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止辭輕撇了撇嘴角。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目前自己的做法,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只知道,他一點兒都不排斥,反而還會不停的惦念,連自己的助理,最近都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
就像昨天,他在簽署文件的時候,腦海里忽然冒出一股意動,他好想摸一摸她眼角那顆淚痣。
具體原由,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有可能,是前天的早晨,他正常上班經(jīng)過公司門口時,發(fā)現(xiàn)一直擺在那里的一株盆栽竟開了花。
很小的一朵,顏色并不招眼,但他就是莫名的心動,就像他初次遇見她,她一身素色長裙,明明極普通,但那一瞬間,就是讓他覺得舒服。
他現(xiàn)在也變得很少出去玩了,朋友們每次約他,他都以累為由拒絕,他們還挖苦他,堂堂魏大少幾時因為工作煩惱過,明顯有問題。
易由不嫌事大地提了一句,有可能是被某一個清秀佳人吸走了“精力”……
魏止辭看著他那一臉蕩漾地笑,便控制不住地上去捶了他一下。真是,一看他們幾個那八卦的嘴臉,他就手癢。
最后,還是耐不住他們不停地套話與詢問,便說了是一位學(xué)生。
“哦!哦……”一個個假裝好奇,明顯是起哄地叫著,“哇!s大的女學(xué)生,魏總裁可能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想換個口味吧!”
可能是吧!
魏止辭也這樣想,就像他吃過各種加工過的魚肉,忽然吃一片清蒸原味的,反而更覺得可口,更能享受魚肉的味蕾。
也不覺得膩。
便只是看著她,都覺得空氣充滿新鮮。
魏止辭松了松領(lǐng)帶,面色變得柔和起來,雖說,在外人眼里,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掌舵者,但他工作量也很大,幾乎一忙都是凌晨兩三點。
無論是在公司的辦公室,還是公寓樓的書房,忙完工作抬起頭時,看著外面已無人氣冷寂的黑夜,還有依然霓虹閃爍的高樓大廈,他幾度覺得很疲憊。
但,這是他的事業(yè),也是他的責(zé)任,外界只會關(guān)注他的眼光多精準(zhǔn),提案多到位,誰會懂得他背后為之付出的努力,他也不過是一個人。
好像每個人都需要他,但,好像每個人都離他很遠……
而她,忽然出現(xiàn)的一朵小花,竟然讓他覺得安心,好似她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迷藥,吸引著他不斷地想靠近,接近。
既然如此,他就順著意識過來,就當(dāng)暫時的休憩,工作也不會耽誤。
兩全其美。
……
許長思根本管不了他來她們宿舍的舉動,她好幾次都對魏止詩反映,希望她的哥哥不要總來她們共用的宿舍找她,有事他們可以自己私下聯(lián)系。
畢竟宿舍里還有一個外人,一是于理不合,二是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了她的生活。
就像上次,她正要脫換衣服時,他忽然就打開門進來了,把她嚇得尖叫連連,胡亂用被子包住自己,他竟然,還意味深長地瞅著她。
她質(zhì)問他為什么有鑰匙,他頗不在意地說是找魏止詩配的。
他是一個大男人吶,他怎么可以隨意進女生宿舍,還膽大包天地配了鑰匙。
她只覺驚恐,但又無法向宿舍管理員反映,看他就這樣的頻繁進出,那背后一定有貓膩了,這個男人向來喜歡做這些,用他特有的權(quán)力。
而魏止詩聽后,反而還嘲笑她,說“哥哥喜歡玩,就讓他玩就好了,你不也可以得到一些經(jīng)濟補償?!狈磫柤訋Э隙ǖ恼Z氣,眼神含著譏諷。
又是如此,他們兄妹倆從來都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也從來聽不進別人的拒絕。
她自己能怎么辦。
來就來吧,許長思無奈地嘆氣。
她不理他就是了,如果他……如果他做出無禮的事,她一定會防身的,她上網(wǎng)查了很多種戰(zhàn)術(shù)。
她并不怕他。
所幸,他只是過來坐一坐,有時候會拿她書桌上的書看,有時候竟然拿著他自己的電腦來辦公,有時候,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許長思忙自己的事情。
她真是搞不懂他,一位上市公司的總裁,有那么閑嗎?
這天下午,他又來了,說來好奇,他怎么會那么巧,只要她一在宿舍,他隨后就會到。
許長思不知道的是,他幾天前就在她手機里裝了一個定位儀的插件。
現(xiàn)代社會,手機幾乎是不離身的,用它來監(jiān)視許長思,也是節(jié)約自己的時間。
許長思現(xiàn)在也適應(yīng)了他的忽然出現(xiàn),也逐漸適應(yīng)了不管他的目光,自己該做什么做什么。
她插上耳機,邊聽音樂,邊洗著衣服。
她很享受這樣的愜意時光,看著自己的衣物在雪白的泡泡下變得干凈而又清新,她的心情也變得輕盈起來,耳朵里喜歡的音樂把她包圍在一個只有自己的空間里,靜謐而又滿足。
她微笑著,不遠處是高高的芒果樹,黃色的芒果一粒一粒地掛在其中,像是調(diào)皮的孩子,東倒一個,西歪一只。
接近夕陽的余暉,泛著橘黃色的光,穿過樹葉打在她的身上,好像為她裹了一層輕紗的夢,遙遠,但又那么貼近。
魏止辭注視著她,心一聲比一聲清晰地鼓動著。
許長思,也許,我要抓住你了……
魏止辭眼神幽深。
等許長思晾好衣服轉(zhuǎn)身,卻看到魏止辭手里拿著一個淡粉色的筆記本,她“啊!”的一聲呼喊,忙跑過去奪了回來,“你怎么可以偷看別人的隱私!”滿臉怒火,氣血上涌。
“怎么,連你都是我的,它,我怎么看不得?”
“魏止辭,你到底想怎樣,我跟你沒任何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一次一次地招惹我?”
許長思真得無法忍耐下去了,否則,她會被逼瘋。
“我想怎樣?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你應(yīng)該知道的!再說,我到底怎樣了,你那晚還不清楚?”眼睛放肆地盯著許長思。
“你……那是你強迫我的,我不喜歡你,我從來不會愿意?!痹S長思大吼,她終于把這些時日的忍耐發(fā)泄出來了。
那晚的被迫,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她不愿意的。
別雪山深
魏總裁,有了想抓住長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