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思并不想那么快回宿舍,她好想靜一靜,她想忘記那段不該發(fā)生的事。
她走去了學校西邊的一條小河,她感受著四周的寧靜,清風吹拂著,還有水里的白鷺,一會兒停留在一根蘆葦上,一會兒展翅翱翔,那扇動著的翅膀是天地間最優(yōu)雅的力量,動靜之間詮釋著自在與安然。
長思著迷這自然的一切。
有些事,真應得失不論,心定不移。
所以,當她稍晚回去的時候,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很熟悉的車子時,雖然皺了下眉頭,隨即便松了神色,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許小姐,你等一下!”小陳已經在車里等很久了,他之前去她宿舍敲門,沒人應,他只好停在公寓門口,以便及時看到她。
他連忙叫住許長思,待她發(fā)現他停下來,他趕緊轉身從車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大包小包地邁向許長思。
許長思一看到那些包裝袋上的logo,呆了一下。
原來,你認為無比重要的東西,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以物換物,銀貨兩訖。
小陳看著許長思的表情,略微猶豫一下,還是開了口,“許小姐,這是我家總裁送你的,你看合不合適,如果不喜歡可以去柜臺隨時調換,還有……”小陳頓了一下,斟酌著用詞,“或者,你有什么喜歡的,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闼蛠??!?p> 小陳看著許長思那干凈的眸色,還是把總裁那像是施舍的話語給改了。
他總覺得,許小姐還是不一樣的,因為一個人的感覺騙不了人。
就是不知道,之后會怎樣,畢竟,誰會拒絕總裁那樣的人?
跟著總裁,什么得不到,就怕,不滿足……
而在許長思眼里,這一切顯得是那么的諷刺,這些物品,明顯是屬于魏止詩那樣身份的女孩子,于她,她甚至都說不出它們的發(fā)音。
長思靜靜地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天色欲加暗淡了。
“我不需要,麻煩您,轉告您家總裁,我希望,之后永遠不要再見面,還有,我會把魏止詩的事查清楚,證明我是清白的?!?p> 說完,便轉身離去。
不管小陳的呼喊。
她回到宿舍,快速洗漱一番,便早早地爬上床,用被子埋起頭,逼自己沉睡。
這幾天,長思又約了那個李木河的舍友,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原由與真相,她不得不感嘆,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別人的一句擋箭牌,卻致使她發(fā)生這一系列原本與她無關的事。
許長思走在路上,思緒紛飛,她都不知道該怨恨誰?
“哎……”長思輕嘆了一口氣。
怎么辦呢,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既然無法改變,只求一切水落石出后,她能回到原本平靜的生活。
她拿出鑰匙,轉開宿舍的門,驀地驚了一下,魏止詩與魏止辭,竟然都在!
她看了魏止詩一眼,魏止詩對她一如以往的輕視,瞟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看手機。
許長思徑直走進去,去到靠里自己的床邊坐下,并沒給此刻正坐在她的書桌旁邊,也抬眼望著她的魏止辭一絲眼光,她計劃,就趁這個機會告訴他們詳情。
她正要開口講話,魏止詩卻站起來去了衛(wèi)生間,她余光瞄到坐在椅子上的魏止辭正拿著她的一本速寫本翻著,她立馬站起來撲向他,臉帶慍怒,奪去他手里的東西。
“你怎么可以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你不懂最起碼的禮貌嗎?”長思瞪著他。
“怎么,這時候看見我了,再說,你的東西還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包括你右胸下那顆痣嗎?”
“你無恥!”許長思真是對他的口無遮攔激怒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禮的人。
“又是無恥,許小姐,你這么高學歷,難道只會這幾個形容詞,關于我有沒有齒,我想,你有切身的發(fā)言權。”
“你……”
長思看著他那討人厭的邪氣笑容,手緊緊攥著速寫本,恨不得甩到他的臉上。她呼出一口氣,忍了忍,最終還是選擇退讓,打算回到離他較遠的位置。
還沒等她轉身,胳膊就被抓住,許長思“啊…”的驚呼還沒發(fā)出,已被魏止辭用力一拉禁錮在懷里。
魏止辭一手捂住她的嘴唇,另一只手不自覺地護住許長思倒下的頭部,他湊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別出聲,小詩在外面?!?p> 許長思頓時停了掙扎,眼睛紅紅地看向魏止辭,牙齒用力地咬在下嘴唇上。
真是一只易怒的小兔子,魏止辭嘴角上揚了幾分。
“為什么不收小陳送來的禮物,是不喜歡嗎,不是告訴你可以調換的,你身上這些衣服一看就是粗制濫造,穿上會舒服嗎?”一臉質疑的表情,夾帶她不識貨的輕視。
真是……
許長思真得要氣炸了,為什么他與魏止詩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們是有錢,難道他們認為好的就一定是對的嗎?他們強加給別人的,別人就一定要感激涕零地接受嗎?
太專制了……
她根本不想管魏止詩會不會發(fā)現了,她一刻都不想跟這個自私的男人接觸,她奮力掙扎站起來,魏止辭想制止她,但由于重心不穩(wěn),連帶著椅子倒在了地上。
許長思趕緊回到自己的床邊,才不管蹲在地上的魏止辭滿臉發(fā)黑的臉。
恰好魏止詩出來,就看到了自家哥哥這狼狽的一面,驚訝道,“哥,你怎么了?”
她可從來沒見過哥哥這么狼狽過。
魏止辭卻仿佛沒有一絲尷尬,不慌不忙地扶起椅子,重新坐上去,語氣緩慢,“沒事,只是被一只野貓嚇了一下?!毖劬s死死盯著許長思。
長思被他的眼神逼得又退了一步,如果沒有魏止詩,她不知道他會做些什么。
屋里有貓嗎?魏止詩覺得莫名其妙,接著又想到,有可能是外面的野貓,校園里的流浪狗,流浪貓還是挺多的,但是,哥哥什么時候怕貓叫了?
魏止詩迷糊地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床邊。
許長思冷靜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李木河的事講出來。
別雪山深
魏總裁蹲在地上的表情一定好好看…(嘲笑臉…)