進了酒館,里面冷清得很,伙計正埋頭扒拉著算盤,聽到腳步聲抬了頭,微微一怔后滿面帶笑地招呼,“小哥,喝酒還是打尖兒?”
一般來說,在酒館打尖兒的客人都會附帶要個房間,吃飽喝足睡一覺再離開,所花費的銀錢也隨之多一些。
“小二哥,不是我喝酒,是我……我是給別人捎帶沽酒,裝滿這個小葫蘆就可!”
說著,江涵嬌拿出來一個容量一斤多的瓢葫蘆,放到柜臺上,生意無大小,伙計熱情地應(yīng)承著。
他麻利地稱了瓢葫蘆,然后打滿酒水又稱了稱,扒拉了幾下算盤,報了價錢。
江涵嬌如數(shù)付錢后,壓低嗓音,“小二哥,這青田縣城名氣大的小倌館有哪幾個?都在哪條街上?”
先前,江涵嬌進了酒館后撩了撩草帽,伙計看了她的面容就以為她性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